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当晚，吃饭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在。
李选果真与丁小小约饭去了！
褚灵吃得很慢，形同嚼蜡。
待学生们都离开，她看着顾棠，小小声问，“棠姐，我是不是不该来啊？”
“为什么这么说？”顾棠收拾好碗筷，抬头看过去，目光平静。
“那个李晓晓……”褚灵抿唇，欲言又止。
“她只是小孩子心性。”顾棠似乎也留意到，李晓晓与褚灵，有点不太对付。
她们之前不认识，难道气场不合到这般程度？一遇上，就爆？
“并没有恶意。”
“嗯，我知道。”褚灵心里有些难受，见顾棠谈话的兴致淡淡，她索性闭嘴，三两下扒拉完碗里的饭菜。
饭后，两人绕着Cao场散步，心思各异。
顾棠早前收到许铭勋的信息，为避免褚灵尴尬，他又扯上大部队去元真古镇觅食去了，还特意说明，他把李晓晓拽走了，让她不要见怪。
许铭勋明明长得如此高大帅气，却是一副铁憨憨的性格，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褚灵一直在留意顾棠的神情，见她面色稍缓，嘴角溢出一丝轻笑，高悬的心稍稍回落。
她上前一步，与顾棠并肩，看似随意地问，“棠姐，你与那位……”
“嗯？”顾棠眉梢轻挑，“想说什么？”
褚灵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气息的变化，笑得有些憨，“你和那个柘教授，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本以为顾棠可能会纠结一小会，谁知，她直接“嗯”一声，没有下文。
褚灵：“……”
“呀？什么时候的事啊？”褚灵一下子挽住顾棠的胳膊，试图找回曾经那种亲密的感觉，做出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
“棠姐，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去了呀？”
顾棠脚步一顿，思绪翻转。
这句话，好熟呀！
不就是她俩曾经经常挂在嘴边，要一起单身汪汪汪的常用语句？
明明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熟悉的腔调，此刻心里却没有那种自在的感觉。
顾棠掩去心中的起伏，眸光微暗，扯出一抹怪笑，“你不是早就上岸了？”
褚灵心头咯噔一下，笑容敛起，有些为难，“我们，分手了。”
“怎么那么突然？”顾棠愈发觉得，事情全都赶巧了？
“他太忙，兼顾不到我。”
“性格不合，就分了。”
褚灵眼神有些闪烁，随口掰两句，朝顾棠连连竖起大拇指，双眼直冒光，“棠姐，你可真厉害！那位教授，可是高岭之花啊，你咋么摘下的？”
想起某人的样子，心头一阵怦怦，顾棠面上却一片淡然，颇不以为意地扬眉，“他表白，我考虑，然后衡量一下，觉得不亏，就在一起了呗。”
“这，有什么难度？”顾棠扬眉，傲娇一笑。
“就这？”褚灵显然不怎么相信，还想继续追问，就发现有人朝她们这边走来，她立马噤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刚刚那番对话的男主角。
褚灵悄咪咪地冲顾棠笑了笑，“姐，我先回宿舍了。”
“嗯。”顾棠倒也不扭捏，现在和她呆一块，倒不如与柘湛一起好了。
褚灵正面迎上柘湛，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某人一靠过来，顾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长此以往，的确不行，得找个时间去挂心内科看看才好。
“在聊什么？”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廓之上，酥酥麻麻的，顾棠一阵激灵，稍微躲开一些，摇头轻笑，“没什么。”
“那我有点事，想与你聊聊。”
他忽然变得这般郑重，顾棠面色一紧，“什么事？”
“你先看看这个。”柘湛将点亮的手机屏幕递过来。
这是一个excel表格，顾棠粗略扫一眼，脸色骤沉，声音压低，“这是，你们学院的出勤表？”
“还是教职工的？”
“嗯。”
早前与他谈到李选似乎有意模仿顾诚行为之事，她也顺道告知，有人刻意伪装成顾诚的模样，化名“木青”，捐助姜娜一事。
另外，两人一同经历过江大羽毛球馆储物柜那事，柘湛很快就将事情脉络捋出来，并让顾棠先静观其变，不要太着急，以免让有心人发现，早做防备。
他们那时谈完，柘湛只说有事回江城一趟。
没想到，他竟亲自回江大，去查找李选近几年的出勤记录。
“你是想让我把这资料给飞哥，让他去比对一下？”顾棠看着近三个月内，李选频繁缺勤的记录，五指渐渐收拢。
“不。”柘湛垂下眼帘，握住顾棠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沉声道，“不能直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