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冉荷平静的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样子是早就计划好了。
夏鸣蝉心乱如麻,在这里呆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回了寒皑雪和他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发愣的看着盘腿坐在地毯上收拾行李的寒皑雪。
寒皑雪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你怎么了?和冉荷吵架了?怎么一副魂丢了的样子?”
“她和我分手了。”
寒皑雪听了没多大反应,只是点了点头,虽然早知道了她要和夏鸣蝉分手,但没想到都答应一起出来了,在这异地他乡提出来,“挺突然的。她人呢?”
“她走了,去她朋友家了。”
夏鸣蝉脑子里盘旋着冉荷说的“寒皑雪喜欢你”,又不断回想着寒皑雪描述的喜欢的人的样子,和身边朋友给他的暗示,他现在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还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
“那还玩不玩了?”寒皑雪停下收拾的手,回头看着他,“没心情就回去吧。”
“没事的,”夏鸣蝉慢慢摇了摇头,整个人还处于呆滞和失落的状态,“都和纪泊屿约好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被甩了。”
“那好吧,先不收拾了,你不是一直想吃这里的茶香虾球吗?好不容易订到了,先去吃吧。”
“好吧。”
楼下的餐厅里,餐桌前,夏鸣蝉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味如嚼蜡”。
他呆呆看着对面的寒皑雪,往嘴里送的东西都没有味道。
寒皑雪被他看得发毛,莫名有种心虚的发毛,躲避着他的眼神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虾球挺好吃的。”
寒皑雪看了看夏鸣蝉一筷子都没夹过的虾球,又看了看他一直机械的往嘴里送的烫干丝,想笑但是又不能笑,只能点点头道:“那你多吃点。”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关了灯睡觉。
夏鸣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一次看你这样啊。”寒皑雪闭着眼睛说道,不知情的他心里燃起了说不出的嫉妒和酸涩,“以前你可不会为了失恋而失眠和吃不下东西。你确定是分手?没准人家只是闹脾气。”
“哎呀我不是因为这个睡不着。”夏鸣蝉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一股气顶着他坐了起来打开灯,认真的看着寒皑雪,“寒皑雪,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但前提是,你一定不能因为我说的事情不对而嘲笑我自作多情。”
寒皑雪噗嗤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我已经想笑了,毕竟你这个人自作多情的时候真的很多。”
听他这么说,夏鸣蝉突然放松了下来,想没准真的是误会,“那,我、我问了。冉荷说和我分手,是因为你,因为……你喜欢我,她也怕是谣言,说上次在甜品店已经跟你求证了,你承认了,你……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听完这话,寒皑雪彻底不困了,转头也认真的看着他,“没开玩笑,我是喜欢你啊。”
夏鸣蝉崩溃了:“你胡闹!你要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呢,这么多年在旁边看我谈恋爱,你当傻子吗?”
“我每次打算说的时候,你都正好谈新的女朋友了,我也想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折磨我?”
寒皑雪语气依然很平静,夏鸣蝉却越来越激动。
“不不不,你是不是在整我?就算每年我愚人节都整你整的很大,但你不能当时装作一笑而过,现在全报复过来啊……”
寒皑雪其实也很慌乱,听他这么叭叭叭的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扯过他的领子就吻了下去。
夏鸣蝉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一吻完毕寒皑雪松开了他,他还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吗,”寒皑雪看着他呆住的样子,忽然自暴自弃的报复性的笑着说,“每次你睡着的时候,我都有偷偷吻你。”
夏鸣蝉红了眼睛,大喊道:“你这个白痴!”
他推开他,疯了般跳下了床,跑去了冉荷的房间。
寒皑雪跟着他,被锁在了门外,他敲了几下,没反应,就回去了,心想让彼此都冷静一下也好。
这么晚了,自己玩踹门那一套,对邻居不太好,明天还要赔偿,对自己更不好。
第二天早上。
寒皑雪换好衣服,又来到了夏鸣蝉门口,敲门道:“你差不多该出来了吧?总不能一直躲着,你总要面对我……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找工作人员借房卡了?”
“你不要逼我这么紧!我昨晚一晚都没睡得着,你先去吧,我过两个小时再赶过去。”
“不如我们回去吧?别去了。”
“别呀别呀别呀!都和纪泊屿约好了,而且纪泊屿订了很多好吃的餐厅,不去不就可惜了嘛!”
寒皑雪笑了笑,想还知道吃,就证明没多大事,“行,我先去了,你差不多睡会儿就行了,别睡过时间。”
“知道了!不要再吵了!”
“行,那我走了。”
高铁上。
寒皑雪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发消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