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天天和他的继父在一起,毕竟我是他的亲爸。
虽然我认为丽斯现在的行为是一种补救,但儿子毕竟是她亲生的,也算是母
爱是对儿子的一种付出。
不,还是让他回家住,别忘了我是他亲爸。
我这样说,意义何在,连自己都搞不清楚。
其实自己都顾及不了又怎样能顾及得了儿子,在这一点上我和丽斯都心知肚
明。
你刚才都把儿子吓坏了,他能跟你回去我不反对?你那一套我还不知道,对
儿子除了巴掌加大棍还有什么?再说儿子现在回去你也不方便的。
丽斯知道我现在「金屋藏娇」
了。
我觉得丽斯说得不无道理,但我指的不是陈美玲而是儿子。
她只是房客。
我更正着丽斯的言词。
丽斯说,阿梅跟我说了,对人家好点儿,有时间多陪陪人家。
以前的事不问谁对谁错我们不提了,你也该有个家了。
我知道她说的家是何意义,但我不作回答。
陈美玲不知道去哪儿逛荡了四天才回来。
没回来前我曾经打电话给阿梅,问这尊神去哪方云游了。
阿梅说她请人代班了,到底去哪儿了她也不知道。
在挂电话前,阿梅还调侃我,是不是离不开人家了。
我说还不至于吧,我只是问一下,一不是关心二不是监视,再说啦,她虽然
入了我家可是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我只是怕她死了没人知道,警察找上门罢了。
阿梅说你就贫嘴吧,要是惦着她就给她打电话呀。
随后就挂了电话。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静时想动动时想静。
就拿陈美玲不在的这几天来说吧,她在时我觉得特烦。
每天回到家里我不知道搭上多少唾沫,她特能扯,从地上的毛虫扯到天上飞
雁;能从冰淇淋扯到一条标致的短腰裤;有时更夸张地说,她能从一个老头的眼
神里得知他年轻时候是个特好色的男人。
那时候我会感到特晕,这都是哪跟哪儿呀。
可现在我回到家面对着空房子,也没有了说话的人,内心产生的倒不是失落
感而是那种一个人独处在空旷无人的深夜,是那样的清静和孤单感,这种清静和
孤单是丽斯走后的又一次重生,我不爱这样,更不喜欢这样的情境。
更甚地说,一个人是多么地害怕着,害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太阳的光线
一寸寸地从窗台上慢移。
我不会打她的电话,是因为我不知道拿起电话如何跟她说。
问她怎么几天不回家?关你屁事;问她和谁在一起呀?和你有关系吗;或是
说,为什么不回来也不关照一下呀,是你什么人啦。
仔细想一想,她和我一样现在都是自由身,没有婚姻和家庭的约束,只要在
法律之内我们都如鱼样的在海里任意游动。
她是周五回来的,我知道她无论如何在外面疯耍都不会放下女儿不管。
那天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个男人,他比陈美玲的年龄稍大些,但很有风度。
那个男人一直送她到楼下,两个人显得依依不舍。
看到陈美玲上楼我才从窗口转过身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站在窗口观望他们
的样子。
她刚进门我就问,你前夫?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的前夫
,她是那样的憎恨他又怎么会和他再走到一起呢。
噢不是,是位朋友。
她回答,你看到啦。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朋友指的是什么,是否包括我这样的人也在内。
看来你的朋友很多嘛。
嗯。
發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她回答我,可她马上会过意来感觉我话里有话。
是做朋友也不是选男人还能是一个。
她又说,你吃醋啦?我冷笑,然后告诉她,犯不着。
她不再接我的话茬,而是把带回来的包打开,拿出一件件孩子的衣服给我看
如同展示产品一般。
我说,在哪儿倒饬来的?她说,你这叫什么话儿。
我问,在哪儿发的财呀?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知道她总是在我的面前
装穷,还时不时地向我借钱。
没发财孩子也该穿衣服吧。
那是朋友送的?我故意把朋友两字说得特重。
真没劲,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陈美玲说我,我也给你买一件衬衫,试一下合身不?陈美玲跟我说,好长时
间没回去看看孩子了,这一次是婆婆带他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