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看看,一个外人都比你看的明白!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你还在这里和我吵吵,我看你是好坏不分!”
白彴是几乎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把她积攒了这么些年的话痛痛快快说出来,“那您养猫或者再养一条狗吧,它们知道好坏,它们还不和您吵架,不和您做对,只要您给口吃的,不惹您生气,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最多呜咽两声!也是,连猫狗都有发声的权利,人却只能让一句「我为了你好」堵住嘴。”
白彴笑笑,“您不可能管我一辈子,我已经是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不是您的提线木偶!”
白彴母亲脸上多余的肥rourou眼可见的抽搐,她一巴掌甩在白彴脸上,“你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老娘辛辛苦苦养大你,就是让你说出这么白眼狼的话!你还是不是人!”
白彴被打的发懵,同样发懵的还有榆约。她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正准备开口说话。
“从小我就对您言听计从,就怕您不开心,事事都依着您。而您为什么总要在外人面前贬低我,是我真的这么不好吗!
为什么每次我生病您给我的感觉都好像是我的错一样!难道我不应该生病吗!还是说您觉得我根本不应该生在这世间上!”白彴眼泪随着吼叫而出。
她还没停住眼泪,嘴也还没闭上,就从她身边擦过一个盘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还是不是人,你个驴东西!”她母亲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白彴知道这是她气坏了的表现,“你以后别当我闺女了。”她说完还是重复前面的两句话。
白彴抹一把眼泪,“行。”
她一出南房门就看到她父亲立在门口,对她也是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她笑笑。
榆约紧跟着白彴进房间。一晚上两人都没睡着,她父母也没睡。
白彴背对着榆约,离的很远,冷风灌进来。榆约往她那里蹭蹭。白彴就往前蹭蹭。一路下去,两人到了床边。
榆约又蹭,白彴差点掉下去,榆约即使抓住她,把她翻了个身面对自己,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因为我没得到过父母的爱,所以我希望你有,可以多陪陪他们。”
榆约自顾自解释到,她知道白彴是因为她的那句话才失控的。
白彴没说话,榆约感觉到了她胳膊上有shi意,“脸,还疼么?”
白彴摇摇头,说:“今天吓坏歆了吧……”
榆约还没说话,她又说:“歆不知道的,生气吵架的时候真的什么话也说得出口,不管多伤人,仿佛那时候唯一重要的就是赢得口舌,忘记了真正重要的事。”
她往榆约怀里蹭蹭,极力又贪婪的汲取榆约身上的热气,“之前他们吵架的时候,我爸说过不要我妈,我妈说过离婚。”
榆约着实没有和家长相处的经验,这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怀中的小人。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直到白彴睡着。
狗吠声不绝。
59、五十九
午日当头时白彴才缓缓醒来,手下意识向身边探去,扑了空。
她睁开眼,转身看另一边早就收拾整齐。不知为何,白彴放下心。
她熟练叠好被子,又想到昨晚和母亲吵架的事,顿时头大。
早饭也没叫她吃,白彴习惯之余又有点心酸。明天她又要走了。
甩开没用的情绪,白彴出门,正好迎上她母亲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又错开,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白彴叹气,她和她母亲往前十几年不知道有多少次这样的情况,甚至还有比这次吵的更厉害的。
虽说一些道理不断在告诉她,不要置气,放下面子,父母重要等等。
话说出来总是显得很容易,所以人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做的时候也如说话一般。
天气不错,太阳移到头顶,将阳光懒洋洋撒下来,照到人身上,让人们想回被窝重造一番。
白彴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长舒一口气,心里舒畅不少。榆约从外面回来,白彴看到向她走去。
白彴:“歆干什么去了?”
榆约低头给白彴整理衣领,一边说:“去买了点东西,给阿姨和叔叔。”
白彴才注意到她手中拿着鸡蛋牛nai,杂七杂八一堆东西。
她刚想开口回拒,又转念一想,榆约不会知道这些的,“歆……怎么买了……”
榆约知道白彴想问什么,她拉着白彴往家里走,“那个人。”
她放下东西。白彴本来想好的话堵在喉咙里,她的歆听了她母亲的话。
“我们家真的不吃这些,不过我才不会和歆客气呢,买都买了我就替我爸妈收下了。”白彴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扑到她怀里。
榆约浅笑,摸着白彴的头。两人正你侬我侬时,白彴父母推门进来,撞见了这一幕。
白彴和榆约两人就像偷情被抓的小情侣一样,快速在两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白彴看向榆约,看到她脸红了。脸颊处是极不正常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