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的心脏“砰砰砰”地一阵乱跳,他转过身子,面对着秦言,表情依然有些受伤,“秦言,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么。”
秦言依然很困倦,半睁着眼睛,小声说,“可我好困啊。”
贺嘉时在他的眼皮上嘬了一口,说,“不是说这个。”
秦言睁开眼,“那说什么?”
“ED什么的。膝跳反应之类的。”
秦言“噗嗤”一笑,他揉揉贺嘉时的脸,问,“你咋这么小心眼?”
贺嘉时把他的手拿开,说,“这不是小心眼,这……这关系重大,非常重大。”
秦言先是故作高冷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小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关系重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关系好重大啊。”
贺嘉时瞪着他,“那以前,你想的时候,我是不是每次都满足你?我是不是无论如何,都先让你满意了再说旁的?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种话?”
秦言眨眨眼睛,存心逗他,“这就快进到道德绑架这一步了?”
贺嘉时更气了,“我不是非要……我是,我是……”
他嘴笨,他说不出。
秦言瞧他脸上都冒汗了,实在可爱,于是冲着他的嘴唇用力一亲,“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说错话了,是我不对。”
秦言刚刚实在是困倦极了,才说出什么“这就是正常生理反应”之类的话来,等到贺嘉时不理他了,自个儿转过头难受去了,秦言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伤到他了。
于是秦言赶紧凑过去示好啊,可又实在忍不住调戏自己的男朋友。
贺嘉时学着他的样子,冷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勉强回应了秦言的道歉。
于是秦言再接再厉,整个身子都贴在贺嘉时身上,一会儿亲亲他的嘴角,一会儿摸摸他的腹肌,“来嘛。”
贺嘉时还是自顾自地生气,就是不搭理他。
于是秦言如法炮制,说,“你又不是不想,装什么冷淡?”
贺嘉时鼻子里喷出一声“哼”来,故意学着秦言说话,“你亲我我怎么可能没点儿反应,正常,跟膝跳反应一样罢了。”
说着,贺嘉时往旁边撤了撤,说,“困了,别惹我。”
秦言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故作恶劣地说,“就惹你,你不是刚刚才说么,每次都满足我。”
贺嘉时绷不住了,一下子扑到他身上,“那你可别喊疼。”
“也不许生气。”
秦言哂笑,“谁喊疼了?谁生气了?做爱做的事,生的哪门子的气?”
贺嘉时也笑,“嗯,谁生气谁是小狗。”
……
“疼疼疼!”秦言立马忘了自己的豪言壮语。
贺嘉时不理会他,于是秦言用力把他向后一推,威胁说出口软绵绵的,“贺嘉时,我要生气了!”
贺嘉时看了他两眼,颇有些无奈,稍稍慢下来了。
天人交战之际,贺嘉时亲亲秦言的鼻尖,说,“承不承认自己是小狗?”
秦言:“……”
作者有话说:
秦言:汪
第101章
冲洗过后,秦言怏怏地趴在贺嘉时怀里。被贺嘉时这一通折腾,秦言的困意消散了,可浑身却更加疲惫酸痛了,他百无聊赖,只得与贺嘉时大眼瞪小眼。
贺嘉时的指尖轻轻揉搓着秦言的肌rou,试图缓解他的不适,说,“你刚刚不是很厉害么,小狗。”
秦言瞪了他一眼,虽气恼,却拿他没辙,索性不理他。
贺嘉时笑得餍足,说,“言言,你真好。”
秦言“哼哼”了两声,“就现在好么?”
贺嘉时揉揉他的脑袋,“当然不是了,你什么时候都好。”
秦言“嗯”了一声,搂住贺嘉时的脖子,亲亲他的嘴唇,说,“你知道就行。”
贺嘉时怔了几秒钟,他当然知道了。
秦言对他的好,他一辈子都还不起。
翌日,贺嘉时很早就起了,如今他离开了N市,没办法再跟着阿扁做装修队,顿时便失去了一大笔收入。
他不愿闲着,也不敢闲着,他欠了秦言太多,不能再花秦言的钱了。
他也曾四处找过小装修队,可人家要么不肯要学生,要么一整个装修队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乡,全国各地接活儿,不固定在上海一处。
做不成老本行,贺嘉时只得另觅他处。
好在,他是个刚刚高考完的学生,上海又是个服务业发达的大城市,有不少餐馆都打着帮扶大学生的名义剥削年轻劳动力。
贺嘉时在市区一家菜馆里找到了份后厨帮工的工作,他的工作难度不大,无非是洗土豆、削土豆、切土豆,当然,有时候他也会处理莲藕和胡萝卜。
上海的夏天又chao又热,后厨就更甚了,至少也要四十度。
贺嘉时在家里虽然一直担负着烧菜做饭的职责,可从未如此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