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白他一眼,“你以为我逗你玩呢。”
“我,承承,你”
“三十岁以后,我们要准备养老的地方。”
罗超又听呆了,“养老?”
“嗯,我们一起找个喜欢的地方,买个别墅或者买块地自己盖个房子,要有小院子。年轻的时候可以去度假,老了我们就不在城里住高楼了,接点地气。”
罗超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原承点头,“真的。”
只要我能活过三十岁,一定陪你到老。
即使只能活到三十岁,我也会把你和珊珊后面的路铺好。
罗超从养老中回神,“承承,你是想把大家羊杂开到外地?”
“不一定。”原承摇头。
“还有一年多时间,我大概还会再开四到六个店。模式整好,生意做起来,到咱们走的时候一个单店能卖到二十万以上,还是挺赚的。”
就连卖家我都找好了。徐卫东,希望你能接下来。
罗超不敢置信,“能卖这么多?房子都是租的,人是雇的,后厨东西又不值钱。”
原承听笑了,“我又不是卖固定资产,我卖的是一个已经稳定下来的客户群。”
“哦。”
“这么说吧,到时候不管谁买,只要按我的模式继续,就能一直做下去。算是无形资产吧,商誉?反正就这种。”
“嗯,”罗超想想不对,“你卖店,那”大家羊杂”呢?”
原承轻笑摇头,“我对”大家羊杂”没执念,这不是我爸的”原记”。”
罗超却觉得可惜,“那可是你辛辛苦苦创出来的品牌。”
“所以,对辛田我是这样考虑的,还有一年半时间,如果到时候他能拿下来,也愿意给我干,我就给他算股份,让他在这边给我管这些店。”
如果徐卫东拿不下来也没事,二零年的大疫对本地小餐厅的直接影响只半年,他完全等得起。
而这一次,他也不怕徐卫东背后再Yin他——他的店比前世更严谨,更有影响力,更经查。说到底,徐卫东终究不能明抢。
罗超又意外了,“全交给辛田?”
原承点头,“全交给辛田,这样”大家羊杂”能保住,咱们每年也有笔稳定收入。”
“辛田?”
罗超咕哝着,不是他看不起辛田,在他看来,辛田比原承差太远了。
原承笑笑,“如果他拿不下来,这应该不至于。如果他不愿意,或者中间周婷婷出什么幺蛾子,要单干啦,要控制他啊,或者开始作,那就看他了。”
罗超不解,“看他什么?”
原承淡淡地说,“看他是相信我还是选择女朋友。当然,他就是选周婷婷我也不会亏他,毕竟也帮我两年,到时我会给他留一间店面,其他的都卖掉。”
罗超脱口而出,“还说不是原麻麻,承承,你简直是原婆婆。”
这次是原承听愣了,“啊?”
罗超白眼,“你自己说的,看辛田选你还是选女朋友,这难道不是老婆和妈掉河里,看儿子先救谁?”
原承想想,自己也笑起来,笑了半天才说,“辛田算是我们一起捡回来的吧,而且他的性格缺陷和我,和丰丰都一样,所以我才想多看着他点。”
也算是同病相怜。
罗超奇怪,“什么一样?”
原承轻笑,“你没发现吗,我们都是讨好型人格,超级讨好的那种,总是对着不在意自己的人摇尾巴。这种人格上的扭曲,辛田比我和丰丰还严重。”
这话罗超是第二次听到——第一次是他吃醋原承对梁丰的关注。
罗超有点愣,但看原承神色淡淡,没有浮现出他熟悉的难过,心中稍安。
对老妈原承已经多年不期待,今生他早早离家没再多受暴击,所以这会挺平静。
也许还是在时光中痊愈了吧,原承笑笑。
发现罗超有些惴惴,原承解释,“毕竟一生很长,我总还是盼他能和对的人在一起,能过点快活日子吧。咦,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点家长心态啊。”
罗超白眼,“……反正你太多管闲事了。”
原承反省了一下,“是挺讨人嫌的。”
然后他笑,“讨嫌也要再看看,辛田我现在是放心的,周婷婷目前看也不错,但以后我们走了店交给他们,我必须得对他们人品有信任。”
原承看着罗超,“我不会找个财务什么的去监督,我能交给他就是把他当兄弟。如果他出问题我也认了,这和认赌服输一个理儿。”
罗超听得一愣一愣,半天才问,“那你去外地还是开”大家羊杂”吗?”
原承摇头,“不一定,在上海卖羊杂肯定不行,到北京估计也悬。不过我可以做别的,大盘鸡啊,炒拉条子啊。”
罗超点头,“大盘鸡没问题。”
“专营大盘鸡,只带三四个简单炒菜,就不用请大师傅了,再送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