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知在寝殿的朱漆高门槛前站定,转身。
“尚宫大人!请过来一下!”方靖知向躲在一旁瑟缩的小宫女唤道。
头梳两角丫鬟、一身朴素青衣的小宫女怯生生地左看右看,最后慢慢挪了过来。
“请尚宫大人为我整理仪容。”方靖知从容道。尽管他灰尘仆仆、鬓发散乱,但芝兰玉树,容眸清发,周身的名士气度丝毫未减。“在天牢里呆了一天,衣冠不整,我不能这样去面见皇上。”
“是,是”小宫女低下头,为他整理破旧的粗麻布囚衣,擦洗脏污的手指。
方靖知站着让小宫女服侍,能看见她的肩头不停地颤动,一抖一抖的。隐隐约约,还有低低的呜咽声传来。
“怎么了?”方靖知挑起她的小脸,才发现这位年少的小女官已经眼眶泛红、满面泪水,哽咽着欲哭而不敢哭。
“方、方先生”小宫女压抑着低低的哭声。
目睹着自童稚时代便倾心爱慕的诗人才子落魄如斯,对她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方靖知才华横溢,幼而知名,十二岁时便以三首《蝶恋花词》闻名京华,以致争相传抄,洛阳纸贵。小宫女红珠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的时候,就曾经把方靖知的诗作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在绢帕上,收在香囊里珍藏着。还记得那些年,小姐妹们之间互相窃窃私语,都誓言长大了以后一定要嫁给方靖知的呐!
“别哭了,你不是小女孩了,振作一点”方靖知劝慰着,用粗糙的囚服布袖为她擦拭眼泪。
“先生,方先生”小宫女呜咽着,“你太惨了皇上他皇上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唉,”方靖知叹道,“皇上这样对我,一点也不奇怪。官场上的权力倾轧、宗室相争,你又如何会明白呢?”
说着弯下腰,摸摸她的头:“快别哭了,哭花了脸不好看以后不要想太多了,不要哭着,要笑着,要做一个没有忧愁的天真的女孩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知道吗?”
“好,好”小宫女竭力收住眼泪,目送着方靖知迈过了寝殿的门槛。
踏进那庄严的大殿,方靖知不禁喉结微颤。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床上悬着鸳鸯鸾帐,曾经被喷溅的爱yeshi透;桌上设着大红蜡烛,曾经长夜高燃,结出并蒂灯花。这边,有他手把手教萧潇练字的书桌,他曾经握着萧潇纤瘦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人的名字;那边,还有他为萧潇抚琴的几案,萧潇曾经凭栏倾听,直听到泪满襟袖
单是回想一下萧潇在床上那宛转承欢、力竭不支而又欲求不满的样子,就能让男人心跳怦然不稳。
方靖知环视寝殿一周。在离他最远的角落,立着一个人影。
是萧潇。
白衣凌雪,素净的衣衫映衬着他的身形,竟然显得比一天前更加单薄荏弱。原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身,此时看起来已经似乎随时会折断。
见方靖知的目光投了过来,萧潇的身形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后退了一小步。
“潇潇”方靖知如同轻叹一般地低声唤道,慢慢伸出一只手。
萧潇缩到了角落,整个身子极致地颤抖起来,像是非常害怕。
“唉不要怕我不会怪你的”方靖知叹息道。
萧潇直直地望着他。
然后,“咚”的一声,萧潇一下子跪了下来。
这位至高无上的天子,金龙化身的九五之尊,就这样,在他至高无上的宫殿里,向他跪了下来。
方靖知惊讶地看着小小的人儿跪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跪行过来,对膝头的伤痛似乎丝毫不觉。
“潇潇”
方靖知想伸手,伸手去抚摸萧潇纤瘦的背,抚摸那像是流干了眼泪的如同死灰一般的空洞眼睛。
可是跪在他身前的萧潇倔强地抗拒着他的温柔。平日柔弱纤细的萧潇此时似乎力气奇大无比,不依不饶地扯散了他的腰带,拆了他的衣襟方靖知想挣扎,可还是被萧潇控制住,一张口,把方靖知胯下已经半挺立的男人欲望之源纳入口中。
“啊!”欲望被萧潇含住,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使方靖知低吼出声。
萧潇的舌头shi润灵活,犹如乖巧的小手一般,抚摸揉按着男人的分身。柔软的小嘴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包裹着男人最要命的rou柱,竭尽全力舔咬吮吸。
方靖知素来立身端正,洁身自好,以前仅有的经验也只是与萧潇春风一度的那晚。之前萧潇又是那般的柔顺宛转,温柔缱绻,方靖知何曾品尝过这样强大到几乎灭顶的快感?方靖知用力闭了闭眼,感到自己几乎晕眩过去。
粗犷的男根在温暖的小嘴里迅速涨大,在萧潇的嘴里一跳一跳的,颤抖着。
萧潇嫣红润泽的小嘴不断吮吸着它,刺激得它坚硬如钢,三条凶狠的棱角狞狰凸出,几乎要把萧潇的小嘴撑到最大。
“啊皇上慢一点”男人的手指插入萧潇的头发间,却无力把他推开,而是不由自主地把他更加用力地往下按。
萧潇却不理会他,只是竭力滚动喉咙,把巨大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