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月跟在后面叹了一口气:“唉,受了伤,留在这里也是有心无力啊!不如早点回那空屋子睡觉去。”
叔既逢听他说得这么惋惜,道:“哥哥可以浴血奋战。”
“......”
“......”
20、城西破庙
叔既逢和左青月喝完花酒回去后,天已经大黑了,在外面练拳的贺鸣听到消息后特意绕到左青月背后,大惊小怪:“不会吧,左庄主,你受伤了?”
左青月扭头觑他一眼,道:“你知不知道,温柔美人刀,哪个男人不受伤?你个粗人不懂,这不是受伤是享福!”
贺鸣啧啧啧称奇:“没想到‘血流成河,白衣飘飘’的白阎王也有受伤的一天!这要传出去,左庄主的名声很可能不保啊?”
“庄主,我扶你去休息吧。”霍愈听不下去了,一把挤开贺鸣。
叔既逢看着左青月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补了一刀:“霍愈你要小心些,你们庄主他怕疼。”
“我的天呀!”贺鸣像是听见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一个大老爷,拉了一道伤口还喊疼?”
这两人一唱一和,左青月气得龇牙咧嘴。
霍愈敬重叔既逢,只能对准贺鸣:“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了行不行?我看你身上恐怕连道伤口都没有。”
“好疼啊!好疼啊!”贺鸣还沉浸在损左青月的快乐中,没空计较他的话,“这风吹过来,吹的我脸好疼啊!”
叔既逢就喜欢看左青月听不下去但又斗不过的模样,乐得在一边看热闹,直到左青月转过屏风进去了,他才打了个哈欠道:“我也要睡了。”
贺鸣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是是是,我忘了老大今夜去喝了花酒,这会儿应该是累了。”
“......”叔既逢无语,“想什么呢?”
贺鸣啥实际上啥没想,有些懵懂:“老大不累吗?是不是没玩尽兴?”
“......”叔既逢看着他一双清澈的小眼睛,放弃了挣扎,“是累了...”
贺鸣识趣道:“那就不打扰老大休息了,我先回房了。老大记得好好休息啊,养Jing蓄锐才能将今天损失的元气补回来!”
“......”
这真的是那个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的贺鸣吗?损失的元气?叔既逢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一夜无梦。盛夏的清晨最适合睡觉,叔既逢抱着被子睡得正惬意时,左青月的声音突然如惊雷般响起:“叔老大,你怎么这么能睡啊?不是说好今天去城西那个破庙看看吗?”
叔既逢猛然被炸醒,起床气迅速大涨,但他又不想消耗自己的睡意来叫左青月走开,只是背过身蒙住脑袋,继续闭上眼睡觉。
左青月走上去戳了戳他的背:“叔老大,起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
叔既逢正在享受安静舒爽的清晨觉,被这么一搅和想不生气都难,蒙在被子里含糊骂道:“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左青月不依不饶:“你昨晚可是答应了说今天陪我去城西庙看看的,你不会忘了吧?”
“忘了。”
“那不行!”左青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生生把他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还按着他坐下了,“昨日我都受了伤了,你要是不陪我去,我一个人去可能就有命去没命会回了。”
“嗯嗯嗯。”叔既逢哪里坐得住?等左青月的手一松开,整个身子就往一边倒去,活像个没骨头的稻草人。
左青月无奈,一把捞住他往外拖,一边嚷嚷:“贺兄弟!贺兄弟!快来看你家老大赖床了!”
贺鸣在窗外的院子里鄙视道:“做什么大惊小怪!我们老大哪天不赖床?”
叔既逢睡意朦胧,不忘有理有据的反驳:“每天付了客栈那么多银子,少睡一个时辰就亏一个时辰,你们懂不懂?”
左青月道:“好好好,知道您老人家Jing打细算,劳驾,能不能亏点钱陪我去趟城西庙?”
叔既逢晃了晃脑袋,终于想起来昨日的事,坐着发了会呆后,迅速洗漱完和左青月一同出门。
按照那领头的黑衣人所说,两人出了城西门之后直走了约莫三十里,果然看到一座破庙隐在几颗大樟树底下,屋顶上的茅草约有三尺高,生机勃勃。
叔既逢不解,问道:“这里,和要杀你的那人会有什么联系吗?”
左青月摇头:“不知道。”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等,叔老大...”
“怎么了?”
左青月沉默片刻,道:“进了这庙,就是和那群躲在幕后不敢露脸的对上了。你在外面等着我就行,别进去跟着惹一身是非。”
“那你一大清早叫我起来干嘛?”
“......”左青月低头,“如果今天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希望那个客观见证的人是你。你知道的,我也没什么朋友。”
叔既逢心下振动,良久方道:“不进去,怎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