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兮策马疾驰,近她身畔,“骂够了吗?”
“你回来了……”裴瑶大喜,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隙,就差伸手去搂着她,“李姑娘,我可想你了。”
“我若不来,你就要上天了。”李乐兮照旧嗤笑一句,抬眸看着李承业,高喊一声:“李承业,本宫Jing通医术,可治你固疾。”
战车里的李承业跺脚骂人,“谁将魏帝擒来,朕封王。”
汉军士气高涨,如流水般涌向裴瑶。裴瑶不慌,反而去拉着李姑娘尾指,撒娇般晃了晃,“李姑娘,她让我给他做后妃,你答应吗?”
“收起你的撒娇卖乖。”李乐兮如常嫌弃,伸手去掐她的脸蛋,不快道:“激将法,好玩吗?”
“我说的是真话,两军将士都听见了。”裴瑶委屈,拍开她的手,“你去将他杀了,今夜我给你暖榻。”
“暖榻……”李乐兮沉yin,目光沉了沉,摇首拒绝。
裴瑶为难,“那暖水?”
李乐兮摇首,“今夜劳烦陛下一夜不睡,本宫伺候你,可好?”
裴瑶皱眉,嘴巴里先糊弄着,“先上,杀不了他,你今夜别上朕的床。”
周遭奋力厮杀的将士听到这么放浪形骸的话都愣了下,分神之际,差点被敌军捅破喉咙。他们却见皇后驾马疾驰,直冲敌军阵营。
两军将士都跟着愣了下来,李承业不料李乐兮会直接冲过去,吓得大喊:“护驾、护驾……”
裴瑶咽了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纵知晓皇后所向披靡,心里也忍不住担忧,刀剑无眼。
李乐兮未到李承业面前就被汉军包围,对方围住她,李承业趁机下车逃跑。
李乐兮嘲讽,“李承业,胆小如鼠,焉可为帝?”
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追着逃跑,不需人言,两军将士就看得明明白白。
李承业哪里管这些流言蜚语,没命地朝后面跑,一位将军拦住她,“陛下,她追不来了。就算站着你对面,你有将士们护着,不会出事。”
“不,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放开我……”李承业推开拉着他的将军,脚步一歪,跌在了地上。就算跌倒了,他还是在逃。
李乐兮无法近身,手中无箭,只好看着李承业逃走。
没办法,她是不想杀自己的孙子。
两军展开厮杀,李乐兮掉转马头,朝着裴瑶处赶去,失败了一回,今晚怕是连床没有躺了。
裴瑶不会武功,见她回来,就一道撤回城内,她好奇,“他为什么那么怕你。”
“我也不知道,或许听我英名在外,吓到了。”
裴瑶策马,一面睨她:“我是不信的。你肯定把他怎么着了。”
李乐兮不答,却问她:“你怎么知道他得花柳病的。”
“我胡乱说的,我也没说是花柳病啊。我就随便说的,再者他迟早会得病的。”裴瑶勾唇浅说,她悄悄侧身朝着李乐兮处倾靠,“皇后,你不高兴了?”
“是不高兴,今晚不睡你的床,睡我的床。”李乐兮低笑,“你方才说不让我上你的床,你也没说不上我的床。”
裴瑶目瞪口呆,“你觉得哪里来的床?”
“召陵那么大,没有一张床吗?要不我给把豫州给你打下来,这样,就有很多床睡觉了。”李乐兮勒住缰绳,目光骤然凌厉,看向身后紧闭的城门,“百里沭?”
“在、在、在……”百里沭拿着两包子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见到帝后同行,不知怎地,头皮开始有些发麻。
李乐兮凝着她:“给你们尊贵的女帝陛下找床去。”
“啊……”百里沭目瞪口呆,目光呆滞,“找、找什么床。”
李乐兮吩咐下去,“点兵,回头,去追李承业。国师,你也来。”
百里沭皱眉,打战就打战,找什么床啊,秀什么恩爱。
恩爱秀多了,还遭报应的。
百里沭磨磨蹭蹭地上马,将士们集结在城楼下,李乐兮朝人借了枪和箭,将帝王剑丢给裴瑶,一马当先冲出去。
裴瑶握着刀,有瞬间的恍惚,就为了一张床,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李璞瑜从城楼上跑了下来,“陛下、陛下,皇后娘娘怎地又走了。”
“哦,找床去了。”
“找什么床?”李璞瑜不明白,有什么床让皇后这么迫不及待吗?
裴瑶拉住她,悄悄说道:“一张可以睡两个人的床。”
“这里没有睡得下两个人的床吗?”李璞瑜想起自己的床,不仅可以容纳两个人,还可以睡得下三个人,想来,召陵比比皆是。皇后为何要去城外走呢。
她不明白,裴瑶已经走远了,抱着帝王剑,想起那些奇怪的符号。
李璞瑜追了过来,见到她抱着的剑,“陛下,这是皇后的配剑,为何留在您这里了。”
“皇后喜欢用枪,剑杀人不合手。”她抱着剑快速回营帐,又想起什么事情,拉着李璞瑜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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