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
盛子兰最后的意识就是听到有人在叫她,虽然听着并不真切,但她想要给以反馈,却被拉进了无限的黑暗。
醒来的时候,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一盏古老的灯具,就知道她已经不在实验室了。可是,还安着这么古老的灯具的会是什么地方呢?
“你醒了?”
视线往声音方向移了过去,看到一张带着口罩和一种奇怪帽子的脸,听声音应该是位女性。
盛子兰眼睛里透出了疑惑。
“你同事去买东西了,待会就回来,医生说了,你没什么问题,就是累着了,脱力昏倒的。还有一瓶水,输完了就能走了。”
“哦。”盛子兰愣了半晌,才给了回应。
对方说的是华夏语,而且她居然能听懂。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古地球华夏语她原本只知道几个简单的单词,那可是全联盟公认的最难最古老的语言,即使是专业的语言学家也不一定能这么流利地说出古地球华夏语。
可是她竟然能听懂。
“待会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按你枕头旁边的按钮。”带着奇怪帽子的女性说着还给她指了指。
盛子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两指宽,10厘米长的塑料块,中间有一个红色的按钮。一时好奇,她准备伸手去摸,手刚抬起来,就感觉到一阵刺痛。
“嘶~”
这时她才发现,她的右手背上粘着两条胶带,固定着一根金属针,那针还刺进了rou里,似乎还刺进了血管,而针的另外一端连着一根透明的细管子,管子的尽头是悬挂着的一瓶透明的ye体,上面写着“葡萄糖注射ye”。
瓶子上的几个字让她瞬间明白了这一套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这对她来说就和天花板上的节能灯一样是古董。一时间,她心里涌出无数疑惑。
护士看到盛子兰盯着举起来的手背发呆,细细的输ye管里都回了血,她赶紧将那只手按下去。
“手别抬起来,会回血的。”
说完她就准备走了,谁知刚转身就被叫住了。
“请问,这是哪?”
“C市第一人民医院。”
走出病房后,李琴朝身后的房间丢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心中嘀咕,科学家都这么呆的么,聪明的脑子白长了?
李琴没走多远,就碰到了盛子兰的同事。
“你回来的正好,病人已经醒了,剩的那瓶葡萄糖输完了就能走了。”
“好的,谢谢。”关鑫一听人醒了,心中安定了不少,连忙跟护士道谢。
他早晨到实验室的时候就发现项目老大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人事不省,旁边还撒了一地的报告。他叫了半天没把人叫醒,赶紧将人送来了医院。在急诊科做了一通检查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劳累过度。他趁着护士换ye的时候让帮忙看一下,他去买了点粥,想着等人醒了就能吃了。
“老大。”一进病房就看到了四下张望的盛子兰,果然醒了,“我买了粥,你吃点吧。”
随着关鑫进门,盛子兰的世界忽然就醒了过来,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嘈杂声一下子就涌入了她的耳朵,除了声音,还有如海浪般的记忆。然而,容量过大,一时无法接受,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盛子兰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的情节虽然不美好,但她却看到了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世界。人类的性别只有男女,没有alpha、Omega和beta,也不存在为了人类的繁衍而将具有生育能力的人拘在家里生孩子,弱化其作为自由人的能力。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可以自由的外出感受外面的世界,不用隐藏自己的性别,更不用定期注射抑制剂。
再次醒来,还是在原来的那个病房,她不再疑惑,清楚地知道她在哪里,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也清楚地知道,她自己是谁。
“老大,你感觉怎么样?”关鑫一脸担忧地看着盛子兰。
“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外面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发现手上的针头已经被取了。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再多待两天,我怕你一会又晕了。”
“医生不是说我只是脱力吗?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外面走吧。”
关鑫觉得,老大的眼睛里闪着光,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被感染了,当下就和她一起回了实验室。
项目组的其他成员都在大老板那里汇报着他们三年的成果,但他们心里都牵挂着他们的老大。然而,越是牵挂,他们越不能放弃这次汇报,这个成果,也是他们老大三年的心血。
季尧听完汇报,正准备点头同意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时候,原本缺席的人却回来了。
“等一下。”
盛子兰叫停了季尧的下一步动作。
“盛子楠?你出院了?”
“对,关于Co-X病毒的化合物,我想延迟三个月再做汇报,我在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