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吕姐已经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
谁知沈子伊摇头道:“叔公子,我可是书香世家沈府的大小姐,为何要和你在这荒山野岭动手?叔公子就没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吗?”
左青月啧啧道:“沈大美人,你这么一说我差点都信了。”
沈子伊坦荡荡:“人嘛,有时候也需要骗一下自己。再说了,你们三个大男人,难道真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后面的吕姐头都大了,觉得这些江湖人说话比自己和租客砍价还复杂,一句都听不懂。怎么打之前还要啰里八嗦这么久的吗?小逢那么穷的人讲价都没讲这么久。
“沈小姐,你本是...是美丽高贵的大家闺秀,何必要做一个雪国红雨教的人?”姜逐说着说着有些不敢直视沈子伊的眼睛。
“那你可错了,我先是红雨教弟子,然后才是沈家小姐。”沈子伊说完转过身去,“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别想着揭穿我的身份,我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左青月好奇:“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沈大美人你说,什么准备能称得上是万全的?”
沈子伊不答,望向叔既逢:“叔公子,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叔既逢没有兴趣:“不如不见。”
“江湖人,聚散可由不得自己。”
沈子伊说完便飘然而去,留下八目相对的四人:
“她这就走了?”
“听说频繁使用幻术会对使用者本身有反噬,沈小姐大婚在即,可能不想出意外所以才对我们手下留情?”
“我们要不要去沈府揭穿她的身份?”
姜逐闷闷道:“最近这一带有不少人被错认为魔教弟子,先后都被证明冤死。沈小姐又是沈家独女,怕是没那么容易指认。”
左青月靠在破门框上思考:“我们这里有一位净梵弟子,一位云山弟子,也无法证明吗?”
“以前也许可以,但如今,她还是皇室后裔的未婚妻,怕是复杂了。”姜逐有些心神不宁,“对了,这里哪有云山弟子?”
左青月看了一眼叔既逢,见他不想随意暴露身份,打哈哈道:“哈哈,什么?皇室后裔?”
“沈姑娘即将成亲的对象,是当今圣上的侄子,苏逸之。”
叔既逢前世在京城长大,知道几乎所有的皇亲国戚,却从来没听过圣上有位侄子叫苏逸之的,于是又问了一遍:“叫什么?”
“苏逸之,圣上侄子。”
见了鬼了,叔既逢心一沉,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处于什么环境中。怎么大河还是那个大河,魔教还是那个魔教,却没有一位他以前真正认识的人呢?说起来,连云山风教和他的师父也都不是。
若说叔既逢以前身处夜幕,所以没机会了解京城以外的世界,这还能说得过去,但大河的圣上有几位侄子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叔既逢感到了一股凉意从头上浇下来。
旁边的左青月接着姜逐的话问道:“这...就有点棘手了,不过沈家父母自己认不出沈子伊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
“具体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后天就是沈姑娘的出阁之日,若我们想在这里有所行动,估计是来不及了。”
叔既逢听着两人讨论,问:“难不成,你们要在那位世子身上想办法?”
“是咱们,”左青月自然的搭在叔既逢肩上,“叔老大,出了这种事我们不应该携手共进吗?要不我们暂时先放下那些门派间的恩怨,一同对付魔教人?”
叔既逢不动声色地闪开:“我没兴趣。”
左青月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笑眼弯弯道:“知道叔老大对我没兴趣,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我说我对魔教人没兴趣。”打不过还躲不过吗?叔既逢可不想再随随便死一次。
虽然现在的朝代不清不楚的,但无论如何,重生一次可不容易啊!叔既逢觉得自己太阳还没晒够,觉也还没睡饱呢,管他什么魔教来袭,反正自己先活着再说。
姜逐站在一旁出言打断:“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吕姐与左青月异口同声问道。
“......我想先修书一封给门主,让他帮忙,然后去找一个人。”姜逐说完敬重地看了一眼吕姐,“前辈,姜某有眼不识泰山,大河的安宁这次又要靠你们云山了。”
吕姐退了一步,一脸的懵:“什么泰山云山?”
左青月赶忙接话道:“哈哈哈哈......那个,姜兄弟你要去找谁?”
“当今的第一君子,崖玉。”
左青月惊奇地望着姜逐:“不是吧,你的伤还没好全,就要独自一人去无风楼找崖玉?那可是两国交界处,鱼龙混杂势力交错,稍有差池可是会被剁成rou酱的。”
“第一君子崖玉?”这人叔既逢倒是前世就听说过。传闻他虽是雪国的江湖人,却受到大河人的敬重,又因为地位高,受到了雪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