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甚名谁?告诉我!”
“啊?”顾棠翻转过身,瞧见他一脸紧绷,面色的确不太对。
“是谁?”男人的声音带着薄怒。
顾棠莫名一阵心虚,觉得玩过火了,扑到他怀里,蹭了又蹭,“蓝衣小哥哥……不就是你么?”
柘湛:“?”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没什么印象?
顾棠只好耐心地把那一年的事情……一点点告诉他。
哭鼻子的事她一笔带过,说完便直接抱怨起来,“你当时怎么那么狠心啊?我才三岁呀!”
柘湛有点懵,不过零星的记忆还是有的,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倒是越来越清晰。
“我……”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的模样,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语带抱歉地道,“对不起,当初年少不懂事……伤了小妹妹的心。”
“小妹妹原谅你啦!”顾棠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下一刻,他就抓住她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脖颈上,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绕下她的膝盖,稍一弯腰,就把她抱起来。
“干嘛呢?”顾棠低呼一声,抱紧他。
“去看看送给你的礼物。”男人唇边漫开一抹笑意,如同滴在水里的墨,一点点晕开,直至蔓延至他的眉眼,变得更深。
“啊?!”顾棠愣愣地盯着他高挺的鼻梁,止不住地怦然心动。
这座小院坐北朝南,正中的是一幢独栋二层小楼,一层大厅宽敞明亮,没什么家具,朝东方向的房间是一间工作室,朝西方向的房间是一间展览室。
刚刚许铭勋他们就是在这屋等着,中间圆桌上摆放着一个锦盒,几把椅子整齐地放在一旁,他们离开前,应该特意收拾过。
柘湛抱着顾棠踏上楼梯,直接上了二楼。
之前来过两三次,都是在一楼转悠,这还是她第一次上来二楼,心突然有些紧张,抱着他脖颈的手跟着紧了一些。
“怕什么?”男人磁沉的嗓音,如温泉水淌过,流进心涧。
“啥也不怕!”顾棠仰头一笑。
二楼的户型与一楼差不多,也是东西两侧各有一间房,不过客厅朝南朝北出去各有一个圆形的阳台。朝南的阳台可以俯瞰楼下院子全景,朝北的阳台大约三米的地方是围墙,稍稍踮脚,可以看到外头的街景。
这一带都是南洋骑楼造型,顾棠倒是好奇,柘湛家怎么就弄到这样一个独门独院的小楼来?
柘湛后来告诉她,这是他母亲当年的嫁妆,也是沐少孔夺不走的最重要原因。
朝南的阳台上有一个吊篮,顾棠被柘湛小心翼翼地搁到上面,她愈发好奇得紧,“要干嘛呀?”
“取礼物。”他俯身,啄了啄她的唇。
“哦哦哦……”顾棠突然有些脸红,虽然吻过好几回了,但突然就这么凑过来啄一下,心头小鹿还是一次比一次撞得欢……
她乖乖坐在吊篮上晃啊晃,看着柘湛往朝东的方向走去,推开门,没一会,就托着一个宝蓝色缎面的锦盒走出来。
顾棠忽然就开始唾弃自己,还以为……人家柘教授准备的是小盒子……里面放着什么钻戒,要……求婚……什么什么哒……
再看他现在手中的那个锦盒,哪个神经病会拿这么大的盒子来装一个钻戒啊?!就算用来装刚开采出来的钻石原石,都嫌它盒子大!
柘湛不知顾棠此刻心里的弯弯道道,他微微眯眸,嘴角翘了一下,将锦盒递到她跟前,有些傲娇地道,“你说喜欢,我就送给你。”
顾棠:“?”
“什么鬼东西嘛……”顾棠撇撇嘴,接过来,翻开盖子一看,傻眼了。
要命喽!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视觉冲击力太大,她脑袋有些懵,赶忙拉住柘湛,“快,快拿住先,我怕我手抖,砸了……”
柘湛无奈一笑,接住锦盒,身子凑过去,让她靠着。
顾棠抱着他的腰,蹭了许久,激动得不行,还一会才抬起头问,“钧,钧瓷洗……是不?”
“嗯。”柘湛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眸里温柔满溢。
“可不对啊!”顾棠突然用力,揪起柘湛腰间的皮rou,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两人齐齐闭嘴,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顾棠想收回手,却被柘湛按住,紧压在他腰间。
男人气息有些不稳,顾棠知道冲动了……赶忙出声,“那,那个……南宋钧瓷洗不是已经上交了吗?”
柘湛忍着笑,黑眸闪烁,“你再仔细看看。”
想起早前那个“清康熙豇豆红柳叶瓶”,她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连连捂嘴,低呼,“该,该不会……是你仿的吧?!”
“呵……”他笑出声,眉梢眼角尽是张扬的笑意。
当时柘湛拿着那个豇豆红柳叶瓶准备去换顾家父女时,其实不少人持反对意见,毕竟这件文物价值太高,别说落在坏人手里了,要是不小心打碎了,那可是天大的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