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徐仪清拉拉围巾，竭力看着地面，束手束脚往外走。其他人跟在他后面。
温雅最后打开前门。
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去往初中部楼的女厕所。其他人在一楼走廊散开。徐仪清低头走进女厕，选了一个隔间进去。他虚掩隔间门，双手揣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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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分钟后，隔间底下缝隙下，一个手机镜头闪过。
“有人！”徐仪清开门。一人头戴女帽，脸罩围巾。围巾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人往外跑，徐仪清一把抓住他外套，往走廊拖拽。
那人说：“你也是男生，我们干一样的事，你逮我干嘛？”
徐仪清说：“我是来抓你的。”
那人右手持手机，拼命击打起徐仪清的手臂。其他人赶过来，将那人团团围住，拖到走廊上。
那人停步，突然往外掷手机，似乎想将手机摔坏无可对质。
杨跃左手准确接住手机，右手抓下他围巾。
“卢科？”张正道喊，“你不是跟我一起保送北大吗？怎么干偷拍这种事？”
卢科难以启齿。他被张正道连带保送，上重本线十拿九稳，便不再专心读书。闲极无聊，在网上看到偷拍视频，隐约知道北大录取对学校很重要，料想被抓到也是批评教育小事化无，于是照着教程来初中教学楼实践偷拍，并传上网络与人分享。屡次得手之后，小女生的恐惧带给了他异常的刺激。他一发不可收拾，偷拍得越来越频繁，临近元旦也不停手。
赵嘉怡悄悄打开手机对着他：“你们偷拍女厕所的有几个人？”
他们动静闹得大，初中生们逐渐围过来。有人喊了老师来。不少初中生对着卢科指指点点。
“就我一个。”卢科急于离开，只得威胁，“我拍到的照片有备份。我以后不会了，你们让我走。不然我在社交媒体上找出名字班级，在每张如厕照片上标出来，叫那些女生没脸见人。”
那些小女生往后瑟缩，小声议论：“我最近没有在一教楼上厕所。”“我上过两次，不会这么倒霉吧。”
赵嘉怡放下手机：“喔，你拍的人是我。”
卢科说：“不是你。你又不在一教楼。”
刘琳曦反应过来赵嘉怡的意思，跟着说：“也是我。”
温雅说：“应该有我。”
徐仪清说：“我会承认是我。”
杨跃和张正道举手，算上他们两人。
卢科的威胁不攻自破。
“你们是哪个年级的？”一名女老师赶到走廊。
“高三年级。”赵嘉怡指着被围在中间的卢科说，“他叫卢科。”初中生们交头接耳，手机发起抓变态的社交状态。
“行了，去行政楼处理。”女老师拨出电话，“我通知尹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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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人到行政楼的尹组长办公室门口，一排站开。女老师敲敲门，离开
尹组长出来问：“赵嘉怡，这是什么状况？”
赵嘉怡说：“卢科偷拍初中女生上厕所。我们趁元旦放假，去女厕所抓到了他。这是录像。”
她播放手机上卢科承认的短录像。
尹组长看完，本想命令赵嘉怡删除，但他意识到这可能变相提醒赵嘉怡保存，便说：“录像不要乱发，影响初中的小同学。卢科，打电话叫你爸妈来。”
卢科指着杨跃：“我...我手机在他身上。”
尹组长走到杨跃面前，认出他是初中那个混世魔王，心想：该叫杨跃还手机，但命令不动就尴尬了。卢科的行为再恶心，当务之急也是平息影响
他递给卢科自己的手机：“你连自己爸爸的电话都记不得？”
卢科战战兢兢拨打电话。
尹组长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停在徐仪清面前。
这个漂亮女生有点面熟，他问：“你是三班哪位同学？”
徐仪清说：“徐仪清。”
他一出口即是男中音。
因为去年的罢课事件，尹组长对他的名字印象深刻。他质问：“谁叫你女装的？你也进女厕所了？”
刘琳曦抢先说：“尹老师，我叫刘琳曦。徐仪清打赌输给我，我叫他女装的。”
尹组长说：“你和徐仪清留下！其他人走。”
赵嘉怡说：“尹老师，我们抓到卢科，而且进女厕所之前，我们已经清空里面的人。这不算违反校规校纪吧？”
尹组长一听没有二次伤害初中生，语气和缓：“我不会无故处罚他俩。但高三了他们不抓紧学习，有心思搞这些名堂，我要跟他们家长交流一下。你两打电话叫家长来。徐仪清，你维持这个样子，让你家长好好看看。”
他进办公室。
赵嘉怡、张正道、刘琳曦、温雅进电梯。杨跃原地不动。
徐仪清想：妈妈在家做主，总要告诉她的。杨跃担心我，不肯回教室。
他右手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