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chao后的感官似乎在瞬间敏感了许多倍,少年神色恍惚,耳边只有一片难言的寂静,似乎整个世界都和他们隔绝开来,只有急促的喘息和yIn靡的水声是真切的。
“爽不爽?”
肖长空挑着时候问出了声,连他的声音都像是隔了一层磨砂玻璃,变得沉闷而模糊,“喷了好多水,你挑的人,能搞得你这么爽吗?”
临安高chao时喷出来的水实在是太多了,喷shi了他大半张脸,肖长空半点都不嫌弃,他慢慢地抹了一把,甚至带着某种示威炫耀似的情绪,把满手的yIn水擦在了少年的脸颊上:“能吗?”
他能像我一样,舔得你连sao点都没被碰到,就已经喷出来了吗?
高chao的余韵尚且还没有过去,临安闭着眼睛多享受了十来秒,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捡起业务飙戏:“哈。”
他发出一声冷笑。
少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一双眼睛里像是烧着火光,他慢慢地把目光落到肖长空脸上,时隔许久,对方的面容竟然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似乎瘦了一些,五官轮廓变得更清晰,相较于少年,已经更像是一个青年人。
“你怎么知道不能?”
少年的语气又轻又慢,透尽讥嘲,他冷笑着挑衅:“他们可比你会多了,大少爷,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又脏又恶心,我被你碰一下都只想吐——”
——xue里只想往外吐yIn水。
“他们?”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肖长空打断了。
一向不学无术的校霸在此时此刻忽然变得敏锐了起来,他分明知道临安是在挑衅、嘲讽,激怒他,这种时候,说出什么话来都理所当然,但某种隐秘的直觉却让他忽然抓到了其中的异样之处:“不止一个人?!”
他突如其来的质问显然不按常理出牌,简直像是发现爱人在外面玩得超开的怨夫,似乎下一秒就要问:“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哥哥?”
少年没说完的话硬生生被哽了回去,他顿了顿,竟然没有否认,反倒顺着说下去:“………当然。”
紧接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变成了尖锐的长针,狠狠地扎透了肖长空的心脏,“毕竟我可离不开男人,一个怎么够?他们可不像你,是个强jian犯,床上的技术也比你厉害得多!”
肖长空一时间头晕目眩,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愤怒却还是在心底熊熊地烧了起来,烧得他疼痛难言,又被无形的烟雾窒住鼻喉,一点儿氧气都进不到肺里去。
他张了张嘴,想要厉声质问,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毕竟如今的局面一开始就是他一手造成,他不但强jian了对方,在此后还食髓知味不断威胁强逼,甚至试图摧毁少年的Jing神,控制他,让他能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他没有资格。
但怒火依旧无声地吞噬着新的燃料。
肖长空和少年对峙片刻,终于败下阵来,他喉结滚动,低声说:“………我不信。”
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少年就像是被藏在木匣子里的珍宝,匣子一旦被人撬开,便没办法重新复原,珍宝的光辉从缝隙中洒出,便会引来敏锐者的觊觎。
——而这里,从来不缺眼明心亮的聪明人。
男人就是这样,明明当了俵子,却总还要立一立牌坊,临安瞥着肖长空眼里露出的痛苦神色,不满地在心里啧啧几声,他懒得看对方懊悔不已又难忍痛苦的脸,轻描淡写地将他的怒火点得更旺盛:“不信?”
他冷笑起来:“你是不信,还是不敢信?”
那笑意中的恶意汹涌而至:“你猜我今天和谁在一起?”
他刚刚问出声,那个名字就已经先一步出现在了肖长空的脑海中——苏半白。
他人模狗样的小叔叔。
他之前回家时,其实是预备先向家里人阐述情况,再回来尽可能取得少年人的原谅,然后开始正式追求他,以期望能开展一段新的健康的恋爱关系。
但托了这位好叔叔的福,他刚刚回到家里,就被亲妈踹倒在地,挨了一顿狂抽,最后还来不及等他开口,两个保镖就把他架了起来,丢进房间,开始了漫长的禁闭。
肖长空虽然懊恼,心中对苏半白也多有不满,但在这件事上,却没有资格生出怨气,他本来是这样想的——
但却听到少年说:“是和苏老师。”
少年说:“苏老师可比你好太多了,不,你怎么配和老师比?老师………”
那些赞扬化作了尖锐的嗡鸣,一声又一声,钉子似的钉穿了肖长空的大脑,那声音扭曲成了苏半白的脸,他微微笑着,透出刻骨的轻蔑与讥讽。
他无声地说——
你输了。
不!
肖长空猛地打断了少年的声音,他说:“你被骗了!”
你被他骗了!
我也被骗了!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老师,好长辈,他是披了人皮的禽兽,装模作样的畜生,我和他流着一样的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