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小逢,我今天送的那人简直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不仅好看还大方!随手给我的钱就够我省着花半年了。”
“有钱为什么还要雇你的船?”叔既逢莫名觉得吕姐拉的那人很可能就是岑览。
吕姐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有钱人要的是意境,意境!他说了,在我那个又破又旧的小船上喝老酒,别有一番风味。”
“因为你的船比酒还老?”不知为何,叔既逢在吕姐面前很放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吕姐没听懂,道:“谁知道呢!意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我是听他说了两遍才记下来。你也知道,那些太好看的人,我是不怎么敢跟他们搭话的。”
“等等,”叔既逢忽然意识到哪儿不对,“所以你跟我话这么多?”
“哎?什么?”吕姐没听清,正想问,忽然听到有鞭炮的声音传来,“快看快看,张家送聘礼的队伍来了!”
叔既逢没抬头,还在为刚刚的问题等答案。
“我说小逢你好歹也是会功夫的人,实在没钱的时候去大户人家做个打手,勤快点也能赚不少,怎么就天天在大街上晃呢?”吕姐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们身手可能还不如你,不也照样能接到活干吗?”
叔既逢默默点头:“这倒也不失是个赚钱的办法。”
“近了近了,”吕姐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准新郎就要来了。”
迎面而来的队伍红喜气洋洋,敲锣打鼓,聘礼的箱子前前后后几十个,引得看热闹的穷人纷纷发出向往的感叹。
“看看,这才是富贵人家啊!”吕姐眼睛都看直了,无限向往,“我下辈子投胎,也要投在这样的人家,这样我的爹娘也就不会没钱治病了。”
叔既逢正要回答,抬头看到了队伍中间有一个人的模样格外出众,远远看着似乎有点像左青月。恰巧那人也望向这边,还挥起了手。
叔既逢后退一步,左右看看,发现人群中并没有人与他挥手相对,不由得小声嘀咕:不会是在和我打招呼吧?
旁边的吕姐也认出来了左青月,扯着叔既逢的袖子惊喜道:“小逢,这不是我们那日见到的那位好看公子吗?他还记得我!他在和我招手啊!你说,我要不要也和他招手啊?”
“那就...也招个手?”叔既逢装作不记得左青月了。
吕姐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抬都不敢抬起,怂得不行,还悄悄问叔既逢:“原来他是周家的人啊!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还记得我这么一位不起眼的船妇,我又胖又不好看,哪里配被他看到眼里啊...”
“吕姐,相信我,被你记住才是他的福气呢!”叔既逢有些惊诧吕姐会有这样的想法,“再说了,你上次还救了他一命,他应该感谢你才对。”
“真的吗?都是小事一桩啦,随手而已,可不敢让人报恩。”吕姐听到叔既逢鼓励的话笑出了两个梨涡,“小逢,你可真是个好人!虽然打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冷冷淡淡的,但你姐姐我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好人!”
叔既逢假装有点介意:“我是好人,他是美人?”
吕姐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位白发婆婆突然闯进了队伍,双手举着一把剑气势汹汹地砍向左青月。但剑还没碰到左青月的衣角,张家的队伍中瞬间出来了两三位打手,将那位白发婆婆按到在地。
“放开我!”白发婆婆拼命挣扎,“左青月,是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吕姐看得急出了一身汗:“怎么了这是?这是怎么了?”
“这位就是薛母。真是可怜啊,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唉!”旁边一个同样看热闹的人连连摇头,“听说她儿子被附近青月山庄的庄主给废了,好不容易撑了半年,最后还是没想开走了。”
另外有一人补充说明:“还听说这庄主直接把人的经脉给挑断了,哎哟喂,那不是断送别人一生吗?也难怪年纪轻轻会想不开。”
吕姐看着左青月,有些后怕:“他...他不是周家的人吗?”
“他哪里是周家的人?因为几年前他救了周家儿子的性命,又巧合凑成了周家与张家的姻缘,所以周家今日特意请了他来。”
被称为薛母的白发婆婆依旧在地上扑腾,眼眶充血:“姓左的,你不是人!还我儿子的命来!”
吕姐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赶紧拉着叔既逢往外面挤,嘴里不忘嘱咐道:“小逢,我们快走,快点快点!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叔既逢哭笑不得,被吕姐扯着走了。
7、前有魔教后有魔头
因为叔既逢的加入,右门最近在江湖中有了点小名声,又有几十位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表示要加入,大伙立誓要凭着一腔热血改变整个老气横秋、恃强凌弱、污秽肮脏的江湖。
有了名声,当然要有行动才对得起大家的信任。急需树立起威风的右门,将第一个靶子放到了近日备受争议的青月山庄身上。经过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