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约学着白彴的样子也叹口气。
白彴往她身边挪挪,不安的说:“怎么了?你不喜欢的话,我改……”
榆约打断她,“想不想听现场版?”
白彴没反应过来,“嗯?”
榆约盯着她不说话,白彴兴高采烈的扑到她身上,“想!我当然想!”
“那你今晚在家里住吧。”榆约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三个被子。
白彴没抓住重点,“你拿这么多被子干什么?”
榆小时冷不丁冒出一句,“嫂子你是同意住下啦?”
白彴才发现她关注点不对,她慌张的解释,“我……不是,诶?”
榆约重重关上门,对榆小时说:“睡觉去。”
榆小时在门外大喊,“知道啦!”然后嘟囔骂一句,臭姐,有了媳妇忘了妹妹,转身回到房间,也重重关上门。
榆约把两个被子卷成圆筒装,放在她和白彴中间,又把一个稍微厚一点的给白彴铺好,才对她说:“去洗漱。”
白彴不知道榆约这是在干什么,让她有种同床异梦的感觉,就这么不想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吗?
想着想着,白彴心里酸涩,点点头,进入卫生间,不一会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等待榆约也收拾完,已经到晚上十一点多,窗外大多黑暗一片。
白彴躺下,背对榆约,枕着胳膊肘。
榆约上床发现白彴不对劲,她往过蹭蹭,“听歌。”
白彴竟然闹起脾气,“不想听了。”说完她一惊,从什么时候她会对歆闹情绪了。
白彴咳两声,“我的意思是,今天累了早点睡吧,晚安。”
榆约把白彴碎发撩到耳后,轻声哼唱,“承认不勇敢——你能不能别离开——
——很多爱不能重来——
——我应该释怀——
——在街头徘徊——
——下雨时为你撑伞——
——对你的爱成阻碍——
——祝福你愉快——
——窗外的天气——像你心忐忑不定……”
白彴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榆约在白彴的呻yin声中醒来。
白彴紧皱眉头,头顶布满薄薄一层细汗,榆约抚上她的头,好烫。
白彴发烧了。
榆约先是去给白彴请了假,自己也请了,榆小时表示她也可以请假在家照顾嫂子。
榆约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义正言辞拒绝了她。
她又去找了医生,医生的原话是:“太劳累了,加上受了风寒还喝了酒?”他不理解的看着榆约。
医生走了后只剩她们两个人,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白彴艰难睁开眼。
她嘴唇极干,发出微小的声音,“渴……”
榆约把水放在她嘴边,白彴颤颤巍巍接过,由于无力,水撒在被子上。
榆约给她换了一床新被子,这次坚持拿着水杯喂白彴,倒是白彴死活不肯喝。
白彴:“我自己来……”
榆约没辙,又把水送到她手里,手包裹上她的手,借力终于让水进了嘴。
吃粥的时候遇到了同样的问题,白彴执意要自己吃。她喝过水稍稍有了力气,拿着碗,颤抖的一勺一勺吃。
生病的她有种扭曲的病态,对人散发着巨大的陌生感,像是变了一个人,极端的渴望病快点好起来。
榆约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星让她有点害怕。
到了吃药的关节,白彴直接拿碗灌入嘴里,苦意从口腔蔓溢到喉咙里,进入食道,呛得白彴直咳嗽。
榆约一下一下给她顺背。
白彴直起腰,她眼中尽是咳出来的泪,“歆知道么,我很小的时候就住校了……”
榆约把她搂在怀里,静静听她讲述。
白彴:“每次我生病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妈总会说一句「怎么别人不难受就你难受」,到了高中仍然还是这句话,也许它本身没什么问题……”
在榆约眼中这句话全是问题。
白彴:“但是久而久之,我就生出了一种我不应该生病,我生病了就是我的错的错觉。”
白彴还想说什么,榆约飞快把手里糖塞进嘴里,吻住白彴。
白彴猛烈挣扎,“会传染你的!”榆约没有回答。
白彴做了一会无用功,也全然投入到这场忘我里。
榆约嘴里的糖化开,过渡到白彴嘴里,顺着往下抵达心脏。
两人气喘吁吁放开对方,白彴脸上已经是一片泥泞。
“生病没错。”榆约按住她的头,说。
白彴像多年的负面情绪找到了一个大口子,她抵在榆约肩头泣不成声。
经过这么一哭,她想起来一件事。
下午白彴的情况好转,她在厨房看榆约做她最爱吃的红烧rou,炯炯而出的香味不断刺激白彴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