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榆约无厘头的话,白彴没太听懂,“什么?”
榆约换上对待外人时的语气和态度说:“我的意思是,以后你不用去接榆小时,你的工作只是在店里干活。”
榆约话毕和榆小时拿着一个冰淇淋正好撞在一起。
榆小时下意识就想跑,被榆约一嗓子给吼了回来,“回来!谁给你的钱?”
榆小时被震慑,停住脚步。
她缓缓回头,偷偷撇了白彴一眼,倔强的说“我……我拾的……”
榆约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
榆小时了解自己姐姐,她知道自己完蛋了,竟然吓的连哭都忘了。
白彴本来就被榆约刚刚一通弄的头脑发昏,她看着眼前失控的画面,语气也有些急躁的说:“我给的,怎么了?”
她的这句话并不是一个反问句,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疑问句,她是真的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但在榆约听来,白彴这话直接给她当头一棒。
榆约并没有看向白彴,她还是盯着榆小时,榆小时双手被在身后,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榆约说:“以后你不要管榆小时。”
她本身就不是喜欢解释,乱说大道理一堆的人,她总是会简洁明了却一针见血的表明她的观点意见。
白彴知道这是对她说的,她如鲠在喉,注视着榆约半张脸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想起姥姥告诉她,如果一个人让你受尽委屈,那这个人是不值得托付的。
白彴头往下一沉,她准备抬腿,榆小时把她的所有动作都收在眼里,她急忙拉住白彴,大哭着对榆约说:“是我!是我非要吃糖,姐姐才给我钱的!都是我的错!”
她大声抽搐哭着,就像小时候做错事害怕榆约不要她了一样,她紧张的闭上眼,等待她的血雨腥风。
榆约眼里越发的汹涌,她像是要把这天都掀开一样,“你回你房里。”
榆小时听到这种命令似的语气,她知道她这位平时情绪波动比静水还小的姐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榆小时走之前泪眼婆娑,哽咽的还在辩解,“姐,你不要怪姐姐……是我的错……”
在她们吵架的功夫,店里人几乎已经走完,此时只有她们两个人。
白彴总是恨自己不争气,遇到事情就只有哭。她抹了把眼泪,她们之间还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就已经无话可说了。
可总有一口气堵在白彴心里,她想了好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我以为小时可以吃了。”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小时候被家长教训了的倔强儿童的无能辩解。
榆约心里其实早就熄了火,她正在为刚刚不受控制的情绪懊恼,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她总是会因白彴变得不是她,从而伤害到这个人,那不如快刀斩乱麻。
榆约做出决定,是马上就会去执行。
她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推开门头也不回的从后门走了。
到这时候,白彴才发现她连追上去的资格都没有。
从九年前到现在,一点进展也没有,原地踏步,甚至还向后退几步。
在榆约走了没多久,白彴也打了招呼回到宿舍。
她一回来就翻箱倒柜的找那根编织手链,这是她身边唯一一个和榆约有关系的东西。
可是找不到了。
白彴颓废的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籍,她觉得这次她可能真的无能为力了。
连天意都在说,她们不合适,当初分开是对的。
就在这种低谷的时候,于游发来短信说她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吵架辽
23、二十三
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白彴很难过。
她对榆约昨天那种无厘头又没源头的情绪竟然表示有些许的理解,虽然她现在还是没办法去自我消化。
可总有股执拗的念头在她心里,于是她大早上的又跑去花店买了一枝花。
没错,她只买了一枝。
偷偷躲在拐弯住,白彴用余光努力的瞅,一边在心里暗骂,出门忘拿眼镜了!
终于在看了有几分钟后,看到了店门缓缓打开。
榆约踮起脚尖将铁门上联弄好,双脚着地的一瞬间,从周围四方压制来的眩晕感席卷了她整个身体,她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半步才勉强站住。
她一转身,正好就看到了在角落里往这边看的白彴。
她刚想抬脚过去,身体发出警告,她只能扶着墙慢慢走进店里。
白彴看到店前面终于没了人,她左看看右看看,偷偷摸摸的朝店方向走去。
她知道那个人八成是榆约,所以她更得要趁着现在没人赶快去把东西送过去。
安安全全到达目的地,白彴一边伸手把花放到台阶上,一边冲着店里看,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