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蓝山看时间差不多,怕再拖郑媛会被闹出来,挥挥手说:“一路顺风。”
但柏舟一不想顺风,他完全不懂蓝山担忧似的凑过来,扣住其后颈,蓝山知晓他要干嘛,吓得后退,说:“喂,我爸妈还在睡,你爸.......”
“我爸刚出去。”柏舟一说。
蓝山这才勉强不反抗,被柏舟一捧脸亲一下。
分开后,蓝山舔舔嘴唇:“和偷情一样。”
柏舟一轻拍下他脑壳,示意他不要瞎想,说:“一会见。”
柏舟一和黄煜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黄煜显然不习惯早起,一脸困倦的起床气,坐下就摇头叹气:“诶,柏哥,你约这么早真的过分了。”
柏舟一坐下:“打扰你睡眠了?”
黄煜说:“害我把小眼镜吵醒了。”
柏舟一说:“那真抱歉。”
黄煜叹:“你说的好像‘那你活该’。”
他又说:“我不是已经微信告诉你了王家人下场了吗,怎么还要见面说,而且昨天在电影院,一并说了就好了,偏要再约出来。”
柏舟一淡淡说:“你想让许青与知道。”
黄煜没声了。
从奥数冬令营合作把徐泽帮搞开除后,黄煜对未告知柏舟一就把他拉下局的行为道歉,并诚恳表示自己欠他一个人情。柏舟一也不客气,立刻把这个人情用上了。
他让黄煜盯住姓王的一个房地产商,如果抓到把柄就捅出去。
黄煜也不含糊,在半年前王家和另一家地产商对峙,需要站队时,顺手把王家企业豆腐渣工程的丑闻抖给媒体,转身还说服了父亲支持王家的对立方。
“王家怎么得罪你了?”片顷,黄煜笑,“这都几年了,还缠着不放呢。”
“知道王刘吗?”
“王家独子嘛,前两年送国外去那个。”黄煜说,“没什么本事但很好赌,家里没钱了就借钱赌,听说最近都快被高利贷打死了……你认识他,他干了什么?”
“强jian未遂。”
“判刑了吗?”黄煜懂了,王家那个暴发户德性,显然是不会让有,“受害者是你朋友?”
柏舟一想答其实不是,廖玲尔不过是蓝山一开始同情心过剩要保护的女孩,蓝山总是这样英雄主义,对弱者有着超乎常理的护犊子情结,柏舟一看着无奈,但也无意被连带着传染些柔软的气息。
所以他说:“算吧。”
黄煜笑:“蓝山知道你这么爱英雄救美吗?”
柏舟一淡淡说:“本来就是他要救的。”
“哦。”黄煜说,“我帮你的事,还是别告诉小眼镜。”
“我和许青与没联系。”柏舟一顿一下,问:“你和他什么情况?”
“明知故问。”提到许青与黄煜又开始笑,柏舟一本来觉得他这种吊儿郎当的准纨绔和许青与不合适,许青与怕不是被他花言巧语骗了,但黄煜现在笑得开心,和平日那种狐狸似的笑不同,他说,“就跟你跟蓝山情况一样。”
“不一样。”柏舟一很冷酷地说,“我和蓝山比你和许青与配多了。”
无论柏舟一还是黄煜都不喜欢咖啡,两大杯冰美式把两人都喝恶心了,柏舟一去见蓝山时,还面色不霁地揉着胃。
柏舟一不舒服的表情立刻引起蓝山警觉,他都要把人拉到医院去看看了,又听说是喝咖啡苦的,顿时哭笑不得,连忙给不能吃苦的柏小朋友买了个双球雪糕,当安慰了。
柏舟一捏着纸碗吃着雪糕,蓝山在他边上不住说话,他忙着吃,偶尔应两声,却又在第一个球吃完时开口说:“王刘进监狱了。”
蓝山瞬间默了,那个名字时常出现在他噩梦里,恨得他牙痒,即便是不善记人的他,也牢牢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混蛋,那个利用权势和法律漏洞逃脱制裁的强jian犯。
许久,蓝山长出口气,像放下什么似的,说:“真是个好消息。”
柏舟一继续吃冰淇淋,蓝山想想觉得不对劲,挑眼看他,问:“你在这期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什么都没扮。”柏舟一咬住勺子,空出手从架子上取下一顶白色鸭舌帽,轻扣给蓝山,“他自作孽,应得的。”
他不愿说,蓝山也不问了,只把帽子摆正,问柏舟一:“好看吗?”
柏舟一说:“好看,买。”
“说得好像是你付钱一样。”蓝山好笑地怼他,“一点都不持家啊柏小老婆。”
柏舟一逼近一步,两人间本就不远的距离再次缩短,头几乎要撞上。
蓝山敏捷地往角落一闪,也被柏舟一逼到墙边,他笑着要闪开,柏舟一用手臂堵住去路,也把人拦在自己臂弯间,问:“谁是大老婆?”
“额?”蓝山说,“我的攀岩鞋?”
“哦。”柏舟一眉梢微动,“我不如鞋。”
蓝山看他越逼越近,连忙打住:“你不问问谁是小老婆吗?”
“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