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少转移话题。”温庭玉揉了揉腰,“别以为老子不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陆垣当然记得,不但记得,还非常清楚,因为喝醉的人不是他。
但这种事儿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干成的,本来他确实想到了温庭玉今天有课, 但架不住温庭玉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缠,缠来缠去俩人的火就缠了一波又一波。
陆垣想说, 但是看着温庭玉张牙舞爪要挠人的模样, 非常有眼力见的主动认错。
“我的错。”陆垣说。
温庭玉要说好哄是真的好哄,主要还是因为这人心肠软, 见不得别人可怜巴巴的。
“给我拿衣服。”温庭玉被陆垣那表情给打败了。
在路口一块儿吃完早点后温庭玉准备去上课,陆垣准备去初修远那儿。
“这回是不是最后一次了?”温庭玉问陆垣。
“算是吧。”陆垣看着马上就到的路口,“这次时间应该会长点儿。”
“哦。”温庭玉没了下文。
“小鱼儿。”陆垣握了握温庭玉的手,“等我回来,你陪我回趟清城区吧。”
温庭玉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好。”
·
清城区还是原来那副样子,像是已经放在这里很多年的枯木,散发着腐朽和破败。
温庭玉跟陆垣回来的时候恰好是黄昏, 夕阳的余晖通红,照在这栋楼上。
俩人先去老板娘那儿把三块钱接了回来,老板娘依旧躺在那张一年四季都存在的躺椅上逗着狗,看着俩人一块儿回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们这狗养的,干脆送我得了。”
“那多不好意思。”温庭玉笑了笑,把几盒吃的还有跟陆垣一块儿挑选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现在贿赂贿赂还来得及么?”
“哎哟,知道孝敬姐姐了。”老板娘笑了笑,“怎么感觉没好事儿呢。”
“哪儿能啊。”温庭玉摸了摸小鼓的狗脑袋。
自从拆迁的消息传出来后,清城区的人越来越少,很多店也早就关了,明明已经开春了,却显得越来越凄凉。
俩人一狗重新站在了楼下。
温庭玉往旁边垃圾桶那儿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俩人相遇的那天来。
“对了。”温庭玉突然想起来,“结巴去哪儿了?”
“他跟着彪哥去外地了,领完拨下来的拆迁款就走了。”
“挺好的。”温庭玉伸了个懒腰,“这地儿马上就要拆了啊……”
温庭玉还记得自己那会儿刚来这儿的时候,看着这几栋危楼就在想哪天说不定就被拆了,没想到也才不到一年,这儿就要没了,可能再过一年,这儿就又重新建成了一栋一栋的楼。
温庭玉握住了陆垣的手,喊了他一声,“陆垣。”
“嗯?”陆垣转过头看着他。
“你要去哪儿?”温庭玉问的直白,他还想更直白一些,搬过来跟我住吧,但他没说出口。
陆垣在这里有工作,他不能让陆垣为难。
但他却听见陆垣说,“我辞职了。”
温庭玉愣了愣,“什么时候?”
“去找你之前。”陆垣说,“办完交接手续就去找你了。”
温庭玉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没早跟我说!”
“想说来着,但一直没找到时间提。”陆垣有点儿不好意思。
“辞职之后呢?你想干什么?”温庭玉问。
“之前的教练联系过我,说是省队缺教练。”陆垣说。
“Cao?!你要去当省队的教练了吗!”温庭玉有点儿兴奋。
“刚开始可能先做助教熟悉熟悉。”陆垣说,“今天我去那边看了看,问了下情况。”
“怎么样?”温庭玉说。
“如果顺利的话,这个月末就入职。”陆垣跟温庭玉汇报着。
这个应该算是今天的惊喜了,温庭玉觉得跟做梦似的,“那你……”
“怎么办?”陆垣冲他笑了笑,“现在变成我求收留了。”
温庭玉笑的开心,大概没有比现在更开心的时候了,他挑着陆垣的下巴,“说点儿好听的,我高兴了就让你住。”
陆垣捏住了温庭玉的手指,轻轻地咬了下,“男朋友,会暖床,求收留。”
温庭玉笑着跌进了陆垣的怀里,陆垣抱着他向后退,靠在路边停着的车上。
“可以亲吗?”陆垣凑近了问。
“我要说不可以呢?”温庭玉看向陆垣,眼里满是笑意。
“你那会儿也没管我同没同意。”陆垣轻轻在温庭玉唇边碰了一下,然后咬上了他的唇。
温庭玉缓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陆垣说的是哪次。
他俩从酒吧回来,自己借着耍酒疯的名义强吻了陆垣,还被老妈撞见了。
“不一样啊,我那会儿喝醉了,你今儿可没喝酒。”温庭玉也凑过去亲了下陆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