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时针就已经滴滴答答地指向了下午三点。
苏半白终于上完了这天排的最后一堂课,他从教室里出来,应付过几个同事,便迫不及待地给临安发了消息,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的意思。
这样的邀约,在一开始每隔几天就会有,临安倒也没有每一次都回应,只是偶尔应下,平常顺着话题聊几句,就养成了苏半白打卡上班似的自觉性,叫他每天都在早中晚三个时间段随机打卡,然后会有一定几率掉落随机事件。
临安早早地对这一回的离别炮做好了安排,在前一天晚上,他就隐约透露出来了一点自己的打算,只叫苏半白能明白他上午大概会有事要处理,对方的打卡时间便自然而然地刷新到了下午——
然后临安便一反常态。
他往常都表现得分外礼貌,哪怕在一时之间看不到消息,过上一会儿,也就会回复了,毕竟现代人哪怕不怎么爱用手机,也会时不时地看看时间,或者打打电话、查询问题之类,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地会回复一下社交软件上堆积的消息。
而今天嘛——
一个尚且走在青春期末端的少年人,刚刚才和之前格外信任的医生对完线,甚至还被对方戏弄亵玩,被cao到失禁、求饶,只能万分狼狈地夹着满xueJingye回到宿舍自己清理………在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冷静,伪装着不让其他人发现………这才比较奇怪吧?
系统宿主心情愉悦地打着小算盘,尽职尽责地维持着狼狈的表象,战战兢兢地爬到了宿舍楼层之后,果不其然看到了等待已久的苏半白。
追求者在恋慕对象面前往往都保持着最好的姿态,就比如此时此刻的苏半白。
他久待多时,担忧又略含焦虑,天气已经转凉,于是年轻男人穿上了单层的风衣外套,浅灰色的,温和又不失Jing干气,临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圈,心情颇为愉悦:这身打扮他挺喜欢。
现在是晚课时间,学生们都在教室里,这一层没有其他人在,于是唯二的活人便无处躲避,只能正面相交。
临安和他还算感兴趣的按摩棒对上了视线。
他尽职尽责,满身都带着狼狈和疲惫的气息,却没有故意做出闪躲畏缩的姿态来引人探寻,系统宿主已经吃得心满意足,暂时没有太多的兴趣去手动制作另一餐,哪怕对方今天的打扮很符合他的审美,他和青年男人对视了片刻,就挪开了视线,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插入锁孔。
然后苏半白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去见谁了?”
他这么问。
年轻的长者几乎没办法稳住自己的情绪,他极力压抑,语气却依旧掩饰不住地透出危险的气味来,少年人身上的印痕清晰而明显,不论是谁来,都能看出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头发凌乱、嘴唇红肿,脖颈上有重叠在一起的艳色吻痕,浑身都萦绕着缠绵过后的暧昧气息,青涩的人只要看到一眼,就要被蛊惑得面红耳赤。
少年人抿着嘴唇,他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终于低而浅地叹息:“老师,我很累。”
激情狂欢的确很耗体力,但如果只需要躺着,倒也还能再来一次,系统宿主不太想在酣畅淋漓地搞完一场之后还得自己想办法清理干净xue腔里的yInye,如果有人代劳,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垂着眼睛,眉头因为不适而微微蹙紧,举止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气息,苏半白张了张嘴唇,想要继续说的话到底还是没有出口,他缓缓放开了手,钥匙便往左旋转,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
门开了。
少年拖着迟缓的步伐进门,动作略显僵硬,钥匙和手机都被他随手放在了书桌上,随后他往前,似乎想要扑倒在床上,却又被苏半白拉住了。
离得近了,才能看出更多不同寻常的细节,不论是过于宽大的衬衫、卷起了一截的长裤,还是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充斥着情欲气息的yIn靡气味,都像是钢针似的,一根一根地刺进心脏里。
那疼痛几乎要让人失去呼吸的能力,直到肺部因为缺氧而传来刺痛感,苏半白才反应过来,无数的疑问涌到了嘴边,却都被理智抑制住,他嘴唇张合,想说什么,却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只能道:“………先去清理。”
少年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眼圈很红,像是之前哭得很凶,显露出一种叫人止不住地生出些恶劣想法的脆弱感来,于是苏半白肺腑间翻涌的怒火便像是遇到了骤雨似的熄了,沉积成了某种晦暗的苦涩,他微微用了一点力道,扯着少年进了浴室,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我就在外面等你。”
他小心翼翼,不敢在这种时候逾越分毫,临安在心底略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表面上却依旧麻木又沉默,完美地表现出一副大受打击的小可怜模样来——但真要让苏半白退出去了,他岂不是还得自己劳累?
临安挺喜欢对方谨慎小心的姿态,毕竟这样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