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说完还真走了。
盛嘉朗仰着脖子没找到人,挣扎着就要下床,可惜都是徒劳,最后涨红了脸老实躺着。
没过多久,何安端着一盆水回来了,胳膊上还搭了两条毛巾。
“你脸怎么这么红?”何安把水放下,摸了摸盛嘉朗的额头,“也不烫啊。”
“不是分床睡吗?怎么又回来了。”盛嘉朗的目光十分幽怨。
何安俯身在盛嘉朗嘴角亲了一下,“我这不是离不开你嘛。”
盛嘉朗听了十分受用,仰着下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何安擦身时,盛嘉朗就像是一个Jing致的仿真娃娃,乖巧地任他摆布。
“好了,抬另一只手。”何安故意想逗逗盛嘉朗,擦几下就在相应的地方亲亲。
水有些凉了,何安重新换了一盆水。
再次回来的时候,盛嘉朗扭扭捏捏地不配合,“可以了,就这样吧。”
“别乱动。”何安按住盛嘉朗的腿,将温热的毛巾盖上。
盛嘉朗没有说话,眼睛盯着房顶乱瞟。
“额。”何安顿住了,“这是在和我打招呼吗?”
“谁脱光了躺床上,被自己老婆又捏又亲的不会有反应?”盛嘉朗恼羞成怒,嘴巴都气得鼓起来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何安仔细地将那里擦干净之后,拿了一条新的内裤放在床上。
“你不给我穿上吗?”盛嘉朗问。
何安将溅到地上的水擦干净,顿了一下说:“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吧。”
睡前何安和盛嘉朗说,他想请几天假在家照顾他,但是被盛嘉朗果断地拒绝了。
“不用担心,明天我妈带着理疗师来。”
“阿姨知道你……”
盛嘉朗知道何安在想什么,“嗯,搬箱子闪到的。”
何安松了一口气,要是温月芝知道盛嘉朗受伤的真正原因……何安晃了晃脑袋,不敢去想。
他侧身贴着盛嘉朗,小心地将手臂搭在盛嘉朗胸前,“这样你会不舒服吗?”
“不会。”盛嘉朗握住何安的手掌。
不知怎的,盛嘉朗想起了刚刚何安照顾他的画面,他突然觉得无助又心酸。如果再过几十年,他真的动不了了,难道要让何安来照顾他吗?
“安安。”盛嘉朗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哑了。
何安捏了一下盛嘉朗的胸口,“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要是我老了,动不了了,你……”
盛嘉朗说不出来了。
“你要是老的不能动了,我就去找别的老头过日子去。”何安朝盛嘉朗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想听这个?”
盛嘉朗吞吞吐吐好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安急了,直接在盛嘉朗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凶巴巴地说:“你别想把我丢掉,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咬你,嗷。”说完又咬了一口。
何安用的力气不小,身体的疼痛感让盛嘉朗的理智重新回笼。
自己怎么能那么想。
盛嘉朗没喊疼,默默忍受着。直到何安把嘴巴移开,他才抬手摸索着,抽出两张纸巾,先给何安搽干净嘴巴,才在自己锁骨上蹭了蹭。
“咬了这么久,嘴巴不酸吗?”盛嘉朗捏捏何安腰间的软rou。
何安傲娇地哼了一声,搂着盛嘉朗安心地睡了。
早上起床后,盛嘉朗发现腰部的疼痛感缓解了不少,但还是不能弯腰,走路也十分缓慢。他被何安扶到客厅的沙发坐着,还被盯着吃了早饭。
何安临上班前,在茶几上放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盛嘉朗可能会用到的东西,甚至还放了一个饮料瓶。
“你好好坐着,没事别起来了。”何安把瓶子放到盛嘉朗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接着又把笔记本的电源线插好,最后站起来巡视了一圈,他才堪堪放心离开。
盛嘉朗拿起饮料瓶,叫住何安,“安安,你不觉得这瓶口有点小吗?”说着还朝何安晃了晃,生怕他看不清似的。
“你也可以直接用针管。”何安转身回去,给盛嘉朗重新整理了身后的抱枕,“我去上班了。”
温月芝几乎是踩着何安出门上班的时间来的,何安前脚刚走,她就到了。
她知道盛嘉朗房子的门锁密码,到了之后直接带着理疗师进了门。
盛嘉朗还以为何安忘记拿东西又回来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连头都没有抬,“怎么,给我送针管来了?”
“这么严重吗?还需要注射药物?”温月芝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小跑着走到盛嘉朗面前。
“啊没有,我还以为是何安,跟他开玩笑呢。”盛嘉朗默默把脚边的饮料瓶踢到茶几下面,“妈,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温月芝把袋子的口打开,“昨天送过来的海鲜,家里根本吃不完。”
说完温月芝就拎起袋子去了厨房,一阵叮叮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