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可没听说!轮到沈青傻眼了,他大眼瞪小眼看了陆天鸣好久,陆天鸣对他十分宽容 的俯瞰笑了笑。
“哎呀,最近不是特别流行古堡婚礼吗。”陈萧羽酸溜溜的说,他身后几个青年睁大眼睛 看着沈青,上下观察:“欧洲那儿的古堡特别美,举行婚礼也很合适。”
“就看他的想法了。”陆天鸣搂着沈青捏了捏肩膀,对陈萧羽笑笑:“到时候我会邀请你 父亲一起出席的,你也可以一起去玩。”
“那,那是肯定呀。”
沈青同情看对方一眼,陈萧羽全程都绷着假笑,他看着都觉得累。
“阿青,咱们去骑马吧? ”他看着陈萧羽热情贴上来,连忙摇头:“我身体不舒服,就不 去了。”
“对的,他身体不舒服,这次陪小孩子来。”陆天鸣将沈青拽过去,笑得很和蔼:“你别 顾忌我们了,年轻人自己去玩儿,玩得开心点。”
陈萧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吓表情,陆天鸣点了点头,对他道: “下次阿青的生日,记得也过来玩。”
“我的什么生日? ”沈青看他们走远了,连忙追问陆天鸣。
“今年给你好好庆祝一下生日。”陆天鸣搂着他,疼爱吻一下额头:“叫你班上同学都来
”
〇
“……你不隐藏关系啦?不怕狗仔对你围追堵截了!? ”沈青大惊失色。
“...我们都要结婚了,隐藏什么关系?我不想隐婚。”
“可是我也不想……”沈青想了想,以后到蓝色晨星大家对他很可能另眼相看啊,也许他 混得再好人家也会非议是靠着陆天鸣上位的,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由不得你不想。”
“但是……”
“结婚不结了?瞎闹。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沈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他想太多了吗?他自己反而矫情了?他心里有点儿嘀咕,等陆 鸿锐骑马训练结束了,他就跟陆天鸣一起看外婆去了。
“你们来啦?天鸣,里面坐,自己拿水果吃。我刚刚大扫除完哩!”
沈老太太非常高兴看到他们,阳光下的单元楼外,几个老太太边打毛衣边坐在门口唠嗑, 都上下看着陆天鸣,在后面嘀嘀咕咕,沈青老不好意思,把陆天鸣推进门里,对她们点点头。
陆天鸣在客厅里的水果篮里拿了个橘子给沈青剥开,看着沈青带着孩子给图画本上涂颜色 ,他在装修过后的三室一厅的房子里转了转,想看看老太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是什么?要拿出去丢的?”他看到门边放了个纸盒子,就问老太太。
“啊,是的,早上才收拾出来的。”陆老太太笑了笑。
陆天鸣低头看了下,他刚想帮老太太拿出去丢掉,一眼就看到盒盖的缝隙里露出一双浅蓝 色的塑料儿童凉鞋,他信手打开盒子,那双凉鞋很旧了,塑料的带子坏了一边,突兀翘起来。
但是陆先生永远忘不了这双鞋。很多很多年以前,这双稚嫩的鞋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停 在他身前,旧得掉了色,带子也坏得翘了起来。
那个脸蛋嘟嘟的孩子蹲在滂沱大雨下的自行车棚问他,你冷吗,你不回家吗?我把我的汤 圆分给你,你吃吧,吃了就不冷了。
陆天鸣仿佛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触动了一下,他皱紧眉,把那双凉鞋捏在手里,那双凉鞋 还没有他的手掌大,稚气的小圆头。
他侧目瞥到客厅,沈青还在跟陆鸿锐一起画画,软软的黑色头发贴着白皙的侧颈,抿着嘴 ,盘着一条腿,显得清秀的脸还有点儿稚气的感觉,穿着宽松的大卫衣,不时挠挠脖子。
这是陆天鸣从未想过,从未想过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身边的人很可能就是很久很久以 前遇到的那个孩子,那个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对他露出稚嫩嫩的善意,笑得傻乎乎,还缺了个ru 牙的孩子。
在这一刻,他真的觉得上天对他不薄,因缘巧合,生活画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地。
原来他第一次认识沈青的时候沈青才五岁,缺着ru牙,笑得没心没肺,那么小。那个时候 陆先生才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是伤,被父亲的债务人追得穷途末路,从黑拳场上下来,满 身疲惫,饥肠辘辘。
毫无疑问,那个孩子对他毫无保留的善意,那天晚上颠颠给他端来的汤圆,是他那段很长
的黑暗时期内,唯一的光芒和柔软的慰藉。
”沈青。“
“哎!”沈青被他吓得一炸毛,差点把手里涂鸦的蜡笔掉地上:“你做什么鬼!吓死爸爸
了。”
“我欠你一份生日礼物。”
“……哈?”沈青简直不知道这货又玩什么名堂,蹊跷的看了对方一眼:“你不是很少惦 记我生日吗?”
“以后每年,咱们都跟宝宝一起庆祝你的生日。”陆天鸣坐到他身边,拿过一本杂志,杂 志的背面正印着城市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