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礼怔住了。
明明之前对招时，玄淙对那人还处处留情，给对方反击和抵挡的机会，怎么这会儿……这么迅速？
“别听他胡说。”
玄淙捧着小锦鲤，放回鱼缸里，“睡觉。”
回到水里，余礼舒爽的游了两圈，探个脑袋浮出水面。
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敢问出来，钻回了水里。
不能问不能问，本来玄淙最近就不对劲，他要真问了，那不是明摆着撩拨玄淙么！
他再想想……
以前有过经验的话，应该不至于……可是他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丁点记忆啊！
在他这些零碎的记忆里，一星半点也没沾着一点儿啊！
可以厚脸皮的说，记忆中算是第一次，那他肯定得先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啊！
理性分析。
他们以前一定是伴侣，而且还是恩爱到六界都认同羡慕的伴侣。
他们以前那方面是很和谐的，先不说他梦见的片段中，玄淙有多粗鲁，他又不傻，要是玄淙不好的话，他怎么会在之后还忍着疼任由玄淙胡来？
他对玄淙的感情肯定是深的，那方面一定是顺其自然非常契合的。
可是……情感上他还做不到啊……
“玄……”
余礼刚出声，就被玄淙打断。
“我出去和他聊会儿，你先睡觉。”
“……好的。”
不是他不愿意，是玄淙也失去了一些记忆，他们现在……还不熟。
下次吧，有机会的。
要是这样就能解除玄淙的心魔，他们也不会折腾几千年，直到玄淙元神都被损耗成这样了才又相遇。
玄淙是拎着大缸出去的。
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没了大水缸。
余礼趴在鱼缸边，圆溜溜的蓝眸子看着他，“回来啦，你们聊得还好吗？”
“嗯，还没睡？”
“睡不着了。”鱼尾巴摇晃了两下，“我可以出来了吗？”
“……我去拿毛巾。”
玄淙刚转身，余礼就迫不及待从鱼缸里出来，张开双手等着玄淙了。
玄淙拿着毛巾给他擦着身上的水珠，笑着问，“被伺候习惯了？烘不了水，连擦都不想自己擦？”
这会儿已经是早晨了。
玄淙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等着。
一开始是想着，这会儿出去应该不会聊太久吧，等等他也没关系。
后来是一直没等到人回来，心里不踏实，也就没再睡着了。
经玄淙这么一提醒，余礼才觉得这样不妥。
之前还防着人家呢，到了帮他擦干水的时候，知道使唤人家了，确实不合适。
余礼拉着毛巾，跑进了浴室里。
擦干了水分，换上了衣服才出来。
玄淙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捣鼓着通讯器。
余礼凑过去看，屏幕上显示正在对他的通讯器账户进行转账，看着后面一长串的零，余礼惊了。
“卖出去这么多吗！你和那个小白毛又回去搬了些拿去卖吗？”
“不是，只卖了那个水缸。”玄淙顿了下，声音低沉，“你以前说，那个大缸不透气，你进去会做噩梦，才拿去给人酿酒用。”
余礼还没来得及替玄淙舍不得，就被他给逗乐了。
他以前还睡过那个大水缸吗？
余礼走来玄淙身边，挨着他坐下，“我们以前是一起住在那个庄子吗？”
“住过一段时间。”玄淙把账户里所有的钱都转过去，就关闭了通讯器，“没多久，你住不惯，也不记得什么。”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余礼看懂了他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心里却想着，玄淙越不说，他越想知道，越不想带他去，他越想去看看玄淙住过的庄子。
“叮。”
是玄淙转账到账的提示音。
余礼歪着脑袋，轻轻靠在玄淙结实的手臂上，“你把钱都给我了，你不留着用吗？”
“我的全都给你，不喜欢？”
“不会呀，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吃好吃的，现在你有钱啦，我就可以把清清的钱还回去了。”余礼笑着说，“用小朋友的钱，总感觉太欺负人家了。哎，不知道那对双胞胎什么时候起来，我都有些期待他们打算带我们去享受什么样的美食。”
“嗯。”
玄淙的话不多，虽然偶尔眼神看上去有些凶猛吓人，但更多的时候，他更像是乖乖听主人话的大型犬，让他靠着、依赖着，陪伴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很神秘，却又很可靠。
除了他们的过去，玄淙没有对他隐瞒太多。
总是保持在一个亲密却又克制的距离。
这样的玄淙，给他很足的安全感。
在玄淙第二次出去时没能问出口的话，这一刻，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