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高木之前的蔺梓珏绝对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鬼话。
然后自从公司年会上高木在公司的年会上发表完开场演说后,蔺梓珏愣了很久,然后捂住砰砰跳的心脏。
那时候,他听不见了别的声音,独独记住了高木低低的,有些鼻音的磁性嗓音。
可高木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不通过他的社交账号好友申请、在工作时间不接待闲杂人等、不参加任何联谊活动
蔺梓珏几乎毫无办法攻破这样严密的堡垒。
可忽然的,高木在一次同事聚餐上现身了,他的出现导致现场一片错愕,包括蔺梓珏。他甚至手里的香槟都要撒出去了,吓得他赶紧低头检查衣物是否整洁,结果就听到了高木没有什么情绪的道别
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蔺梓珏赶紧找放下了手里的香槟,随便找个借口跟同事交代一下就追了出去,一路直到停车场前心脏还砰砰跳,生怕那人直接驱车而去了。
他还在!
直到现在蔺梓珏还能回忆起高木的动作,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他随意的靠在车门上,西装裹着的高大挺拔的身躯和相较之下低矮的车门恰好构成了一种冷峻的分镜,而他那钢琴家一样好看的手,此时却用中指和无名指夹着一根烟,烟头随着橙色的点点火星,升起了缕缕白烟,模糊了男人深邃的五官,平时淡漠的表情也在看不分明的白烟中显得十分忧郁。
这让蔺梓珏想起了阿德里安布劳迪的电影《超脱》,那或许是一种错觉,一瞬间蔺梓珏认为有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助正包裹着那个冷峻的男人,锋利的外表之下那个人的内心或许柔软到遇水即化——所以才会用那样的铜墙铁壁保卫自己。
看起来那样强大,却那样脆弱,这种矛盾的属性放在男人的身上像是香水的迥异却和谐的前调和后调,让男人更加回味悠长。
“可以也给我来一根吗?”男人是那样的少言,蔺梓珏默默观察着高木的反应,男人微红的眼眶印证了蔺梓珏的猜测——高木是个非常非常敏感脆弱的人,就像是某种蚌类,坚硬的外壳只为保护自己,实际上不具备杀伤性。
于是他存心的靠近他、试探他,向他套话,用无害的温柔的方式撬开他的蚌壳,和他攀谈从他的喜好中了解这个人和他的个性。
《月亮与六便士》,这是高木最近在看的书。蔺梓珏揣测,高木或许开始厌倦自己的壳了,壳能保护他,却也可以成为他的牢笼。
在接下来在回家的路上,蔺梓珏又和男人聊英式摇滚,言语中他得知了男人对于大不列颠王国的向往,他又开始胡思乱想,想要男人穿着真空的苏格兰裙和他结婚,晚上做爱的时候只要把裙子一掀就行,十分便利
想七想八中,蔺梓珏到家了,虽然他很想直接把男人拉进家里,但他只能暗中告诫自己时机还不到,时机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