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回见,但林露可不想再见他。
她绕过一群人往偏僻的地方去,那儿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坐在那儿,她抬头张望了下,喊住服务员:“你好请问卫生间在哪?”
刚和记者周旋的时候,她不想让自己的嘴有丝毫空余时间,所以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和饮料,倒是没有醉意,只是肚子撑的慌。
服务员指了指走廊的尽头:“到头左拐就是。”
“谢谢。”林露道了谢,踩着高跟鞋往那走去。
走到那并没有发现卫生间,反而意外撞上一个男人,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她的指尖刚触碰到面料上就能感觉出来做工很好。
黑色的西装在眼前晃了两下,她又瞧见男人右手端着一杯酒,酒杯里的酒已经被饮尽,只是个空杯子。
林露的心跳停了半拍。
林露闷头往右边靠,男人也往右边走。
林露咬着后槽牙往左走,男人也跟着往左边走。
男人好像是有意的,又好像两人是默契般的心有灵犀。
“要去哪?”男人压低了嗓音,空酒杯挡住了他的眼睛,“聊聊。”
林露感觉自己心跳彻底不跳了。
她往后撤了半步,她心里清楚这男人是董俊禾,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她没抬头,也没吭声,趁着董俊禾在犹豫的时候,卯足劲一蹿就进了前方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两女人在化妆,对着镜子涂口红,见她进来,瞟了一眼,又继续涂口红。
她们对女人见怪不怪了,好看的女人也吸引不了她们的注意,毕竟谁不是颜值的天花板啊!
两女人闲聊:“看见董俊禾没有?”
“看见了。今天他居然没带舞伴。”
“他这是身边缺女人还是他压根不行。”
“女人他八成是不缺,这行不行的只有验了才知道,等哪天你姐妹爬上他的床了,回头我和你唠唠。”
“你得了吧,歇菜吧。”
“你姐妹我,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怎么还搞不定他一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
“拜托!三十好几的男人正香好不好,你low不low!”
“……”
林露出来的时候,她们在整理头发,林露洗了手,又用烘干机将手完全烘干。
步入初冬后,天气寒得不行,她在国外培训的这一年,水土不服得了冻疮,一到冬天就又红又肿,还瘙-痒。
她只能平日里注意着点,尽量少用冷热水交替洗,让它始终保持在一个较为平稳的温度。
林露觉得这样的保护效果微乎其微,老中医说,冻疮这玩意,第一年长了,第二年很大程度上依然会长。
手烘干后,她站在门口好一会都不准备出去,两女人以为林露偷听她们说话,眉眼里的不友善像是两把刀射过来:“姐妹?什么意思?”
林露:“等人。”
女人又说:“这儿哪有人?”她们两人已经在卫生间里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林露是进来的第八个人,也是逗留时间最长的。
林露努了努下巴,告诉她们是在等外面的人。
两人以为林露是在寻她们开心:“你是等男厕所里的?”
这个时候,她们也打扮好了,扎着高高的马尾辫,露出天鹅颈般的脖颈:“毛病。”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到了门口外头压根没人,她们冲着里面又嚷嚷了一嗓子:“外面有个鬼!”
林露可不是怕董俊禾,只是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谁见过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人时隔一年又重新见面,还要寒暄。
那以前的那些誓言和恶狠狠的谩骂不都喂了狗。
林露在门口踱步。
上次也是被董俊禾堵在卫生间,林露想来好笑,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可每次见到董俊禾都像个贼一样,窝在卫生间不敢出去。
酒壮怂人胆,借着体内还没有挥发的酒Jing,林露一鼓作气出了门,好在门口并没有人,连个服务员也没有。
林露脑子里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她搓了搓手往会场走去,还没走两步,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到偏僻的角落里。
林露的高跟鞋一跛,她彻底跌进结实的胸膛,紧接着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身后的那扇门开了,她又被拽着出了门,整个过程她都没来得及抗拒,换句话说,在意识到是董俊禾勾,她破罐子破摔,放弃了挣扎。
董俊禾想堵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上次害她脚受伤,到现在还没好透,这次她再跑,怕是又要被伤的体无完肤。
门外是一片小树林,种了些不算茂密的树木。
冬天再营养好的树木都凋零了,露着光秃秃的杆子,这外头又没有灯光,仅靠着头顶上的一轮汪月照着,还算是有部分光亮。
董俊禾并没有撒手,他手背上的骨骼凸出,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钳制着林露。
在意识到林露并不想反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