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如牢的宫墙里,暗藏一些不为人知的皇家隐秘。
座座华美金笼棋盘似的分列排布,东西对称,南北有度,唯有一处新起的偏门小殿,叫作“泉客宫”的,竟让这规矩分明的地方失了礼法。
帝后宠妃都难得一见的上好琼玉,沦落如烂贱石板,凌凌铺了一地,触手生寒,庄严神圣。挑高的屋宇四面透风似的,吹得层层昂贵鲛绡交叠摇曳,又如春宵暧昧,锦帐罗帏。
如水的凉夜也无人掌灯,可在似见非见的朦胧之中,却能看到院子里花木假山的影子——这怪异的屋子竟然只有三面墙壁。
原来正在空荡无人的宫殿深处,修了偌大一方池塘,半在檐下,半在庭中。森白的月色铺洒水面,波光掩映,一道半人半鱼的影子整个泡在池子里,形单影只,孤芳自赏。
寒蝉哀鸣,初秋时节本该冰冷的池水上头,渐渐蒸腾起了渺渺烟汽。泉水温热,那身影受不住似的,自水面下浮起半个身子,肌肤莹润如璧,纤指修长无瑕,小臂上本该是尖锐鱼鳍的地方,蜿蜒一道银黑装饰,已经侵染得那一处肤色浅浅泛起了灰败的蓝。
斜卧在月下青玉上的尤物白发披散,美的不似凡人的眉眼无比倦乏地半开半阖,浅淡双唇之中气息急促,水中鱼尾不安的拍动间,也带着银器的冷光。
他是帝王囚禁在深宫里的妖物,拿来肆意亵玩凌辱的娈宠。
天子之躯何其金贵,是以他的尖牙厉爪尽数细细筛选,打磨圆润,锐利鱼鳍生生折断,覆上银箔,鳞片以药水浸泡,褪去生硬,只留柔、韧、轻、薄,能透烛光。那药水仿佛已经渗透进他的骨头里,将海眼深渊里的大好凶兽,折磨成这般柔媚模样。
如今池水烧热,便是承欢的前兆,直烫得他头晕目眩,藏在鳞片下的私密地方也微微发胀。
宫门敞开,阉宦女婢持灯烛闯了进来,目不斜视地将殿内灯火点亮,又低着头匆匆退了出去。
这房内越来越热了,昏沉之中,他听到了催命一样的脚步声。
皇帝已在不知不觉中,到了池畔玉阶旁。
解下腰带的手指沉稳有力,但皇帝自己清楚,他心里头旺盛的欲望如灼如焚,早已涌入身下的性器,勃勃待发。而这妖物仅仅是趴卧在池边,脊背弯折,那妙处的曲线还时隐时现地掩在水波中,头也不回地微微发着抖。
他甚至在尝过一次那销魂滋味后,连伺候的宫人都屏退,战功赫赫的帝王亲手饲弄,不愿让旁人多看他一眼。
这样的荣宠,也只有眼前的鲛人配得上了。
“今日水烧得倒有些热了,”皇帝赤裸着身体步入鲛人池,低沉的嗓音几不可查地有些发紧,“渊卿可受罪了?”
池水随着他的动作漾开波澜,莹润脊背之下,足有寻常男子身高那样长的银白鱼尾猛地一颤,又乖顺地落回浮动的姿势。
“皇上”鲛人滞涩地念着音节,多亏声音实在勾人,缥缈轻灵,把古怪的强调都衬托出了奇异的妖娆之感。
他是根本不会讲话的,语言的发音过于复杂,到底也只学会了有数的几个词,只是为了哄皇帝开心罢了。
那男人果然笑了,火热的手掌贴到鲛人背后鳞片逐渐隐入皮rou的地方,眼见着一片粉色顺着他的手蔓延到鲛人的整个后背,听他不自觉地低哼出声,只觉得一阵心痒难耐。
他一手抚在鲛人腰侧,一手探向这异类身前,脐下约么八寸多的地方,有几片被打磨得格外轻薄软滑的鳞片。只手指轻触,便能感觉到那鳞片下的小口已经翕合不止,在往里摸索,可以触碰内里的小roujing,这时也充血勃起,滑到了开口处,探头探脑地要挺出来了。
这便是鲛人情动了。
帝王整个人贴在他背后,手指堵在前面的小口不让他将性器伸出来,放肆地亲吻在柔若无骨的细白颈项、肩胛,身下高高昂起的rou棒更是贴着温热的鳞片,如同开了灵智似的,隔着阻碍顶弄着鲛人身后的秘xue。
鲛人在男人怀里鸟鸣般的低啭着,鱼尾带着镶在尾鳍尖尖上的银饰磨蹭着他的小腿,趴在池边的上半身随着他的扭动落回了池中,热气蒸腾,水花溅起,沾shi了帝王的额发。
“渊卿,何故如此失态?”男人将他抱了个满怀,踩着水平衡住身体,低声调笑。
鲛人赌气似的沉默着,长长的白发落在水里,水草一样与男人的黑发纠纠缠缠。大概是嫌他的头发碍事,皇帝单手按了按他的腰,示意他过转身来,鲛人迟疑的瞬间,只听那人打着官腔说:“皇命焉能不从?”
这时再示弱就已经来不及了,鲛人飞快地伸手抓住了池壁上的凹槽,果然那塞入他身前的两根手指立刻便毫不怜惜地动了起来。灵活的人指时而抽插戳弄他越涨越大的Yinjing,时而剪刀似的分分合合扯弄那狭窄的出口。情动的yin哦很快变了调子,带上了痛苦的意味,由鲛人似有魔力的嗓子讨饶地唱出来,百炼钢也该化作绕指柔了。
他腰背的肌rou紧张得像是要绷断了,那双抓在池壁的手几乎把玉石都划出痕迹来,皇帝却半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