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揉得挺立,呼吸烫上去,愈加鼓涨。季正则舌头绕着奶尖转,一下吸进嘴里,方杳安整个胸都挺起来,“哈,好麻,热。”
季正则用牙齿细密地咬,奶头变得充血红涨,他叼着奶尖拖,又松了弹回去。方杳安抱着他的头,舒服得发抖,整张脸都染了绯色。
季正则在他颈间舔了一道,“谁都可以这么舔你吗?”
方杳安皱着脸看他,像他问了蠢问题,“当然不行。”
“那谁可以?”
“你啊。”
季正则深深地看他,“我是谁?”
方杳安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糯的牙,有一点点狡黠,“你自己是谁你都不知道呀?你是季正则啊。”
他话刚说完就被季正则狠狠扑倒,粗热急躁的喘息烫得他发抖,硕大流精的冠头在他肉洞外边顶着,偶尔浅浅地往里插。突然猛地入进去,一插到底,狠得连两个阴囊都恨不得塞进去,方杳安整个腰都挺起来,“啊!”
季正则每一下都插得又深又狠,方杳安连喘气都没功夫,几乎被捅穿了,攥着床单抖个不停。季正则看他激动狠了,全身汗津津的,发际湿透,红得不正常,想等他缓一缓再动。结果方杳安夹着他的腰,脚跟在他后腰轻轻地磨,又娇又骚,“痒,你插插我,季正则,你插我......啊!!”
方杳安被操得浑身都红彤彤的,又热又软,像要把自己烫化了,“唔,好深,好厉害......啊,插死我了,不要不要,啊,季正则!”
方杳安从没这么放浪地叫过,他一声声地喊季正则的名字,叫到后来只剩激烈的肉体撞击里夹带着几声无力的呻吟。他迷失在疯狂的情欲颠簸里了,饕餮的白光笼罩着他,他被顶得乱七八遭,攀在季正则身上啜泣不停。
一早起来喉咙都是哑的,他昨夜宿醉,头疼得厉害,犯得傻却没随着酒精的消退一并干净。
“你前妻为什么跟你离婚来着?”季正则明知故问,“你看看自己,哪有个性冷淡的样?嗯?”
他难堪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为什么结婚?”
方杳安不想说。
“告诉我嘛。”季正则软着声,头磕在他肩上,手却伸进他裤子里,掐住他的阴茎,“说不说?”
方杳安脸色变了几变,“我们那时候大学,她......一直追我,我没同意。后来毕业,同学聚会上我被人灌了酒,我是学化学的,酒后乱性我完全不信,我知道酒里肯定放了东西。”他沉默片刻,“她怀孕了,我们就结婚了。”
季正则一惊,他的把戏竟然是人家玩剩下的,“孩子呢?”
“三个多月就掉了,她流产了。”现在说起来再怎么淡漠,方杳安当时也确实是难过的。他对这条未成形的小生命有过很多期待,他希望是个女孩子,文静或活泼,不一定要很漂亮,连名字他都想好了。他甚至决定要强迫自己慢慢爱上叶嵋,尽管这段婚姻起因并不光彩,但父亲爱母亲在任何幸福的家庭里都理所当然,他向往给孩子一个完整,和睦,且充满阳光的家。
季正则看他神情落寞,“对不起。”
方杳安没说话。
季正则意识到自己让话题变得沉重,沉默半晌,故意吊儿郎当地逼问他,“你那时候是长什么样,还让人女孩子下药来倒贴你?”
“没什么样。”
“我看看。”
“不行。”
“你相册里有吗?我去拿。”季正则起身就往主卧走。
“站住,季正则!”
季正则脚下不停。
他终于妥协,“我手机里有。”
季正则这才停住,带着得逞的笑朝他走过来。
是大学宿舍的集体照,葱绿光亮的夏日校门,三个黑瘦的歪瓜裂枣簇着一个唇红齿白的方杳安,他穿件白衬衫,露出一截细长的颈,干净漂亮得让人心尖发颤。早年相机分辨率低,格外显气质,方杳安那时候还有些羞涩的模子,看着镜头有一个拘谨腼腆的笑,眼珠乌溜溜的,那股夹在青葱里的纯稚都能透过图片涌出来。
季正则只略微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再是长久的沉默。方杳安焦躁起来,想把手机拿回来,忽然听见他说,“还好你那时候没遇见我,要不然我第一眼就强奸你。”
“你胡说什么!?”他既惊且愤。
季正则攥着他手腕,“你怎么这么漂亮?现在漂亮,以前也漂亮,白天漂亮晚上漂亮,哭漂亮笑漂亮,干什么都漂亮。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漂亮?”
他甩开季正则的手,起身要走,被一把拖下来,压在身下。
迷乱狂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季正则摘了他的眼镜,流连吻在他眼角,手下利索地解他衬衫的扣子,沿着胸膛一步步吻下来,“床上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