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圣上请来。”布琴嫣吩咐。
夏霜不明所以,还是去通报了。尽管不情愿,郭绍军还是来到凤栖宫。
“妾身见过圣上。”
“平身,皇后找朕来有什么急事?”
“也不是什么急事。最近天气炎热,妾身刚刚做了一些莲子羹,想着圣上Cao劳国事,殿中闷热,这莲子羹也能解解暑气。”
“哦?皇后做的羹汤,朕倒是要好好尝尝。”
两人说着就走了进去,而桌上已经端端正正的盛了两碗莲子羹。等郭绍军吃完后,布琴嫣迫不及待地寻问
“圣上,味道如何?”好一副期待夸奖的样子。
郭绍军眼角直跳,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不过,这莲子羹确实有其特别的地方。
“皇后手艺甚好,倒是三年来朕才吃了一回,有些可惜。”
“圣上喜欢就好。不是妾身不想给圣上做,只是妾身有心无力啊。”布琴嫣唉声叹气
“皇后此话怎讲?”
“妾身自然是很想给圣上洗手做羹汤。但是,妾身每次去珍馐房里面的宫人都要停下手头工作,盯着妾身生怕妾身磕着碰着。这样耽误了珍馐房的工作不说;妾身被盯着也不舒服,几次三番都是这样,妾身也就歇了这心思。”
郭绍军听她扯了一通,算是知道她的目的了。又想起最近桂花糕下毒事件,总要用一些东西堵住某些人的嘴。不就是一个小厨房嘛,批了也不吃亏。
“皇后有心了。这也是朕思虑不周,即日起朕会命人重新修缮膳食居。”
“妾身谢恩。”布琴嫣立刻行礼。
桂花糕的风波过去后,春桃很快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可惜,安鹿的好日子没有过上两天,因为她遭到了珍馐房管事的针对。首先是排班——连续一个月,安鹿都被安排送早膳,这意味着她需要很早的起床;午膳倒是没有她什么事,但是她被安排在了太阳最毒辣的时间段“站岗”;晚上,她需要值守,也就是一直在珍馐房内留到宵禁,防止贵人们期间想要吃东西。接着就是伙食上的克扣,虽然都是馍馍白粥,但是,原本正常的白粥变得和水差不多;馍馍的大小也大打折扣。本就吃不饱,被恶意克扣下来,安鹿是铁人也熬不住。因此,她难免将主意打到了贵人们的剩菜上。不过,当她再次被发现后管事并没有无视之,而是直接用她杀鸡静猴打了十板子。此时的安鹿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口中哼哼唧唧。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虽说偷拿膳食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明面上是不允许的。”冬竹一边给人上药,一边道。
“我也是饿得晕头了。加上之前被发现后也没有处分,我难免就猴急了一些。”安鹿皱巴着脸。
“你这是被针对了。”冬竹皱眉。
“我知道。我就想本本分分的当个宫女,一年后就离宫了。怎么麻烦一波波的找上门。”安鹿的语气是深深的无力和沮丧。
“上次我听说你进去珍馐房做菜了?”
“对啊,皇后娘娘让我将功补过。”安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冬竹。
“嗷”冬竹在深思,没有留意手上的力道,疼得安鹿直叫唤。
“对不起对不起。”冬竹连忙放柔力道。
“没事。冬竹姐问这个是做什么?”
“哎,皇后娘娘这是在逼你啊。”冬竹叹了一口气,细细分析起来。
“她让你带着凤栖宫的令牌来珍馐房就等于告诉珍馐房的人你是她的人。而根据我的了解,外院管事并不是皇后娘娘的人,不针对你针对谁?”
“我…树欲静,而风不止。”安鹿叹息。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冬竹看了一眼安鹿五彩斑斓的tun部。
“没事,一年后我就能离开的吧。”
很快,安鹿就不乐观了。第二天,她需要和平时一样的值守。顶着新鲜出炉的伤口,光站着都是酷刑。加上宫女们也是看人下菜的,安鹿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凤栖宫…
“最近安鹿有动作否?”布琴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频繁的关注那个小宫女,许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过蹊跷。
夏霜早就准备好说词,最近小姐经常问起这个安鹿。因此她也不敢懈怠。
“无,她似乎想忍气吞声。一年后再做打算。”
“呵,想走是不可能的了。得要给她加把火。”布琴嫣冷笑,一个如此古怪的人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岂是说走就能走的。
听着门外宵禁的锣声,冬竹思忖着安鹿应该回来了。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房门依旧紧紧闭着。
“许是安鹿带着伤,不方便走路,所以比平时晚了一些。”冬竹喃喃自语的自我安慰。
8、逼上梁山
宵禁的锣声对于安鹿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解放了她被折磨了一日的双腿。等她走到了住所前,两个嬷嬷和一个宫女突然走了出来。就在安鹿莫名其妙的时候,那两个嬷嬷二话不说就将人给按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