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难道开了口:“是没事,就是方才上马车时险些摔跤。”
“忠伯!”青梅娇嗔地叫了一声。
忠伯笑笑,轻扬马鞭,赶车回府。
温知故嘻嘻笑着上前拉住青梅的手:“来,跟我说说,你们俩话说开后第一次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小姐——”青梅连耳根都羞红了,“什么我们?我听不懂。”
“哎呀,我可听说了,成风这次回来,他家里人要给他说亲。”
青梅脱口道:“不可能,他说回家就和父母说提亲的事!”
温知故恍然,拉长音调道:“哦,都谈到提亲了。”
“小姐,你诈我!”
温知故连忙放开她的手,转身跑回府。
转天清晨,温知故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青梅从外头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姐,家里来冰人了!”
嗯?怎么感觉这个情形好像昨日才发生过?
温知故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难道时间倒流了?
青梅见她没醒,提高声音道:“小姐,家里又来冰人了!”
哦,又!不是时间倒流。
温知故无奈睁开眼,先打了个呵欠,才慢吞吞问道:“又是哪家那么大胆?”
“是萧国公府。”
萧国公府?
萧如寒派来的?
温知故反应过来,将棉被盖过脸,哈哈大笑起来。
这醋劲,未免也太大了些!
……
两日后,一年一度的群臣宴。
温知故和去年一样,绾云鬓,敷脂粉,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与家人一同前往皇宫。
来到举办宴会的宫殿前,男宾走那边,女宾走这边。
一路上,夫人小姐们频频与柳盈春、与温知故打招呼。
柳盈春有些惊讶:“今日这些人好似格外热情。”
温知故笑:“她们以后会更热情的。”
母女二人说笑着入了坐席,很快便有夫人来找柳盈春去聊天。
温知故百无聊赖地起身四处转悠。
每年都在这里举办,这承办人也不知搞点新意换地方。
温知故边转边在心里吐槽,冷不防被人拉入一个房间,正想按下手上的戒指机关,听到一道熟悉的沉稳的声音:“是我。”
温知故放松下来:“你这是干嘛?我手若是再快些,你得躺上三天三夜。”
“温员外郎厉害!”
温知故笑出声:“找我干嘛?”
“无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萧如寒顿了顿,又道:“咱俩不如先定亲,省得又有冰人上门提亲?”
也不知是不是姜大公子和他上门提亲提醒了那些个达官显赫,温知故还是个未定亲的姑娘家,这两日,太傅府的门槛都要被冰人踏平了!
温知故失笑:“放心,我一个都没答应。”
“我不放心,实在没法放心!”
温知故踮起脚,在他白皙的下颌上亲了一口:“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萧如寒将她捞到近前:“还不够。”
温知故乖乖地送上自己的红。唇。
良久,萧如寒才餍足地放开她:“这还差不多。”
温知故深吸几口气,检查一下仪容,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后,道:“走吧,这会宴席快开始了。”
两人悄悄闪身出来,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悄咪咪地往大殿走。
“听说,最近起码有七八家去她家提亲,都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好人家,我怎么没这么好的命?”
路过一处假山,温知故又听到了关于她的闲话,便停下了脚步。
“不说丞相府家、尚书府,单是侍郎家的那位状元郎上门提亲,我二话不说就答应。”
“美得你!”
跟在她身后的萧如寒耳力好,也听到了这些话,又瞪了她一眼。
温知故缩缩肩头,忙不迭跑了。
萧如寒走到假山后,咳嗽两声,似是自言自语道:“她秀外慧聪,勤勉为民,可不比那些只知抚琴yin诗、不事生产的小姐好么?”
言毕,萧如寒快步离去。
待两个贵女惨白着脸从假山后转出,只来得及见一个挺拔的背影。
群臣宴很快开始,轻歌曼舞,觥筹交错,一派欢乐。
气氛正浓时,延庆帝摆手叫停了奏乐,轻咳一声,朗声道:“今年和庆国虽风不甚调雨不甚顺,但好在粮食都能及时收割入库,这都多亏了温员外郎造出的打谷机。此外,温员外郎还提出了……,建造了……,改进了……”
延庆帝细数了温知故自去年到今年的功劳,正色道:“温员外郎一心为民,劳苦功高,朕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为勉励更多官员为民做事,朕宣布,提拔温知故为工部侍郎,即时生效。”
众人惊愕。
按理说,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