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想过应该怎么来改变因为榆约她的状态,在回来的车上,在夜深人静的床上,在无人的街道。
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明白。
有些事天生就不能用来想,白彴只知道她心系夏安得的事,几天郁郁寡欢,在看到榆约脸的那一刻,心里就只剩下被爱包围的安心。
白彴又拿出手机,榆约像心灵感应一般打过视频。
白彴接起来。
榆小时把手机放好,“姐姐!听说你们那里下雪了!我要看!我要看!”
白彴被榆小时的热情冲倒,她宠溺的说,“好——”
边转动镜头。
榆小时感叹到,“哇!好漂亮!”
她又说,“姐姐干什么嘞!”
白彴被狗拉的猛的向前一栽,画面晃动几下,“我在遛狗呢!”
狗好像听到,出现在画面里,榆小时又大惊小怪的感叹,“好可爱的狗狗!”
没在画面,也没出声,但白彴知道榆约在听。
她说:“可爱的话,让你姐也给你养一只。”
那边传来一阵小声的话,引的榆小时大笑。
白彴纳闷,“笑什么呢?”
榆小时做噤声的动作,“我姐不让我说,哈哈。”
白彴让笑声传染,心情开朗许多,“没事你说,我来收拾你姐。”
有人撑腰,榆小时头向后,眼睛斜看厨房处,声音尖尖,带着极大的笑意说:“我姐说养我和你两个就够她折腾的了,哈哈哈……”
榆小时大笑起来。
白彴却愣在原地,手一不留神——
白彴大叫,“诶……”
听到动静,榆约放下刀,急忙到手机处,示意让榆小时问。
榆小时翻白眼,“姐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白彴跑起,大喘气说:“狗跑了!”
树上一撮雪落在铁桶里。
33、三十三
最后在白彴唠唠叨叨的“你姐体质太差了,你看着她让她好好吃饭,之前她就老是胃疼……”中这通视频电话结束了。
隔天白彴就踏上了返程的车。
到站,白彴刚把行李箱提出车厢,榆小时拿榆约手机就发来了短信。
我姐胃疼了。
白彴无奈的想,好事怎么说都没用,坏事随便一提就灵验了。
一个小时后,她站在榆约家门口。
白彴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回去,直奔这里。
当站在门口,面对暗红色的铁门时,她怎么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足足站了十几分钟,白彴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才给榆约打电话说给她买了药,让她按时按点吃。
经此一事,榆约把她手机设上密码。
她深刻认识到榆小时已然叛变。
王阿姨和李叔游玩充电回来,面店重新开张。
项目对接好后,白彴开始全身心投入到里面。
每天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店里帮忙,没客人的时候吃一碗王阿姨煮的热气腾腾的卤蛋面,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每次王阿姨都会给她放两个卤蛋,白彴倍感幸福。
她开心之外,榆约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自从白彴这次回来,好像在有意无意躲着她。
白彴学校忙,榆约可以理解,可一次又一次,榆约去看她,她躲开眼神,甚至离开。
两人给客人送面的时候迎面而对,白彴总是欠身从边缝中溜走。
花还是一天一枝照送不误,只不过有时是插在门扣上,大多数都是花店人员送上门。
白彴再也没有来过家里一次。
就像那次在鬼屋一样,白彴又逃了。
榆约本就是你退一步,她一定往后退更多的人。
这次在白彴回来一周的情况下,榆约还往前扑,出乎了她的意料。
白彴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很正常,但在榆约眼里她一切都不正常。
终于在榆约又一次开门看到门上的花的时候,她退了。
那枝花插在那里好几天,直至干枯。
连轴忙了小半个月,项目转接到其他负责专业领域的人手上,白彴接下来有一周相对空闲的时间。
她闲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夏安得发消息说她不忙了可以过来了。
夏安得效率高的下午就到了。
一下车,她大厚棉袄,大厚棉裤全副武装,没把接站的白彴吓到。
白彴脑中回荡的全是去年冬天夏安得说她冬天要是加一条秋裤,她就是小狗。
“我的天,这里这么热啊!”夏安得说着去扒她拉的高高的拉链,想把它拉开。
白彴抓住她的手,“当心感冒啊,小狗。”
夏安得把行李箱推到白彴手边,一把搂过她,“叫谁小狗呢!给姐拿行李!姐来享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