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言尝了尝干涩的嘴唇略带沙哑的开口道【像是这样的孤儿院或是所谓的修养身心的学院……到底还有多少…】
南走像门口的脚步顿了顿冷笑一声【谁知道呢~】
【我们不该是敌人的my Sweetheart,下次再见的时候或许可以一起喝杯咖啡。】说罢便推门离开了这个关了它好几天的小破地方,没再看身后的人一眼。
白冰言一直僵在原地,脑子里面一直在循环播放刚刚那人说过的每一句话。直到那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整个人抱住头趴在了那略微冰冷的铁桌子上,不断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节奏。
打乱他计划的人吗……
......
等等——
*
【老大!之前在那个叫阿然的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家伙身上不是搜出来一把匕首吗。经过比对发现,那个匕首所造成的伤口和你当时在草丛里发现的那几具教官的尸体身上的是吻合的!而且,和第一案的那个被分尸的女孩子包括张院长心脏上的刀伤也是吻合的!】吴越兴奋的捏着手中的报告抓住站在审讯室门口等小白平复心情的刑卓霏疯狂摇晃。还没等刑卓霏回答审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甩开。
【你说什么?!】从审讯室里冲出来的白冰言抓着吴越的手腕,由于过于激动他的手下意识捏的重了点。看着吴越有吃痛的表情刑卓霏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被这突然冲出来的人吓到的吴越揉着有点红的手腕小声开口【就……第一案被分尸的那个女孩子胸口的刀伤,那个逃跑逃去地狱的张院长还有学院里老大在草丛里发现的那两具尸体身上的刀伤都和那个叫阿然的家伙身上带着的匕首吻合……因为老欧注意到从那家伙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里有猛虎刀所以就……】吴越看着白冰言的脸色变的越来越差,说话的声音也变的越来越小声。
……
……阿然……
白冰言像是突然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无力的靠在墙上,一瞬间他身边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他捂着脸顺着墙往下滑直到接触到地板。
他相信自己对人心的判断,所以他明白,刚才在那个房间里那个神经病和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学了这么久的心理学,一直以此为豪…结果等到自己身上出了事情后却还是无法完全控制住自己。他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原本没什么表情的样子,重新站了起来。
【我累了…我想先回家…】
扶着白冰言的刑卓霏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而且他感觉这次如果就这么放对方走了,可能会出事。所以他没有如愿的把白冰言送回家,而是将人扯到了休息室。强硬的把对方的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
【看着我。】他皱着眉低头看着那个眼神躲闪的家伙低声重复了一遍。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白冰言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刑卓霏关了休息室的灯。白冰言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推开,但下一秒马上就被另一双手给捉住。刑卓霏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他的脊背,静静的等待着怀里的人恢复真正的平静,而不是像刚刚那样的故作镇定后再开口。
白冰言把脸埋在刑卓霏的胸前闷闷的把那些他想要一直埋在心里,永远忽略掉的讨厌情绪全部倾泻而出。
【我只是不明白…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幸运了。但还是忍不住去想,为什么我的亲生父亲会那么对我。为什么他要把我本该正常的生活搞成这样…而在那之后,我却还在想自己是否应该感谢他……】
亲生父亲?听到这个词刑卓霏皱了皱眉,看来他先前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相似的脸,恐怕说没有血缘关系才有鬼了。他静静的听白冰言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后捏着他的手说道【听着,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才和你这么亲近的。】他说到这儿还咧嘴笑了笑。
【你平时总觉得我傻,你现在倒是也没好到哪里去。你身边的这些人里,恐怕只有我知道你的事情吧。嗯?】在听到闷闷的一声嗯后他继续道【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我们两个人命运的轨道还是可能以另外一种方式重合。没有人可以完全决定另一个人的人生,这点道理,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对。】
……
白冰言使劲从刑卓霏的熊抱中挣扎出来,扶了扶有点歪掉了的眼镜恢复了原先的严肃脸。
【刚才吴越说第一案死者身上的刀伤和阿然的匕首是吻合的对吧。】没想到对方会提到这件事,刑卓霏马上近入工作状态点点头。
【但我从和那个神经病的谈话中得知,他是因为计划被第一案给打乱了才会有后来特意把这些垃圾捅到警察这里让我们把他们歼灭的计划的。也就是说第一案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意外。既然如此,为什么尸体上会出现阿然匕首的痕迹呢?】他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旁边刑卓霏的表情补充道【而且我非常确定,他没有和我说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