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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亡了。
对于南老太太的话,南溪并不认同。
她认为自身的强大, 才是一个人真正的底气所在,不管什么时候,靠人不如靠己,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可靠。
依附他人而生的人,如攀附寄生的菟丝花,生死掌控于别人手中,受诸多挟制,永远不会变得强大。
前世的她,便是如此,最后才落得那般悲惨的下场。
而如今,她已经拥有了自身强大的资本,况且……
南溪朝对面时时关注着这边的南明昌看去,似笑非笑的啧了一声:“姑nainai今日是来做说客的,让我猜猜,莫不是这次厨艺联赛家里参赛的人成绩不怎么样吧,估计我的成绩不错,所以你们又想起我来了。”
她笑意嘲讽,意有所指的道:“南家好不好,和我关系不大,毕竟以爸妈对我的态度来看,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还不一定呢。”
南老太太面色晦暗惊疑,从她所言中不由猜测,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一时间竟然不敢再说下去。
与南老太太对南溪抱有希望不同,这些时日以来南明昌算是看清了南溪的心狠程度,来之前就对南老太太所盼望的家和万事兴不抱多大希望。
但也不认为南溪此话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世有异,只当她怨恨这些年的偏心,心中有气说得气话。
她如此油盐不进不识好歹,着实令人恼火,思及此,南明昌纠结多时的心安定了下来,既然她给脸不要脸,不愿重归于好冰释前嫌,那就不要怪他了。
“你打定主意要与南家断了关系是不是?”
这是最后的机会。
南溪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双手置于身前浅笑,道了句是,南明昌的脸色难看过后很快恢复如常,甚至笑了笑。
这一笑里,藏着杀人刀。
不管南家人怎么劝,南溪都没有松口,最后聚餐不欢而散,连南老太太对南溪也生了不满,这孩子太过不懂事,果然如明昌所言,随了明月的性子。
张薇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当着婆婆的面没说什么,等回到家拉着孙明海在房间里骂了南家快一个小时,孙明海也觉得南明昌干的不是人事,溪溪丫头多可人疼啊,要是他闺女该有多好,可惜他没闺女命!
夫妻俩商量着多劝劝老太太,别老掺和南家的事,为南明昌那狗东西出头,想想他做得缺德事吧,也不怕死后下地狱遭报应。
南溪这几日又断断续续的梦到了高中时期的事,缺失的记忆令她感到不适,本想在冲破练气六层的时候借机利用术法寻回记忆,偏偏修为也陷入了瓶颈。
想从南明昌口中了解过去估计不可能,她想了想,约南济出来吃个饭。
南济在家里早就待凡了,面对爸妈和南漫的三重洗脑劝阻,搁哪个正常人也受不住,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先回学校算了,家里真没什么好待的。
南溪不找他,他也打算离开前见一面。
她们约在了南家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姐弟俩点了菜,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时南溪突然询问南济。
“我被绑架是哪年的事?”
“什么绑架?哦绑架啊,你高一那年啊,”南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刚夹起来的菜从筷子脱落,啪嗒掉在桌上,最无谓的挣扎:“没绑架没绑架,我记错了了。”
转瞬又一想,她不会无缘无故突然问起当年的事,哪个鳖孙和他姐胡说八道!
看来白先生说的句句是真的,她想到从前脑海中莫名其妙闪过的画面,想到前段时间薛清越拿出的照片说过的话,想到上辈子父亲无意间说漏嘴的绑架,想起了很多很多。
前世今生交汇重叠,心绪难平。
南济瞄着她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询问:“姐,你是不是知道了?”
南溪稳住情绪,笑了笑:“这些年你们瞒的倒是挺好,一点口风没露,要不是我发现端倪,你们打算瞒我一辈子?”
说的南济尴尬又挺不好意思,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姐。
“当年的事姐你忘了是好事,咱爸也说不能在你面前提起来,姐你真的全想起来了?你怎么想起来的?”
事情都过去好些年了,咋就突然想起来了,南济就很好奇。
南溪没接话茬,南济心里猫抓似得痒,想知道他姐是怎么想起来,都记起了什么,又怂怂的不敢问,倒是把当年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吃完饭后南溪送他回家,南济见她也跟着下了车,有点意外。
“姐你要进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南溪撸了把弟弟的板寸头,发质硬的扎手,往南家别墅走,南济高兴之余又担忧,生怕一家人再次闹僵打起来,紧紧的跟在南溪身边。
等下要是闹起来,他得保护好他姐姐。
幸亏南溪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肯定一脑门子问好,蠢弟弟是不是对她的战斗力仍存在误解?
正在客厅中其乐融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