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站起身,“你送梁丰吧,我来洗碗。”
原承把他推开,“快歇着吧,上一天课了还不累?你和超去陪珊珊看会电视,我很快。”
一刻钟后,原承提着垃圾袋送梁丰下楼。
电梯里没人,他们一进去梁丰就笑,“这算是和好了?说说,当时为啥分的?是不是他对不起你?要不我那么骂他都没吭声?”
原承白他一眼,“你这么八卦姚瑶知道吗?”
“知道啊,她比我还好奇呢,她说你们是她见过的唯美真人版,听说分了还特别可惜来着。”
原承……
给梁丰讲了来龙去脉,梁丰也是无语,“整半天你俩要死要活,一人去了半条命,就为他妈随便乱说的几句话!”
“够蠢吧,”原承笑笑,“我都不敢相信我们能蠢到这个地步。”
“也不是,蠢吧。”
梁丰挺感慨,“初恋不就是这样吗,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什么都能为你做。”
原承轻笑,“我当时听他一讲就想起个故事。”
“嗯?”
“好像是在非洲,两个小孩,妹妹生病了,救援组织说要输血,问哥哥愿不愿意,小哥哥想了一会才点头。”
梁丰接过,“我知道,这小男孩不知道输血死不了人,我也看过。”
“他就是报着要么把人打到怕,不敢来找我麻烦,当然他也知道这基本不可能。”
原承叹气,“要么就是他被人打死,那样也不会再有人找我麻烦,这种想法回去的。”
原承又叹口气,“这种,神奇的想法,我真是,想气都气不起来。”
梁丰笑,“这种愿意为了保护喜欢的人去死的心态也就现在会有,以后别说不会有,想起来多半还要骂自己一句蠢。”
原承笑笑,“《飘》里我最喜欢的还是韩媚兰,郝思嘉是顽强,生命力强悍,韩媚兰才是大义,是勇敢。”
“有个情节是这样的,北方大兵闯进庄园,郝思嘉杀了他,他们的动静惊动了韩媚兰,当时她因为发烧拿不动刀,是拖着刀出来的。”
“她没躲起来,而是报着必死的信念站出来。丰丰,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是小学,当时的想法和郝思嘉一样,觉得她就是添乱,不自量力。”
原承看向梁丰,“后来才懂,那是信念,是舍生取义,是真的勇敢。”
梁丰无语地摇头,“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不让说你家宝贝蛋吗?连名着都扯出来了,你辍学没上文科真是可惜了!”
罗超在家休息了一周,这一周完全化身撒娇狂魔,要抱抱,要亲亲,要揉揉,要时刻黏在一起。
这从未有过的依恋稚气让原承心软成水,只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更宠一点。
想起从前看过的一段话:
爱会激起一个人真正的力量,让人勇敢,变得更好。但也会调动出一个人最大的脆弱:童年没长好的伤,没被认真爱过的心底,没被看见的需求……
这样的心伤唯有爱才能救赎,才能治愈。
感谢重来一次,原承,让你能遇到少年的他,能有机会好好爱他。
一腔柔情无处安放,原承店都不怎么去了,每天除了接送孩子就是陪着人腻。抱抱,亲亲,揉揉,时刻黏在一起。
偶尔揉着揉着也会吐槽,“超你这是完全放飞自我了吗?”
正用头在他肚子上蹭的罗超愉快应声,“嗯。”
其实并没有,分手那天已经流了今生最多的泪,但不知为什么,还是常常会想哭。虽然最终都忍住了,但也好丢脸的说。
原承Jing心照顾着伤患,Jing心程度堪比打理两岁宝宝,完全无视他一米八几的身高。
洗头洗澡,穿衣敷药,除了学习,罗超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原承恨不得给他喂水喂饭。
伤患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想自理,原承故意板起脸,“配合点,别以为我是对你好,我不过是,那个,把你养肥了再吃。”
罗超笑,双手搂住原承,“想这样那样。”
原承叹气,捏捏他的耳垂,“我也想啊,可我怕把你再压坏了。”
“我在上面,不怕压。”
“我警告你哦罗超超,再皮揍你。”
罗超,想到现在悬殊的实力差,他很识时务地闭了嘴。
虽然原承盛情款待,但丁一只在他家住了两晚,之后就是每天晚上过来和罗超过一遍当天课程,然后回家,原承留都留不住。
用丁一的话说就是,“你们谈恋爱没关系,但也要爱护小动物呀。”
罗超得意脸。
原承……
赵冬来看罗超时也感叹,“听丁丁说我还觉得他夸张,来了才知道他说的每天接受一万点暴击,还真不是瞎扯。”
罗超得意地哈哈笑。
原承……
其实他真没觉得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罗超是病患,当然不能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