百里沭不满:“就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姑娘,手指破了,就、就哭睡着了,有那么疼吗?”
裴瑶托腮,看向一侧批阅奏疏的皇后,“皇后,你觉得意下如何呢?”
李乐兮从厚厚的奏疏后抬首,不悦道:“你来批阅,本宫就回答你。”
回来后,裴瑶就做了一回懒惰的女帝,除去每日上朝外,几乎不闻政事,李乐兮罚过几回,她还是死性不改没办法,李乐兮只好自己批阅。
裴瑶哂笑,立即转头,拉着百里沭出宫商议,“你问问她,要不要回家,若是要回家,朕让青竹送回周家,若是不肯,说明人家喜欢你。多好的一姑娘,现在还有些小,长大后,肯定会疼你的。你想想,谁会关心你。除了她以外,找不出第二人了。”
百里沭停下脚步,觉得也是,按住性子,“也成,臣再忍忍。”
裴瑶打发走了瘟神,立即回殿找皇后,关上殿门,“皇后,她走了。”
“她还会回来的。”李乐兮放下奏疏,揉揉酸疼的臂膀,牵过裴瑶的手,“去船上玩。”
裴瑶脚步一顿,“我不去,太冷。”
自打回来后,李乐兮就让人在宫里最大的湖上放置一艘与绍都相似的船,得空就拉她去玩,可是湖面结冰,裴瑶冻得瑟瑟发抖。
李乐兮乐此不疲,她牵着裴瑶的手,“怕甚,过会儿就暖和了。”
裴瑶不肯,“我们去浴池,那里暖和。”
“陛下学了那么多船。戏,也该用一用的。”李乐兮不肯放过她,不肯干活又不愿上船,才不会那么便宜的事情。
半拉半就,裴瑶登上了船,衣裳褪尽,迫不及待地抱上李姑娘。两人抱在一起,会暖和许多。
李乐兮推开她,“我还穿着衣裳呢。”
裴瑶哼了一声,目光放肆地露在她后背的脊骨上,光滑、浮光掠过的美玉。
裴瑶轻笑,李乐兮却伸手将她按住,翻过身子,“看我做甚。”
姿势不大好,裴瑶也认了,嘴里却说道:“皇后重。欲,于万民不利。”
“女帝懒惰,才对万民不利。”李乐兮不与她废话,掌心拂过温柔。
裴瑶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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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除夕夜,格外热闹,国师领着周家小姑娘一道赴宴,周围人看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再观帝后恩爱,他们顿时明白了。
国师好女风!
除夕宴上,君臣和乐,就连久不出席的太上皇也被人推了出来,不少朝臣落泪。
可惜裴以安不在,他留在家里陪夫人。裴绥见不到他,便也知晓这又是皇后的计策。
朝臣近前不断与太上皇寒暄,太上皇面色冷凝,笑都不笑,似是被病痛折磨许久,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帝后恩爱,两人各自说着话,国师与自己的小姑娘答话。小姑娘未曾饮过酒,略有些贪杯,连喝了几杯,就红着一张脸靠在国师身上,嘴里喃喃说着话。
百里沭忙着去听,心思都在小姑娘身上,渐渐地,小姑娘哭了。周大人暴起,百里沭吓得忙抱着小姑娘回府安慰。
裴瑶笑得合不拢嘴,嘴里被皇后塞了一块苦涩的菜,她皱眉,李乐兮告诉她:“先苦后甜。”
“你怎地不学好。”裴瑶气极,却又拿她没有办法,苦着脸将菜吃了,然后,悄悄靠近皇后,在她耳边低语:“我得了一块美玉。”
李乐兮手中的酒盏晃了晃,裴瑶得意的笑了,俯在她耳畔低问:“你试过吗?”
“没、没有……”李乐兮说话结巴,神色都觉得不自在。裴瑶不信,李乐兮何时慌过,恐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害怕过,这回明显是有几分不对劲。
裴瑶确信,李乐兮肯定试过。
今夜是个不眠夜,除夕夜宴后还有许多活动,帝后不能离开,裴瑶有些迫不及待,却又耐着性子。
天亮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中宫。大魏没有祖先,太上皇还好端端的活着,便不用去宗庙拜祭。
李乐兮去御林军发赏钱,一万王军在洛阳城外五十里地,同样,也得到帝后赏赐的银钱。
等到李乐兮回宫,裴瑶早就睡了一觉,神思清爽,李乐兮并没有太多疲惫,还与她说了些王军的事情。
可惜,裴瑶没有心思去听,等她沐浴归来,就想人按在地毯上。
冬日畏惧严寒,寝宫内都会垫上厚实柔软的毯子,李乐兮略有些惊讶,她若有裴瑶的本事,也会看见裴瑶头顶上冒着黄色泡泡。
色。欲乱了心智。
裴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几乎透明的玉石,她摆在皇后的心口上,“你感受到了吗?”
惯来冷静的李乐兮蓦地轻颤,她拂开玉石,凝着裴瑶:“你敢……”
“有什么不敢,你给朕一个不敢的解释?”裴瑶高兴极了,眼睛眯着,她不断亲吻李姑娘的肌肤。
沐浴过后的李姑娘更为迷人。
李乐兮惆怅,压根就没有什么不敢的理由,她凝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