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铺开的地面上放着字典、碗碟、新衣服、珠宝、听诊器等等, 一群大人笑意盈盈望着小男孩, 小男孩手里攥着把红钞票,胖乎乎的小脸眉开眼笑。
“这是我一岁的时候,抓周抓到了钱, 他们说我会子承父业做个投资人,”沈醉给乔皙指, “你看旁边那个一脸冷漠的高个, 就是我们的季礼季总,那个二愣子, 就是黎嘉洲。”
黎嘉洲闻言想从沙发上蹭起来打人。
陶思眠按住:“人家有正事,你忍一手, 忍一手。”
沈醉看着乔皙。
乔皙笑着看小时候的沈醉。
乔皙不是个喜欢小孩的人,唐素家那种又乖又帅的小正太她才肯逗一逗抱一抱。
很奇怪,她一看小小的沈醉就觉得很亲切,要是一起上幼儿园自己可能会把小饼干分给他的亲切。
乔皙思绪如攒, 嘴上却没说。
沈醉调出了第二张照片——一个涂鸦得一塌糊涂的家和花脸猫nai正太。
“两岁的时候,我喜欢画画,路都走不好就把我妈的口红和我nainai的胭脂弄得家里到处都是,他们说我或许会成为画家,拍照的时候只有我和阿姨,因为我睡午觉的时候,沈言曦出生了,所以她们都抛下我去了医院。”
沈醉有些不好意思,那些画属实画得很丑。
乔皙却认真看着从地面朝地底开的小花和闭环河流,心想沈醉在《弑宴》里构建多维空间限列穿梭的才华是不是在小时候就有了端倪。
然后是第三张。
“三岁时,我爱上了玩具车并扬言要当赛车手。”沈醉说。
沈醉之前脸圆圆的胖胖的,让人觉得可爱想捏,这张刚三岁,大抵由着个头长高,五官轮廓竟隐隐显现出来。
第四张。
“四岁时,我开始写诗,每天写,坚持写,李白是我的灵魂i。”
照片里,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台落到小正太尚且稚嫩但已见清俊的小脸上。
乔皙心说原来从小就长了张渣苏温柔的海王脸,菱唇却噙着笑。
接着是第五张,第六张。
“好像每个男生都有个挖掘机梦,或早或晚,我的挖掘机梦诞生于五岁,终止于六岁,因为小西装燕尾服比挖掘机工作服好看,所以想成为钢琴家。”
第七张。
“七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在奥赛拿满分,那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天才,是陈景润,是华罗庚,是下一个陈省身。”
第八张。
“八岁的时候,我喜欢英语,开始向往成为一个外交家,”沈醉道,“男孩子的虚荣心好像都很莫名,我记得我那时候和贺清宴打了个赌,看谁先背完A puma at large,他课间不去玩都在背,而我没有吃午饭。”
第九张。
“九岁的时候,渤浪湾那边的房子修好了,我爸带我去钓鱼,至此,我发现了热爱一生的运动并以此忽悠过老乔拉近距离。”沈醉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小骄傲。
乔皙笑道:“你会不会用词,忽悠?”
沈醉道:“我以为你要纠正我叫爸爸不要叫老乔。”
在场又一阵起哄。
他改口叫老乔“爸爸”的时候她又不是不在场,自己还占他光蹭了五万二红包。
乔皙想想就脸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想到沈醉的改口,还是想到红包。
然后是第十张,手转篮球的沈醉浑身都洋溢着阳光的味道。
第十一张,沈醉在敬老院做义工,明朗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温柔。
他也是从十一岁开始坚持拿压岁钱做慈善。
第十二张,沈醉去了好莱坞,还和申霁一起吃饭。
十二岁的沈醉对电影有了兴趣。
第十三张是一台从德国实验室搬出来的天文望远镜。
沈醉喜欢星空的深邃也喜欢银河的浩渺。
第十四张是田径,沈醉拿了市运动会的金牌,好多女生来递水,沈醉只接了那是在和季礼赌气专门气季礼的妹妹沈言曦的。
乔皙眉眼逐笑,软音里却染着几不可查的酸意:“该早恋的,早恋多美好。”
沈醉哪能不知道乔总的小脾气,当即表态:“她们都不是你,我才不要。”
在场已婚的酸倒了牙,乔皙嘴上嫌弃rou麻,心里却开心得冒泡。
然后是第十五张,沈醉爱上了种果树,他在家里几千亩的大花园种了柚子、橘子、各种各样的水果,皮肤被晒得黝黑,得了季礼黎嘉洲他们的外号,叫“沈农夫”。
沈醉笑:“讲道理,沈这个姓后面跟什么都好听。”
季礼道:“经病。”
沈言曦反手一下打在季礼身上,骄横无比:“你在骂我吗?!你再说一遍!”
季礼哪里敢,连连哄人。
大家又一顿笑。
接下来是第十六张,沈醉跟着同学收集手办,但他兴趣不大;第十七张,沈醉爱上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