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剑，可是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了一张，鲜活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还能再次这般灵动的脸。
小欢颜……
随着她转身，她身后那根可笑的尾巴也随之摆动。
他看了看她的衣着。
她露出了一个很熟悉的笑容，每次她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都那样笑。
“哈哈。”
她说，“我在这里看见你很多天了，但是感觉你先前不太看得见我的样子。”
“不是我想偷看你们，是我就只能在这个地方转转。”
她的语气这样清楚，但还是，如做梦一般。
眼前的人长着和冰棺中的人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一头黑发虽然戴着一个古怪的帽子，但是看得出来有些微卷。
他想起了小欢颜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回应她什么，只是看着她，久久未能说出话来。
她问，“这边的人，是你的……”
他颤抖着答，“吾之妻。”
他们还说了一些话，她似乎不记得他了。
直到最后，她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想拉住她的手，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握住。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他忧思过度生出的幻觉。
他的双手放在冰棺之上。
身着龙袍的国之君主，一双眼眸满是深邃的情意，目光落在冰棺中女子的脸上，怎么也挪不开。
楚欢颜，你醒醒，看看朕……看看我……如今的模样……可好？
第484章 到底是怎么了
“皇兄，欢颜已经不在了，你还要这般念着她到几时？你还要将她困在这里，到几时？”
云澈站在原东宫之内，他是不顾任何人的警示闯进来的。
自从金銮殿以后，云璟和云澈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两个人不再有交谈，似乎变得，十分地生份了。
云澈心知自己的母妃对不住他，也知道母妃对不住他，自己却无法责怪母妃什么，甚至去怨恨母妃，所以他也对不住他。
所以，他只是沉默地去帮他而已，一直不曾说什么，但是日子一日一日地这样过去，他总算是忍不住了。
是，他在大事上并未耽搁过，处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用快准狠来形容。
只是这个样子，还是让人不得不担心。
云澈就是很担心，担心他哪一日就和欢颜一起去了。
云璟抬眸，眸色极冷。
“谁让他进来的。”
“皇兄！”云澈上前道，“您，您就，就让欢颜……入土为安吧……”
他知道说这样一番话真是残忍至极了。
可是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态，是人人都不可避免的。
若是他一直这般，他心里如何能安。
“若有一日，谢如茵也这般，像她这般，睡在这里，你也能那么做吗？”
云澈听着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颤。
想到那样的场景，便止不住地忧思。
是了，欢颜离开，他也很悲痛，只是这份悲伤的感觉不及皇兄万分之一。
如果此刻躺在那里的是如茵，他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看着如今棺内的景象，怎么还能叫他这样自欺欺人。
“皇兄，您现在还敢开这冰棺吗？”
“三个多月了，欢颜母亲用了药，加上这冰棺将遗体保存这么久，已经尽力了，现在，欢颜这具身体的情况……您敢开这冰棺看一看么！”
人体就是这样，死后哪有好看的，虽然看着完整，冰棺也彻底封住了气味，但是若是打开……
即便是他又如何能接受。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朕都不会在意。”
“但是欢颜在意！”
云璟道，“她在不在意不重要。”
她也没有顾及他希望她不要走的愿望，那她的想法，他又做什么要在意。
“皇兄！”
云澈死死地看着他，心里甚至想要现在就强制叫人将这副冰棺带走，好让他清醒地接受这个已经没了欢颜的世界。
他刚想要吩咐身后的人什么，便被风奕打断。
“王爷，还请您跟属下出来吧。”
云澈迟疑片刻，随他出去了。
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道修长冷寂的背影，只觉得心都被刺痛了。
皇兄……
“王爷，请就暂且让小姐留在这里吧。”
云澈看向他，“你们疯了吗？”
“殿下，当初，陛下本就想虽小姐去的，只是小姐的母亲拦住了他，说有办法让小姐醒来，只是如今，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小姐的母亲也劳累苍凉了许多，但一直都没有办法。”
“陛下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的，只是还不愿意接受，请您给他些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