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除了金月和牧师,没有其他人出席。
当牧师离开,金月倚着墓碑,坐在了草地上,她摸了摸墓碑上的名字,原来那个人离开了自己啊。金月收起了雨伞,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雨滴落在脸上。
“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的死亡是你策划的一场骗局。”
“我总感觉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你还记得那件暗红色云纹的旗袍吗?你最喜欢看我穿的那件,我今天穿了。你要是能再夸我一句就好了。”
“如果我插手了你们之间的游戏,是不是结果就会不同。”
金月就静静地靠在墓碑上,眼泪和雨滴交织在一起。
她嘴里小声哼着一首歌:
The wild and windy night
That the rain washed away
Has left a pool of tears
g for the day
Why leave me standing here
Let me know the way
Many times I\'ve been alone
And many times I\'ve cried
Anyway, you\'ll never know
The many ways I\'ve tried
“雨停了,金。”
“我要走了,我回去了,回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金月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着
未知人来信
月月,我们见一面吧,明天9点在你的店里。
金月盯着这一行字许久,回了一个:“嗯”。
第二天,金月穿了一身墨玉色的旗袍,头发挽成一个髻用翡翠簪子固定着,浑身散发着一种祥和的美感。她早早的就到了店里,做了一叠枣泥拉糕,泡了壶红茶,等着麦考夫的到来。
“月月。”
“福尔摩斯先生你来了,”金月打断了眼前男人的话,柔柔的笑了笑,“先喝口热茶吧,散散冷气,lun敦还怪冷的今年。”
“月月,你最近还好吗?”
“多谢福尔摩斯先生的关心,我最近还不错。”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店,我转给老陈了,他手艺好,人也老实,这么多年,在英国自己一个人打拼不容易,”金月抿了口茶,“你要是以后想念这些点心了,还可以照顾照顾老陈的生意。”
“你呢?”
“我刚整理完东西。”
“你要走了?”
“以后,很多事情莫兰会接手,我只负责把控把控大局。你放心,他没有金那样子的智商。”
“为什么?”
“这里没有我记挂的东西了。”
“我,”麦考夫犹豫了下,失踪没有问出心中的两个字。
金月看出了眼前男人的犹豫。
“我第一年来lun敦的时候,是想让自己死心的。”金月抿嘴笑了笑,眼神里好像透着光,“那时候是真的不甘心啊,总想要个结果,但现在回过头想想,其实有时候结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金月又给麦考夫斟了杯茶,继续道:“也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人不辞路,虎不辞山,我该回去了,因果轮回,落叶归根。”
“你会回来吗?在未来的某天里。”
金月没有回答他,起身,点了盘香:“糕点还是趁热吃吧。”
这天,是麦考夫最后一次见到金月,他派出去的人也从来打听不到金月的消息。
在金月回到江南小镇的第十年,麦考夫在莫里亚蒂的坟前看到了一束黑玫瑰。晚上,老陈找上了门,送了一个糕点匣子,让他务必收下。
麦考夫打开匣子,一叠桃花酥,还有着余温,桃花酥上,只见一张信笺上写着:“花开花落终有时。”
作者有话要说:
BGM:The Long and Winding Road -by The Beatles
他们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想看谁的番外的话就留言就好了。
第17章 番外竹叶清(一)
(一)
麦考夫收到桃花酥的第二天,一个穿长衫的男子找上了门。
青色的长衫,灰色的布鞋,墨色的头发用着桃木簪子挽起,与这大英帝国格格不入。
麦考夫上下打量一番,便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不知叶先生有何指教,鄙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政府官员。”
“福尔摩斯先生说笑了,您要是小官员,那叶某可能就是空气了。”
那位叶先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虽然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