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朋友啊？”别思远说，“我对贝斯手那样的？”
“一会儿你去隔壁吧，那边儿大妈估计挺喜欢你的。”
“你这人。”别思远啧了一声，往前面看了看，赖之声已经到了车旁边，一脸不耐烦的等着他俩，“我这不是关心你跟你男朋友的感情状况么。”
温庭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分了啊？”别思远又问了一句，“那也没事儿，分了跟我说，叫声哥哥带你飞。”
温庭玉看了眼别思远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加速走向赖之声，打开车门前冲赖之声说，“快走！别带他！”
“我Cao？”别思远愣了一下，抓着后车门不松开。
分手还是没分，温庭玉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硬要说，陆垣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过自己在一起，他像是享受了有限的虚假的却又让人沉沦的暧昧。
如果刚才别思远不去提这个话题，他大概不会去想这些。
今天是最后一天，温庭玉决定中秋回趟清城区那边，即便可能看不见陆垣，他也决定回去。
陆垣给他的钥匙他一直放在兜里，连同那个之前买的胖头鱼，陆垣拿走了银色的，他留下了金色的，不过那个应该是个假冒伪劣产品，大概就是涂了层色，还没一个月颜色就已经掉没了。
但温庭玉还是拿着，有时候他觉得有点儿太亏了，跟陆垣在一起的时间太短，留的东西都没几件。
他有时候也会心慌，这种心慌来源于他对未来的不确定，人是需要某种期限的，一旦有了期限，所有的等待就有了盼头。
但陆垣不一样，温庭玉捏了捏兜里的鱼，没有期限的等待，他从来没说过，他不知道这份看不到任何尽头的喜欢能持续多久。
回家那天温庭玉再次被赖之声拦住了，温庭玉看着近期频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辆迈巴赫简直匪夷所思，他甚至开始考虑别思远那天说的话。
这人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温庭玉问。
“我他妈还没下车你就开骂啊？”赖之声愣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吧？”
“你还想干什么啊？”温庭玉有点儿无奈，“你他妈没事儿的话找个厂去上个班吧，你们学校都关不住你。”
“你脾气真他妈臭啊，也就我能忍。”赖之声拧着眉，“你假期干嘛去？”
“回家。”温庭玉说。
“你家是不是清城区那边儿的？”赖之声说，“正好，我也去，顺路，走吧，我送你？”
“你他妈怎么知道的！”温庭玉都想喊了，猛地又抬起头，“你他妈不会还调查了吧？”
“我哪儿那么闲？”赖之声说，“你是什么明星么我还调查你，这回真是顺路，我去找人，一块儿吧，我送你。”
不到一个月，清城区并没来得及有什么变化，其实就算再给他多少个一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他路过老板娘那个旅馆的时候还看到了老板娘坐在门口晒太阳，怀里抱着小鼓，脚边……温庭玉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六块钱。
温庭玉心底那点儿期望再次被浇灭。
六块钱好好的在老板娘这儿养着，也就说明，陆垣并没有在家。
温庭玉在这儿喊了停车。
“这儿？”赖之声让司机停了下来，“行吧，我也下去打个招呼。”
“你？”温庭玉看着他，“你不是去找人么？”
“来都来了。”赖之声说，“这旅馆又不是你家开的。”
温庭玉没理他直接下了车。
六块钱不亏是自己养过的狗，还没走到跟前儿就已经警觉的抬起了头，跟温庭玉对视了两秒之后，站起来蹭的就跑了过来。
赖之声吓得不轻，差点儿直接退回车里。
“六块钱，咬他！”温庭玉把六块钱抱了起来，揉着狗头让他对着赖之声。
“你他妈有没有点儿良知？”赖之声瞪大了眼睛指着他，又被六块钱的叫声给吓得缩回了手。
“乖狗，下去吧，你沉了多少斤你不知道么？”温庭玉拍了拍六块钱的头。
把六块钱放下之后温庭玉走到老板娘跟前喊了声，“姐。”
“回来啦！”老板娘笑着招手，“新学校好玩么？”
“还行。”温庭玉笑了笑。
“还行怎么还瘦了？跟三天没睡好似的。”老板娘皱了皱眉。
“学习呢，课业重。”
“别太拼了，都大学了，人家大学都玩。”老板娘听到他没事儿又重新躺了回去，看着车那边，“你朋友？”
“……不算吧。”温庭玉看了眼赖之声，那人还在跟内心作斗争，“你不认识他？”
“谁啊？”
“他说跟你熟。”温庭玉说。
老板娘又抬头往那边看了眼，“不像啊，我也没跟小我那么多的小孩儿上过床。”
温庭玉差点儿没崩住笑出来。
不过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