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去吧去吧!」张怀挥了挥手。
「哎!」狱卒答应一声,便退出牢房,连锁也不敢上。
坐在椅子上,张怀的酒意渐渐退去,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悔意涌上心头,
「肏,这群该死的匈奴人死哪不好,死老子的枪口上,肏!」
过了不知多久,张怀听到外面传来了杨倩儿的声音,却见狱卒带着杨倩儿和
两个侍女走了进来。
「相公!」杨倩儿上前抓着张怀的双手,语气中充满了关心,「相公,你受
苦了!」
「哎,不苦,不苦。」张怀摇摇头笑道,「我在这当大爷呢!是我父亲让你
来的吗?」
杨倩儿点点头道:「是公公让我来的,他正要去找我父亲商量呢,没事的,
虽然那些匈奴人两个残废,两个还没醒过来,但是匈奴大使只受了点皮外伤,哼,
要我说都死了更好,连累我家相公坐牢!听我哥哥说,这匈奴人被我们压了2
年,圣上正筹划着用兵呢,再现先帝的伟业!」
张怀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在翰林院也负责修史,当今皇帝年事已高,虽然在
位十多年,但海清河晏的,也没多少机会能够在史书上留存一笔,在最后一个儿
子得了天花死后,皇帝估计最大的两个梦想就是赶紧再生一个儿子,还有打一场
漂亮的胜仗。
这样他就放心了,任由侍女们端来一浴桶的热水伺候他沐浴,并换上了杨倩
儿带来的干净官服。
果然第二天,一个年老的太监便带着一众侍卫把他接到了紫禁城之中。
进入大殿,正前方当朝天子坐在龙座上,一袭金色龙袍却无法掩盖他老态龙
钟,大腹便便,脸上黯淡无光,脸颊两侧肥肉下垂,眼睑也往下几乎遮住了浑浊
的眼睛。
大殿两侧分站着文武官员,人数不多,却都是当朝大佬,张怀的父亲张潇与
岳父杨东赫然在列,张潇对张怀点了点头,示意无事。大殿中央站着匈奴大使,
他用纱布裹着的冰块敷着黑了一圈的左眼,脸上也可见斑驳的淤青,脸上的肌肉
因为疼痛而不住的抽搐。见到张怀,他指着张怀激动的大喊:「就是他,就是他
让我的侍卫重残两个,还有两个到现在都没醒来!」
站在皇帝边上的太监大喝道:「放肆!」
匈奴大使顿时噤若寒蝉。
张怀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大殿中央跪下叩拜道:「罪臣张怀叩见陛下。」
「免礼,匈奴大使,你退下吧,朕会给你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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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万般不愿,但匈奴大使还是不得不走出大殿,临走还恶狠狠的瞪了张怀
一眼。
匈奴大使走后,皇帝就和颜悦色道:「虽然是对方闹事在先,但张怀也打伤
了对方,那就罚张怀陪匈奴大使医药费吧,众卿家以为如何?」这里匈奴大使四
个字加了重音,也就是说张怀只用陪他一个人的医药费就行,其他四个人,管他
们去死。
于是文武官员纷纷应和,表示赞同。
商定好对张怀的处罚,皇帝又饶有所思的打量起张怀:「没想到今年的状元
竟然身藏如此了得的武艺,张卿,你知道吗?」这话是对张潇说的。
张潇出列,对着皇帝深鞠一礼后才道:「犬子顽劣不堪,让陛下见笑了,下
臣回去后定当以家法教训这逆子!」
皇帝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朕已经罚过他了,爱卿就不要再罚了。」
「是。」张潇低头道。皇帝挥了挥手,让他回到文官阵列中。
皇帝又对张怀饶有兴趣道:「状元郎,朕问你,你觉得你的武艺,在我朝,
算是第几?」
张怀傲然道:「回禀陛下,下臣自问排行第三!」
「哼!」
「好胆!」
武官阵列里传出各式不屑的鼻声。
皇帝充耳不闻,继续问道:「哦?不知谁排在你前面。」
张怀拱了拱手道:「的自然是随太祖打下一片河山的开国公!第二便是
二十年前打的匈奴闻风丧胆的镇国公!」
这二位早已过世,言下之意,张怀认为当今之人在武艺上没人能压过他!听
闻此言,张潇摇了摇头,对儿子简直无语了。而武官们更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一五十出头的老将更是走了出来,指着张怀大骂:「竖子尔敢!不过是赢了
几个匈奴喽啰便口出妄言,也不怕风大散了腰杆!」
此人是当代镇国公,二十年前随先代镇国公南征百战,立下不少功勋,后又
继承爵位,是当朝武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