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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到chu知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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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一起带走的,怎么个空无法?你都当作空无,难道不觉得遗憾吗?”

    止鸿瘪着嘴摘掉苏凤箫按在自己光头上的手:“苏居士,我才十岁,哪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体悟?”

    苏凤箫一怔,慢慢笑着说:“不错,你才十岁,挺好。”

    止鸿十三岁那年的深秋某日,苏凤箫在伶园里等着他来送晚食,往常这会儿应该已经吃完饭开始下棋了,前两年苏凤箫托采买和尚带回来一副围棋,没事就拉着止鸿打发时间,但是那会儿止鸿还小,觉得围棋无趣,所以两人下了足足一年多的五路连珠。现在止鸿倒是开了慧根,莫名地就对围棋上了心,而且还颇有天赋,常常和苏凤箫杀成平局。

    苏凤箫正看着昨日的残局思索该如何破解,好叫止鸿喊自己一声爹,他正心里盘算着,忽听得身后脚步声音,人影渐至眼前,不由得开口笑道:“哈,小秃子,你输定了,今天你左右是要叫我一声爹了!”

    “哦?那你我的关系着实荒唐了。”

    苏凤箫一把掀翻了棋局站起身来,黑白棋子嘈嘈切切纷然落地,一时间,太多话语冲到嘴边,却又无从说起,只好嗫嚅着嘴唇反反复复道:“你怎么”

    “外头终于风波平定,我自然要来找你。你说话的口型我早已烂熟于心,路上又遇见了照料你的小师傅,与我讲了你们的赌局,再瞧你的神情,自然也知道你说什么了。”李行空语气温柔平,却又带了些调笑,波澜不兴中早已看透了苏凤箫所有心思,每个字都说得不急不缓,却又像是情意绵绵的针,扎在苏凤箫的心头。

    李行空比苏凤箫记忆里的模样瘦了几分,面容之间也多了一层沧桑与疲累,像是忙于奔波劳走,只是眼中神光熠熠,精神很是振奋。他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示意自己已经把止鸿支开了,而后便轻轻搁在石桌上,蹲下身子去捡散落一地的旗子。

    苏凤箫恍然如梦一般,只觉得自己好似身处虚幻之中,伸手去摸那桌上的食盒,触得一手踏实的温热,却还是不敢置信。他蹲下身子来看着李行空一颗一颗地捡旗子,学步一般也跟着捡拾,也不敢说话。

    似是有意、又似无意,那两只手在散乱的旗子间越靠越近,终于摸索着、试探着、颤抖着,从指尖相触,然后在电光石火之间紧紧缠握在了一起。

    苏凤箫不敢侧目去看李行空,只是紧紧地攥着那只手,李行空也就这样任他握着,两人想连理的双生树一般默默地伫在院中。

    良久之后,李行空这才动了动手腕,苏凤箫还没来得及紧张,便觉得天旋地转,李行空已是振臂一挥,搂着他躺倒在了青砖地上。

    苏凤箫被浸透了深秋凉意的青石板冻得一个激灵,还有些痛,但是这才感到了安心。

    五年来,苏凤箫第一次走出了伶园小院。

    “以往我不敢出去,一出去,便会想着天大地大你却不在,倒不如蜗居小院之中,也好自欺欺人。”他握着李行空的手,只觉得男人的手瘦了些,骨节摸着更加突出了些,心中有些酸痛,但又觉出李行空心神萧散平和,不复往日隐忍挣扎之意,不由感激于终有得见之日,五年孤苦得偿所愿。

    他二人沿着山中小路慢慢踱行,只觉得山中空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清爽,好似深吸几口便要醉了一般,连走路的步伐都松快了许多。

    此情此景,苏凤箫忽然之间只觉得自己把所有苦闷都忘了个精光,原先想诉的苦、想骂的话,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嬉笑地讲自己吃斋念佛五年,仍是不得法门没有慧根,讲止鸿贪嘴吃糖吃出了虫牙,拔牙的时候痛哭流涕,最后还是自己给敲下来的。他兴致很高,想要吹上一曲,又怕吵醒了寺中的僧人,坏了这静谧的时刻。

    戒台寺不是很大,没一会儿便走到了大雄宝殿,白日里香火缭绕深邃辉煌的大殿里一片阴沉,只留着佛像前几盏明灯亮着幽幽的烛火,衬得庄严宝相也安宁沉静,显出全然的温柔与慈悲,苏凤箫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忽然扯着李行空进得殿内。?]]

    苏凤箫率先撩衣跪倒在蒲团之上,两掌合十沉声道:“无上大士,我虽不通法门没有慧根,但也实打实地修行了五年,孽障不敢说偿尽,但也终还爱人一个心安,可见大士宅心仁厚。弟子愿长守仁祠,换此天长地久。”

    李行空跪在他身旁,却没有许愿,只是静静地瞧着苏凤箫,但读出这话,立刻轻轻笑出了声:“你同佛祖做生意么,还讨价还价的?”

    “佛祖无量之寿,又岂会在意我们这几十年么,对他只是弹指一挥啦。”苏凤箫有些顽劣地眨了眨眼。

    李行空本就是秉性温和之人,但是往年多有积压心底的琐事,所以温和之下也显得心有所累,但是经历这五年变迁,眼神已然褪去一层似有似无的阴霾,像烈火中淬炼得出的琉璃柱子、又像一枚浸润的湍急河水中磨得发亮的鹅卵石,澄明透彻。

    朦胧幽然的橙色烛光隐隐约约地笼在他的面上,熏出一些叫人心痒难耐的热意,苏凤箫看着那张思念太久的面容,终于无所畏惧地拥了上去。

    他急迫而粗鲁地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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