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造纸厂的盈利依然在上涨,玻璃厂却在不断的投入资金,而且现在已经是初冬,他不能再继续建设了,但是招来的人员也不能闲着,不如就都到造纸厂里帮忙好了,领一份工钱可以养家不说造纸厂也能提高生产量。
到了年末的时候,还能给一个红包好过年!
正在盘算着的时候,他的相公许军从外面跑了进来:夫郎,快出去看看吧,夫人和众位夫人们,竟然都来了!还在谷口那里不肯进来!
啊?江哥子一愣,夫人平日里来了会直接到他这里的,若是有事也会提前说一声,而且平日里,可就夫人一个人过来,最多也就几个大将军家的老夫人来看看,而且还不能进入厂房内部。
怎么,今日一起来了?
许军拿了厚实的外衫给江哥子穿上,披肩搭上,拉着江哥子就走了出去,夫人这次来,脸色不是很好,希望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惜,许军的希望破灭了。
江哥子一出现,秋妍就拉着他说了,江哥子听了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敢来这里闹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冲撞法儿!
师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告诉里面的工人们,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出来,更不要跟来人顶撞,他们都是禁卫军,都是有些背景的人,若真是对付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咱们的人。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胡来吗?
那倒不至于!滨正君一脸的严肃:有我们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师哥,你叫人多拿些椅子和桌子到谷口,再烧些热茶,拿些茶杯来,我们自有办法让他进不了葫芦谷一步!
好!江哥子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和许军一起回了葫芦谷,许军去安抚工人们,他则是找了几个帮厨做饭的哥子么么们,拿了些桌椅板凳到马车上,送到了葫芦谷谷口。
许军跟几个管事的说了有麻烦上门,让大家都顾好自己的安全,这里的管事的都是从军伍上退下来的小队长,与其说是负责监工啥的,不如说是为工人们打理工作和生活的管事,因为都是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造纸厂的工人和管事的几个人之间,并没有普通的那种管事的克扣工人东西,工人也对管事的暗恨在心的那种情况,相反,他们都是非常感激造纸厂能给他们如此优越的工作,虽然味道是刺鼻了点儿,却赚的高额工钱,逢年过节还有大量的福利红包,又只安排他们这些伤残了的人进来。
以往虽然有公家的补助,却是杯水车薪,在家种地也只能勉强温饱,若是外出做工,残疾的也没人家会要他们,即便是用了他们,也都是些脏活累活,没有人应征的那种活计。
所以众工人都当造纸厂是自己的一样,做工都不用人看着,从来没有人偷懒的。
这会儿听说有人来找麻烦了!
这些人虽然残疾了,但是当年那也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从战场上下来的!
平日里看不出来,但是一旦脾气上来了,那真是慑人的很!
总管不必担心,兄弟们虽然伤了残了,但是骨头没软,手还没生,不就是一千八百多人么?我们可是有一千人呢,堵在谷口动起手,保证让他们一个也进不来!某个脸上一条刀疤,瞎了一只眼睛的管事,剩余的那只眼睛里,闪烁着寒光。
不不不!诸位,诸位!许军真是头大,不过还得解释好了,可不能让人热血上头的冲出去:夫人的意思,大家一定要明白,对方来头很大,夫人不想硬碰硬,所以才会去谷口会一会来人,大家都静一下心,暂时先停止工作,就当咱们歇半天,啊!都好好的歇会儿,事情肯定会解决的,主要的是大家不能给夫人添乱啊!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些人还真放心不下!
夫人他们不陌生,每次来都是笑眯眯的,虽然腿脚不好,可是夫人心好,对他们也客气,工钱从来不拖欠。
就是夫人那单薄的小身板子,可没多少威慑力啊?
几个管事的在许军安抚好了之后离开了,就聚到一起嘀咕了起来:禁卫军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冲进造纸厂,夫人大小也是个将军夫人,可若是夫人在谷口吃了亏,那咱们哪里还有脸面在造纸厂待下去?
胡老大说的对!另一个管事支持胡老大的话:不是我说,咱们可不能让夫人他们一群哥子在前面,自己躲后面来!
对!我独眼就第一个不想躲!独眼就是刚才跟许军说话的那个刀疤脸儿,他因为受伤瞎了一只眼睛,大家就叫他独眼了。
当年的阵势大家还记不记得?摆出来!老子倒要看看,那些nai娃娃一般的禁卫军,能不能被吓的尿裤子!
哈哈!!对对对!!让他们也看看咱们这真正的战阵!众人轰然应诺,立时豪情万丈起来。
许勇听到声音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儿?
得到的答案是这些人要保护夫人们!
许勇差一点儿没给气个倒仰儿:别闹了诸位!夫人们就是怕你们跟来人冲突起来,人家可正好没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