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觉得该如何?”
一个大臣站了出来“臣以为,胡兰州三番五次挑衅我国,如今逢新帝登基,应出兵征讨胡兰州,扬我国威!”
另一个老臣站了出来“臣以为,此时不宜出兵,边境平静十二年,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如今新帝刚继位就赖战必定民心不稳。应与其和谈。”
洛溪看着依旧不言语的洛禾冷冷的说道“国师以为如何?战还是和?”
被点名的洛禾恭恭敬敬的站了出来,“臣以为战。”
洛溪看着低着头的洛禾说道“为何是战?”
洛禾没有抬头“对于一只虎视眈眈的老虎,杀了才能睡得稳!”
说完抬起头与帘子后面的洛溪对视。
小小皇帝被洛禾的冰冷的眼神吓得一激灵,随即又想起这个人突然站起来“是你?”
洛禾轻轻一笑“皇上,好久不见。”
小皇帝突然激动的跳脚“你……”
他记得这个女人,她长得太像父皇画里的人了。那天他回去后又去看了父皇珍藏的那幅画,画里的女人虽然身着凤袍却只与母后七分像,不似母后艳丽,画中女子清冷许多。
他记得父皇经常将画在书房,只有母后来的时候才会收起来,他一直以为那是母后,以为他们伉俪情深。直到他见到洛禾才知道母后为何恨这副画,在父皇仙去后立马将画撕碎。
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母后。
洛溪抓住小皇帝的手,当了皇帝喜怒哀乐怎么可以轻易表露。
“既然国师觉得战,本宫以为,国师定能将胡兰州收入我大禹国版图。国师便随军去,为我军出谋划策,助我军凯旋而归。”洛溪嘴角勾了起来。
颂王爷站了出来“臣愿带兵出讨”
洛溪看了眼颂王爷,有些生气,现在峥儿刚继位,没有这个皇叔在朝中称腰只怕根基还不稳。
“颂王爷,朝中事物繁忙,就不必去了,兵家之事还得倚仗明大将军。”
明曲将军为难的站了出来,偷偷看了眼颂王爷,这明显是要借战除掉新国师。
“臣以为若有颂王爷在军中必定会士气大增。”
洛溪瞪了眼明曲,只得点头让颂王爷当将军,带兵出征,明曲为副将。洛禾在军中为军师,无权无兵的职位,自然无足轻重。
大军出征,洛禾行礼制祈福,南峥和洛溪为大军鼓舞士气。
天色很暗,暴风雨即将来临。
洛禾站在高台上看着整齐的军队心底叹了一口气,不战国亡,战劳民伤财,有些明白南宫一用他们三千军魂守阿兰山了。坐在高位上,哪有那么多儿女情长。
“这颗心真是不好,向着你说话,明明是你的江山,却总是让我来守!一点也不公平!”
第21章
大军向阿兰山出发,洛禾骑着马眼神暗淡,没有第一次参军的热情,这次她更多的是惆怅。
想必是这这颗心的缘故!
“死了,还想着你的江山!”
洛禾摸了摸手中的匕首,她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软弱。
怎么可能让一缕魂魄迷了心?
他以为他是谁?
洛禾就是洛禾!
大雨终于下了,积攒了一天的雨此刻倾盆而下,路更加泥泞。
士兵们披上了油纸,洛禾也将油纸披上,戴上草帽。跟着大军前进。
一个小兵跑了过来,颂王爷让洛禾进车里。
洛禾驾马前去,却没有上车而是与车同行。
颂王爷掀开帘子,心疼得看着shi漉漉的洛禾“上车。”
洛禾看了眼这个与南宫一很像的人低了眉“臣在外就行。”
南颂被她拒绝得脸色很难看,语气有些不悦“本王让你上车。”
洛禾愣了愣摘了帽子,脱下油纸,进了车。
车里很宽敞,铺着柔软的毯子,熏着香,南颂坐在正位看着洛禾。
洛禾看了看自己shi透了的鞋又退了回去,将鞋脱了下来,擦净脚才进了车。
南颂看着她凌乱的发和shi透的衣服一时间心疼得失了语。
他记忆中的洛禾意气风发,何时如此狼狈低微。
洛禾跪了下来“王爷有何事?”
南颂回过神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说他心疼她淋雨?
见南颂不说话,洛禾直起了身子。
“王爷若无事,臣就先出去了。”
南颂急了“本王让你进来还需要理由吗?”
洛禾看了眼南颂“王爷若是心疼臣,臣心领了,车外十万大军都在淋雨,王爷的车恐怕装不下。”
一句话堵的南颂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不等南颂说话,洛禾就出去了。
南颂坐在车里气得一拳打在毯子上。
“传令下去,大军稍作休息。”
大军就地休息。洛禾找了个角落,将油纸披在马上,钻到在马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