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当即被他推倒在车座上,头正巧磕在了车窗上。
牛超居高临下地斜视着他,一边推搡着排前面的人,一边飞快地溜下了大巴车。
王丽莉正要追,秦言却把她拦住了,说,“算了算了,出了学校就谁都不认识谁了,就这样吧。”
王丽莉脸色一沉,“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等到牛超走后,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下车,秦言被磕得头晕脑胀,好在没有什么伤。
王丽莉扶着他,慢吞吞地走下车。
大巴车外,贺嘉时与赵一鸣正眼巴巴地等着他们,瞧他俩总算下来了,连忙凑上去。
贺嘉时看见王丽莉正扶着秦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心里顿时不安起来,问,“怎么回事?怎么下来这么慢?”
贺嘉时心中狐疑,明明秦言中午时还好好地,怎么下午考完英语就一副颓靡不振的样子了呢?分明英语是秦言最擅长的科目啊。
秦言看了王丽莉一眼,本想示意她不要多说,可王丽莉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贺嘉时和盘托出,“牛超本来想打我呢,秦言拦了一把。秦言被牛超一推,头磕到窗户上了。”
说着,王丽莉把秦言交到了贺嘉时手上。
贺嘉时小心翼翼地掀着秦言的头发,“没淌血吧?咱去趟医院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言此时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只是后脑勺肿起来大大一个包,他笑笑,“没事儿了,别紧张,咱们回家吧。”
两人回到家后,抱着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贺嘉时心中仍放心不下秦言头上的包,隔半小时就要问一次,“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言都是说着没有。
贺嘉时心里仍七上八下的,对牛超更是愤恨到了极点。秦言瞧他气得厉害,只得对他说自己饿了。
贺嘉时这才想起做饭来,正要起身,秦言就抓住他,说,“别做了,今天去外面吃吧。”
贺嘉时点点头,他们已经很久没在外面吃过了。
正值工作日,烧烤店里人不多,冷气开得很足,他们叫了两打羊rou串,一打啤酒,慢悠悠地吃着。
从烧烤店回到家,已经接近零点了,贺嘉时难得没有醉,抱着秦言一同洗完澡,又在床上缠绵好几回,才终于睡去。
第二天一早,当生物钟将秦言叫醒,他下意识地伸手去够贺嘉时,这才发现自己的男友竟不在身边。
不知怎地,他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他光着脚去卫生间找,去侧卧找,去厨房找,去阳台找,却统统没见到贺嘉时的身影。
他打了通电话过去,却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电话那头的贺嘉时显得Jing神,说自己正在早餐铺呢。
秦言这才放下心来,躺回床上,重新阖上了眼睛。
而秦言不知道的是,昨晚班里那几个N市本地人一连嗨到了半夜,凌晨四五点从KTV出门的时候,一个个都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牛超不知被谁一脚踹到了地上,他人胖身重,就那么一摔,竟然摔断了腿。
他当即疼得闭上眼哇哇乱叫,天色灰暗,看不见行凶者的样貌,只听到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女的说,“傻逼。”
而男的则接了句,“活该。”
作者有话说:
打人不可取,角色有角色的局限性,角色的局限性不代表作者的局限性。作者遵纪守法,从不打人。抱头。牛超这个角色有原型,在听说一众同学想要选择的专业后,他也的确狭隘偏激的品评了一番,并对我们说,你们就等死吧。
第94章
秦言很快又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贺嘉时回家了,他才终于清醒过来。
吃过早饭后,秦言问,“你早晨几点起的?怎么想着出去买早餐了?”
贺嘉时没敢看他,只说,“生物钟,睡不着了。”
秦言没多心,随便看了他两眼,说,“我也一早醒了,瞧你不在。”
贺嘉时揉揉他的头发,故意开玩笑说,“怎么,一会儿都离不开我了?以后上了大学怎么办?”
贺嘉时自知不可能与秦言上同一所大学,便随口开玩笑。
秦言瞪了他一眼,“谁离不开你了?我这是怕你出去惹是生非。”
贺嘉时已经好久未曾“惹是生非”过了,他顿时心里一激灵,生怕被秦言看出什么猫腻。
他舔舔嘴唇,干笑了两声,“那怎么可能。”
秦言正想起身离开呢,贺嘉时突然拉住他,义正言辞地说,“秦言,刷碗。现在高考完了,你用不着学习了,不许再逃避家务。”
秦言一愣,低着头笑笑,然后“哦”了一声,把碗筷端进了厨房。
贺嘉时心惊胆战,他倒是不担心会被牛超发现:当时牛超熬了一整夜,喝得醉醺醺的,神志都不清醒了,更何况KTV的后门乌漆嘛黑,他与王丽莉又刻意躲闪,还特地穿了戴帽子的衣服,牛超不太可能会认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