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有人反应,却见那督查大人走出官列对着国君恭敬说道:“回王上,臣以为,镇南王世子虽为我朝取得不少战功,但也是在几位将军的努力之下才取得这样的成果。可并不能因此作为世子爷是清白的理由。还是要请司训堂好好审问一番,司刑部好好按照律法来办。”
而后,又有一名官员也紧随着出列,说道:“臣也认为该将世子爷交与司训堂和司刑部处理,如此,只要查清楚事实,便能还世子爷的清白,也更能让蒙队长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自始至终,曾经提出证据来的蒙御史大人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却是在面对这众位大臣之间的唇枪舌剑中,他掩不住脸上那放松的神情,和垂下的眼中掩饰不住的狠戾。
只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抛出这个话题,那些长期受他们蒙家恩惠的人会主动站出来,帮他实现他的计划。
而他也知道,洛尘香身为皇家中人,那些想着巴结镇南王和定北王的大臣们也会出面来反驳,替洛尘香求情。
可是,在这种形势下,谁也说不得什么。
而最后,唯有一种情况,那便是国君的定夺。
而国君,这位以公正严明著称的国君,又怎么会包庇那位世子爷呢?
蒙御史很清楚,自己这么做,是有可能让自己背腹受敌的。
可是,蒙泰死了,他们蒙家的骄傲死了,老太爷大为生气,也跟着病倒了。
他又怎么能饶过那动手的人呢?
洛尘香,洛尘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虽然这个人是镇南王世子,虽然这个人还会得到定北王府的照应。
可是,蒙御史知道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让这个人去陪着地下的蒙泰的。
蒙泰,蒙泰,你的仇人,我定然会为你亲手血刃之。
众人还在讨论中,却最终没有什么结果。
最后,有一位年长的大臣恭敬地对着王位一拜,说道:“毕竟这是牵扯到两位朝中年少将才的大事,我等不便再多言,还请国君定夺。”
闻言,众人齐齐噤声,然后等待着国君的定夺。
只见那王位上的男人眼神一凛,扫一眼那些王公大臣们,说道:“众位爱卿各抒己见,朕也听得有个大概。“
扫一眼那蒙御史和镇南王,国君继续道:”蒙家世代忠良,为我朝尽忠职守。镇南王世子年少有才,多次取得战事的胜利。蒙泰的遇难之事,朕也是深感惋惜。同样,朕也不相信尘香会做出这等杀害同僚的谋逆之事。”
最后,视线定在两位大臣身上:“蒙爱卿的证据虽不能一锤定音,却也是提供了一份怀疑的可能。此事交由司训堂和司刑部来审理,要详加审查,不得有误。”
“臣遵旨!”两名主事齐齐领命,严肃而恭谨。
“父王!众说纷纟云,却没有给当事人一点辩解的时间,儿臣认为,何不让尘香为自己辩解下?”太子殿下心有不甘地说道。
凉凉的眸子里是掩不住的威严,国君国君看一眼旁边一直愤怒不已的镇南王,说道:“镇南王,尘香身为你府中世子,如今他人不在,你可有何话要说?”
闻言,却见那镇南王恭敬说道:“回王上,臣相信司训堂和司刑部会秉公处理,也不枉王上对臣和尘香的信任与关爱。臣愿以性命担保,尘香是无辜被人陷害的!”
“好。那就传镇南王世子回王城,好好配合司训堂和司刑部的审查,争取早日水落石出,还尘香一个清白。”国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睛在洛尘香身上盯了许久。
随后,众人退朝,只是因着蒙泰之死和洛尘香这件事,原本迎接国君和王后归来的喜悦气氛也已经烟消云散。
青智王十八年夏,镇南王世子,所向披靡的香帅尘香因蒙泰之死而被牵连,在相思城的墨台将军府中接到圣旨,要求其即刻回王城,前往司训堂受审。
一瞬间,朝中上下人心巨测,对于洛尘香的结局和国君的态度,都在猜测着。
于是,一股有些诡异的暗chao便开始涌动。
王城,醴香居。
吧台处,一身彩衣的小姑娘正玩着花样调酒,一旁青衫打扮的沈东篱乐得给她打下手。虽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久,但两个人配合地很有默契。等到这小姑娘将酒调好,沈东篱已经将一只高脚酒杯准备好了。
倒好酒,再在酒杯的边沿插上一朵盛开的鸢尾花,沈东篱往等候的客人面前一送,笑道:“客官,您的‘一见钟情’。”
待到这最后一位客人将酒端走了,沈东篱这才忍不住舒口气,笑道:“这一天下来真是够呛呢,真不知道圆圆你一个人怎么撑过来的。”
闻言,那被唤作圆圆的小姑娘笑道:“习惯了啊,我师父在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呢,我第一章 次来觉得可惊讶了。后来我就跟着师父一起,慢慢也就习惯了。”
师父,她说的是柳清羽。
而这小姑娘,正是当初被柳清羽捡到的一个孩子,后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