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这个疯子,正拿着一张最低级的奴隶牌,跟对面的国王孤注一掷,互赌性命。
“凌语早已不在这里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但我可以好心地告诉你,”万周的脸被恐惧和嫉恨扭曲得丑陋不堪,像个随时可以崩溃的疯子:“他在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的人在看着他,丁煜身手非凡,即便你就在他面前,你们也不可能瞬间控制住他,这样的人被我留在那里,确保如果我回不去,那么凌语就能够陪我去死。“
“你想看看他吗?”万周从怀里掏出浸了鲜血的录像机,随手擦了擦屏幕,却让血迹更加模糊了画面:“你看过之前的录像了吗?他的小穴被撑开是不是很美?要来一起欣赏一下吗,我想那些盘踞在他脚下的毒蛇也是这么想的。”
“你想杀我吗?来啊!你是可以随意处决我的性命,但是你的奴隶就会被万蛇啃噬,在无数的毒素中痛苦的痉挛而死,说不定,尸体还可以帮我的小蛇们做个巢,在他的小穴里交配产卵。万行衍,你期待这个画面吗?”万周的声音充满了恶意。
万行衍沉默地看向模糊画面中的凌语,悬吊在密密麻麻的蛇群之上,失去意识后的样子一如在他手中受罚后那样脆弱乖巧。万行衍听到自己的心跳,他想,如果凌语就这样死了,或许也不会责怪自己,这个乖巧的奴隶,一向喜欢对着他献出自己的一切。
但仅仅是这样想着,心脏便刺痛到仿佛不能呼吸。万行衍自嘲地笑了一声,事到如今,难道还能狡辩自己满身鲜血背负骂名,仅仅只是为了万家吗?
抬手让叶御七零等人都出去,万行衍起身走向那个抖得像个鹌鹑一样的疯子,抬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问到:“你要什么?”
万周站在秘密基地的地牢里,盯着一个人被绑着带过来的万行衍,腿肚子有些发飘。他不知道自己那些换船换飞机的伎俩能否彻底甩掉万行衍那些手下。但想到走之前偷听到万行衍如同安排后事般叮嘱叶御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公布他的去向,让他们继续按计划行事,万周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惧,想着也许自己真的赌赢了。
进阶版X试剂的配方他已经拿到了,不管万行衍还有什么后手,只要他抓紧时间配出药来,有了这个东西,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筹码。
看着万行衍即便落到如此境地依旧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庞,冷酷的气质让万周不停的发抖。万周的指甲狠狠扎进掌心,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愿让自己再露丑态,却也忍不住嫉恨地想,如果,能顺势弄死这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但他并不确定,自己手里那张牌,究竟能不能有这么大的价值。
粗大的锁链横穿过万行衍肩胛骨和锁骨,将人固定在木屋的中间,他的双手则被藤蔓残忍的穿过韧带拉平在身体两侧,藤蔓的枝叶搅在手腕之中,鲜血一滴滴的落下。
走到这一步,万行衍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私生子仅有的一张牌,便是他的死穴。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他就不会再后悔自己的选择,更不必让凌语因为那个疯子的试探再受些不必要的伤害。于是,他在万周准备割断凌语手筋威胁他的时候,答应了那个疯子的一切要求,比如,自愿的,献上制药的原料,取血,割肉。
藤蔓是种特殊的植物,并没有太大的韧性,但却可以让伤口永不愈合。万行衍面无表情的看着脆弱的藤蔓穿过自己的手腕,即便些微用力便可以扯断,他也需要控制自己不做出任何举动,眼睁睁地看着象征生命的鲜血离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越来越虚弱。这对于他这种习惯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艰难的折磨。
不过,这样的选择,换来了凌语安全地离开那个蛇窟,万行衍觉得,也不算太亏,反正对他来说,取血的方式,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万行衍看着那个疯子带着人搬来一台机器,上面锋利的刀片可以轻易划开他身上的任何地方。
房间里有一种诡异的宁静,似乎仅能听到鲜血滴落的声响和急促的喘息。万行衍看着对面喘得快抽过去的人,突然觉得好笑,明明受刑的是他,快疯的却是这个在他身上忙前忙后的人。
他并不去管那个从他胸口开始一刀刀割肉的机器,只是静静的看着头顶上挂着的显示屏,他的小奴隶刚刚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目前一切安好。
机器很锋利,速度也很快,虽然很快左肋就露出了森森白骨,但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尚能忍受。只是突然想到,凌语似乎滴水未尽很久了。
守在万行衍身边的万周突然听见他说话,被吓了一大跳。万行衍恶意地嘲笑着这个胆小怯懦的疯子,看着整个人被他吓得更加疯疯癫癫的万家私生子并没有拒绝给凌语吃饭的要求,然后抓了一把他片下来的肉离开,突然笑出了声,真的是,一世英名,他们竟然被这样的人逼成这个样子,多少是有些丢脸啊。
鲜血的流失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开始是控制着自己不去反抗,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失血过多让万行衍的皮肤变得惨白,一阵阵的眩晕中,仿佛看到看守者们都跑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