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或许是可信的,容羽回答,不过那只是因为她没什么把柄罢了。他看着女孩,说的很是认真,陛下用人,断不可全然信任,总要留些底线。何况苏家手中还有些兵权。
池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是在暗示吗?暗示自己就连对他也不能全心信任?
她打了个哈欠,转移话题,比起内忧还是外患更加愁人。
这片大陆上一共三个国家,两个大国一个小国,小一点的南陵国一直还算消停,也不参与两个大国之间的争斗,不站阵营,一向独善其身,倒是和池汐所在的东阳国势力相当的西月国,一直有个统一天下的野心,只是碍于东阳国同样强大,一直不敢进犯,可那些边疆上的小打小闹,一直都没停过。近日里,那边似乎又有进犯之心,前几日对方军队扎营已经公然越了界,虽说没等东阳国作出反应就迅速撤离了,但对于国家威严来说,无异于挑衅。西月国那边,似乎是真的要和我们打起来。
我们在边疆的驻守一向牢固,那边的几个将军,起码在守卫国家上,还是可信的。容羽顿了顿,虽然其中有几个人着实讨厌。不过若是真的打起来了,陛下把朝中留下的几个将军派去便是。我劝陛下还是先平内乱,否则到时候恐怕被人钻了空子。
池汐头疼的蹬了蹬腿,烦躁的踢开了被子。全都鲨光算了,当皇帝可真烦。
容羽笑着捉住她的腿,把被子拎了起来,眸色略微暗了暗,陛下又有力气了?
池汐秒怂,没,一点都没。
这种没羞没躁的生活过了几日,池汐被折磨的可是不轻,以至于现在只要看到容羽,她都忍不住的腰疼。她好歹是个皇帝,竟然过的这样憋屈,可偏生她有挑不出容羽的错处来这个恶劣的家伙总是喜欢半勾引半强硬的把她亲到腿软,然后一脸严肃的征求她的意见,目的都被他写在了脸上。池汐每次都想要有骨气一些,却根本逃不出容羽给她布置的陷阱。
可能容羽天生就是克她的人吧。池汐咬着筷子,看着旁边满是笑意的男子一脸愤懑。
陛下,清妃娘娘那边的人来了,说是想要跟您说些事。觉夏行了个礼,禀报道。
苏陌?容羽先她一步开了口,他怎么了?
池汐从鼻子里面哼哼一声,打心眼里对这个清妃没什么好态度。
上次她遇刺时,这人的表现几乎是把所有的正面印象一扫而空,她如今所能记得的,全都是这人那个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她池汐一向都是个以牙还牙的人,人家不稀罕她,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既然有事,那就让他进来吧。池汐不情不愿的回答。
小的拜见陛下,拜见容妃娘娘,进来的人正是苏陌身边的小太监阿越,先是规规矩矩行了礼数,才如实说到,陛下,今日里我们主子实在是不太对劲,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找太医,我们劝了好多遍,可是还是
池汐小声嘟囔,跟我有什么关系
倒是容羽好笑的弹了弹女孩的额头,多问了一句,哪里不对劲?
阿越担忧极了,主子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好好吃饭了,无论上什么菜,都是夹一口便放了筷子,茶水也是,一整天都不怎么进食,只对着书发呆照这么下去,主子身体也撑不住啊。他本就身子弱,再不好好吃饭休息小的们劝了好一阵子,实在是没了办法,才过来叨扰陛下
池汐撇了撇嘴,那就传太医给他看看好了,如果还是不对劲,你就当他大姨夫来了
阿越迷茫的抬起头。
大姨夫?容羽皱起眉来,颇为迷惑的问。
唉呀,就是男的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们多哄着些就是了,池汐摆摆手,显然没有放在心里,或者叫膳房给他好好补补,可能是肾虚的厉害,不必太紧张。
她说完这么一通话,阿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分明是觉得,主子每日都问上一遍陛下在哪是心生思念,可是如果所有症状都归结于一句肾虚的话,那他未免白忙活一场。
阿越到底还是顶不住两个人的眼光,灰溜溜的走了。池汐和容羽两个人转头便忘记了这么一遭事。
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一件更大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她如同往常一样专心看着奏折,容羽正在她身边,一颗一颗的喂她剥好的葡萄。
毫无意义的请安奏折今后不准再发,这样的令她刚下没多久,仍旧有些人没有习惯,因此批阅量虽然小了许多,但还是有分类的必要。姜聂规规矩矩的查看着,一片安静。
可是突然,姜聂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池汐本没在意,只是让人给他递了水,可是他连续呛咳一分钟未止。就在池汐想问问需不需要太医过来瞧上一瞧的时候,姜聂猛地弯下腰,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出来,然后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太医在第一时间赶到,可是在把脉之后告诉她,姜聂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太累。
池汐目瞪口呆。
她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