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桁早上醒来的时候,嘴唇正贴着衡月的后颈。
他侧躺在床上,衡月背对他而眠,他一只手环着衡月的腰,另一只手枕在她颈下,手长脚长,几乎把衡月紧紧锁在了他怀中。
对于衡月而言,这姿势显然不太舒服,她眉心微微蹙着,但睡姿却又毫无防备。
纤白的细颈暴露在少年眼底,昔日雪白干净的后颈皮肤此刻泛红发肿,Alpha信息素自腺体中满溢而出,腺体上印着一圈结了细血痂的齿印,仿佛遭受了严酷的黥刑。
林桁面色呆懵,他看了会儿那圈显然出自他杰作的牙印,从衡月颈下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慢慢撑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背对他在被子里熟睡的衡月,又掀开腰上盖着的被子,低头望向自己腿间那根生龙活虎立着的东西。
晨勃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而言是无法避免的事,然而除此之外,此刻那根深红狰狞的东西上满是干涸的yIn水Jingye,就连耻毛和腿根也未能幸免。
一副纵欲过度的画面。
昨日哼哧哼哧标记完领地的小狗放下被子,一脸迷蒙,看起来有种男高中生醉酒后一夜失身的恍惚感。
就好像突然从男孩变成男人,因过于震惊而没有反应过来。
模糊的记忆逐渐回chao,林桁望着衡月呆坐了一会儿,随后再次轻手轻脚地掀起了被子。
这次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衡月。
衡月怕热畏冷,肩头往下全埋在被子里,浓黑的头发披散在枕被上,有种别样静谧的美感。
但这美感在林桁看清她被子下的身体后全变成了某种旖旎暧昧的味道。
衡月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她皮肤白嫩,任何一点别的颜色沾染上去都仿佛掉进雪地里似的显眼。
深浅不一的红色吻痕,乌青的掌印,胸口薄背、腹前大腿,林桁一眼看下去,几乎看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
甚至连她身下的灰蓝色床单上都粘着可疑的白色ye痕,像是干透的Jing斑。
强烈冲击的视觉效果叫林桁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他平时做的时候也弄得狠,可也没有这么放肆的时候。
突然间,衡月动了动,似乎是因林桁提着被子有些冷,她转了个身,本能地寻着少年火热的身躯贴了上去。
侧脸靠在他赤裸的大腿上,支楞的rou棒离她的脸几乎只有不到三厘米。
林桁眨了下眼睛,耳朵瞬间就红了,他轻抿着唇,放下被子,动作轻柔地替衡月掖了掖。
其实林桁身上不比衡月好到哪去,结实的手臂上布着道道细长的抓痕,此时稍稍冷静下来后,还能感受到动作间背部肌rou起伏时传来的细微刺痛感。
他对这种痛感很熟悉,衡月在床上忍不住时,偶尔会抓他一把,指甲划过带出血痕,留下一条条鲜红的痕迹。
但那都是极偶尔的时候,而此刻林桁反手在背上摸了一把,光他能摸到的,就不下五道。
也不知道干得有多狠才能让脾气温和的衡月把他抓成这样。
内敛沉默的少年突然被一抹迟来的歉疚击中,他下了床,换好衣服,收拾起散了一地的衣裙,俯身在衡月额间动作轻柔地亲了一下,随后关上门悄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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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桁表达歉意的方式异常的朴素,在衡月起床前的这段时间,他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先是把衣服能扔洗衣机的扔进洗衣机,不能机洗的就一件件用手搓。
一个人干活的时候总会心猿意马,尤其在把自己喜欢的人标记了之后。
林桁站在盥洗台前给衡月搓裙子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衡月和他做的时候裙子下是没穿东西的,于是他放下手里洗了一半的衣服,跑到客厅去找了一圈,最后在沙发上找到了漏下的一小块布料。
细细一条的女式丁字裤。
少年返回浴室,高大的身影立在镜子前,低着头揉洗手里的一小块布料。
他看着专心,但脸却是越搓越红,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晾完衣服,林桁又把除了卧室的所有房间做了一次彻底的清洁,甚至连那扇宽大的落地窗都擦了两遍。
做完清洁洗了个澡,又跑到厨房做了四菜一汤。他把饭菜温在锅里,之后就钻进卧室,守在床边等衡月起床。
像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愧疚着等主人起来责骂的大狗。
另类版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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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月睁眼时墙上的钟已经走过了十二点。
林桁这期间一直坐在床边,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看见衡月醒了,他立马凑上前去,把人扶着坐了起来,仿佛照顾一个卧床多年不能自理的病人,关怀得有点过度了。
衡月不意外林桁会守在床边,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表情和平常一样,平平淡淡的,但林桁心里就是直打鼓。
衡月伸手捞过林桁提前备好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