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卓霏摸了摸自己那以假乱真的小胡子【我们哥儿几个本来想着五一连假那几天出来钓个鱼玩玩的。】刑卓霏无奈的抬了抬胳膊【结果我受伤了,就一直拖到现在。本来想着露营的,帐篷都带好了,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个渔村。】
大妈闻言憨厚的笑了笑【我们这地方太小咯,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平时也没太指望靠旅游业来发展经济。村里也没个学校啥的大家都没怎么念过书,也不懂什么经营。】
大妈抱着手里粗糙的木篮子满脸堆笑【那既然来了,不如就在我家住下吧。以前情况好一点的时候我家也办过那啥……你们城里人好像叫农家乐!】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东南南亚风格的木屋【我家这屋子是新建没多久的,你们要住的话这就给你们收拾出来。就是这个钱……】
刑卓霏见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从皮夹里抽出了几张红色大钞递给了出去。在看到前后大妈直接就笑开了花,脸颊上的两坨rou高高的鼓了起来。连忙带着人往自己家里走,恨不得一个人把他们五六个人的行李一起拎在手上。
在他们走后,那些原本还在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们就住这里吧。】大妈把他们带到了几家木屋里,一进门,在左手的部分有一个很大的木台子,大概有一个台阶那么高,台子上铺着一张很大、很厚实的民俗风格的地毯,那地毯直接占了大半个一楼。上了台子后左手边有三间被隔出来的小房间。
大妈殷勤的帮他们把行李都搬上了台子【你们这么多人想住哪间就自己分配吧。】说完就把钱宝贝似的揣进兜里,出去接着砍柴了。
刑卓霏把自己的行李拖进了屋子,由于只有三间房所以和他一起住的还有另外两名警员。他们先是仔仔细细的把这间屋子检查了一遍,在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口气。靠近门口的警员还特地锁上了门。
【这个地方不对劲。】另外几名警员闻言也点了点头。
从进到这个村子后,到处就充斥着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比如明明是大白天,村子里面却没有看到一个小孩。
再比如,明明那位大妈说村子里面没有学校,大家也都没什么文化,做生意也不会做,甚至连农家乐这个词都不太熟悉。但像是旅游业、发展经济等等这样的词却是张口就来。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在这里的时候我们就装作正常的旅客。白天出去游荡晚上再回来。调查的事情暗中进行。这里的人都不对劲。】
屋里的几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
一个破败的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四面墙看上去应该都是用黄泥糊的,干裂的黄泥时不时会被风吹出些许黄沙。白冰言跪在地上,两个手腕被粗麻绳高高的拴在两侧的墙上。他低着头,嘴唇都被他咬出血来,一两滴浓稠的鲜血掉落在地上,他的口腔中充满了铁锈的味道。头上不断地冒出冷汗。头皮也在隐隐作痛。这个地下室里到处都充满了怨念,有的是对命运的不公感到愤怒,有的是冤死时留下的些许怨气和不甘。由于情绪过于混杂和浓烈,这让白冰言的神经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大脑也开始变得逐渐混乱了起来。他的眼前闪过一个个因任务失败或者有背叛嫌疑的人在这里被强行处决,在经历过残忍的审问后,被杀害。
是啊……像这样保密度极高,为了完成任务可以集体放弃生命的组织。肯定每个人都是抱着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的心态……
他使劲的甩了甩头。
够了……他不想看了……
原本板板正正一尘不染的西装此时也被蹭的都是黄沙,泥土和斑驳的血迹。他把嘴中的血吐了出来,下意识地动了动右手,却又是一阵闷痛。手腕早已因为他无意识地挣扎而粗糙的麻生摩烂,贴近绳子的手腕处皮肤组织和rou沫互相交融渗出了点点血丝,那抹红在他过于苍白地皮肤上显得过于刺眼。他的右手手背上插着一个用来取血的装置,装置的一头是针另一头是一个开关,上面连着一根透明管子,而管子的尽头是一个血袋。
根据那些人所说的,要运人需要等到晚上,但是像血袋这种体积较小的东西可以先行运回邻国。而且这样,就算他中途要逃跑或者死了他们也可以继续研究什么的。
不过研究真的需要抽那么多吗!!!
说真的,他所拥有的这点能力真的值得一个国家去发动这么多间谍来——
等等……
白冰言整只猛地僵在了原地,瞳孔微微颤动。
他瞪大眼睛停顿了良久后舔了舔还在渗血的嘴角,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勾起一丝苦笑。
不过说起这嘴角的血那可不全是他的。
就在他刚被关到这里的时候——
【长得这么好看,只是可惜是个男的。】一个嬉皮笑脸的小喽喽在匕首男走后开始对白冰言动手动脚,他冷笑一声【虽然你是上面要的人,不过他们也只是要研究你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