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狗血。且,事情还涉及到我们家为什么会在十年前突然搬到这个城市的最大原因。
一言难尽。
用最简单的话形容就是,外科医生和护士的暧昧,从医院这种地方开始存在,就没断过。不甘寂寞的护士和有妻室的外科新锐执刀医大搞婚外情,护士被第三者这个身份纠缠到身心疲惫、不堪重负,遂向外科医生的妻子耀武扬威,干尽一切第三者该干的坏事。三败俱伤后,外科医生还是选择妻子。看开的护士回归了家庭。后来,因马后炮的单位了解这件事后,就把护士一家全部调到外地的医院。
插播:我妈就是那第三者,元一他爸就是那外科医生。
果然是老同志,啥没经历过,估计他们看我们小辈的恋爱就像在看小孩子过家家。
“啊,原来我是坏女人的小孩。”我含着半口饭,疾呼。
“是呀是呀,狐狸Jing的小孩,不过你怎么如此‘普相女’。”聂迩抢走我最爱的鸡翅膀,嚼得很开心,很过瘾。
看来,姓聂名迩的家伙,是打算同室Cao戈了。
“你也很普通嘛,地摊货。”既然要玩七步诗,那么就奉陪到底吧。我把筷子含嘴里一会儿,拿出,在聂迩最爱的小炒牛rou里拼命搅动。
聂迩的手停住,挂在半空中的筷子很有机器舞的定格感。
此时,爸爸发话:“有客人在,还闹!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意外的是,我和聂迩同时顶嘴:“你平时有教我们吗?”
我哼了一声,聂迩也哼了一声。
看来,我们果然是兄妹,心照不宣。但,有人和自己说一样的话真恶心,特别是那个人居然和基因一致,更加让人不舒服。
“元一,吃菜吃菜,别管他们。”妈妈上前打圆场,夹了一块rou呼呼的豆腐圆子给元一。
好孩子元一再度发挥他的威力,笑得很温暖,说道:“伯母和我父亲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我没想到两家那么多年前就认识了,真的是缘分。”
闻言,妈妈夹起一块脆皮rou放在元一碗里,筷子落空的聂迩郁闷的看着脆皮rou移动,我闷笑,下一秒,我妈又夹了一块嫩白嫩白的笋子放元一碗里,我的筷子也空掉,郁闷。
“元一,伯母问你,你怎么会喜欢上我们家白白。”妈妈问了一个连我都想知道的问题。
“……高中的时候,我打扫二哥的房间时,发现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就是白白的照片,然后,就对白白一见钟情。”元一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羞赧的说道。
话罢,聂迩用看怪兽的眼神看着元一,转头看看我,又转头看看元一,再转头看看我,最后在我怀疑聂迩的脖子会不会断掉的时候,他叹气,“人的审美真是高深莫测。”
“我踢你哦!”其实已经踢了,饭桌下面,聂迩已经中脚。
我得意的咧开嘴,嘲笑聂迩那个怪模样,惨遭他用大块姜塞我嘴里。
恶魔!没人性!没亲情!
“你们两个别闹!……元一,跟伯母说实话,你脸上那个巴掌印是不是我家白白打的。”妈妈关心的看着还没有消退的手指印。
那要使多大的劲,才会巴掌印一直不消,真狠。
“不是啦,是我女朋友,不过分手了。”元一倒是老老实实回答。
靠,有女朋友还来招惹我,这……这……这家伙,果然有他老爹的风流病。
“咦。”
元一慌忙放下碗,解释道:“我以为不会碰到白白,我高中毕业后,我二哥说,白白怕早就毕业了,不知道去哪里工作。哪里知道,刚进大学校门就碰到了,还被白白一拳撂倒。气愤中,我就答应了和一个追我的女生好。但,我始终还是放不下白白,就借着朋友的玩笑接近白白,呵呵。现在,我已经和那个女生分手了,请伯父伯母相信我。”
聂迩一脸凝重的说:“妹妹,你果然是妈妈的小孩,步上老妈的后尘。”没想到,妹妹和妈妈一样,也抢了别人的男人,可悲的家族宿命。
“滚,别让我说第二次!”我夹起桌子上的鱼骨头,就丢进聂迩的碗里。
从头到尾,我什么也没做,甚至可以说是局外人。顶多是目睹了案发现场,兼跟踪嫌疑人。那件事后,我在感情上变得很被动的。话说,高中的时候暗恋一位学长,做尽了一切小女生该做的可笑事情,对方却只把我当做哥们。费尽心思的转校前告白,变成了一场大闹剧。最后,还学偶像剧女二号,在自己走之前装大方的撮合了学长和自己的一个朋友。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搬家到陌生的城市。
啧,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丑事何其多。所以对于了解我当年丑事的元梓,我只想杀之而后快。
“这不是白白的错。都怪我轻浮,别人告白我就答应。”元一挺身而出,为我挡聂迩射来的暗箭。
“别聊这些沉重的事。”聂迩大手一挥,一笔勾销的模样,然后接着说,“妈,你知道吗?前天妹妹掉泡尸体的福尔马林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