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艹艹。
幸好堪堪停住了,没真磕成个响头。
就是这距离控制得不太好,毫厘之距,喘口气大声点都像亲了上去。
安也桌面的笔咕噜咕噜滚了两圈掉地。
他隐隐感到周围有点闹,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林一廊这个一米七的庞然大物把桌子整个撞歪了,于是他们此刻这个奇妙的姿势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来——他正这样想着,但瞬间,他觉得这也不重要了。
林一廊这个王八羔子不知是八百年没喘过气,还是生来没带鼻子嘴,此刻是嗖一下长出来,还趴在那位置就迫不及待张嘴来了次深呼吸。
当然,要搁平时,别说只是喘了一口气,就算是每秒两百次持续两百秒,也谈不上是个事,可现在这个姿势——
好吧,安也瞬间放弃了要解释的想法,这下不管是跳黄河黑河还是进口的塞纳河,都洗不清了。他以貌似并不存在的误差,在下一瞬间勃起了。
林一廊整个人仿佛就是点燃了推进剂,下一秒就要带着火箭一飞冲天。
世界爆炸算了!
爆!炸!
安也不意外,林一廊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安也语气稀松平常道:“是我该说抱歉。”这万里挑一的诡异场面就应该到尾声了。
可是他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等到林一廊弹开。他已经没什么所谓了,便颠了下腿,逗林一廊:“躺得舒服吗?”然后顺便伸脚把笔够回来。
林一廊唰一下转头来瞪他:“可舒服了!”
“那干嘛不起来?”安也挑眉,“你舍不得啊?”
林一廊磨了磨牙,瞪着他,压低声音:“我要是起来,您这‘一柱擎天’不就得面世吗?还是您有这方面得特殊癖好?”
“没有。”安也愣了好一会。
他大可以直说没人会盯着看的,看了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什么,毕竟是宽松款运动裤,就算是上年的旧裤子也不至于绷成紧身的,又不是顶个大炮在这真的能擎天。
至于林一廊,他不过是地理位置优越,并且作为青春期小男生太害羞也太在意,而导致想太多了而已。
但潜意识推动着安也无知觉地答出了这句话,“你要是不起来,我得‘擎天’到上课。”
“为什么?”林一廊问。
安也觉得腿上沉甸甸的,便随口说:“你太重了。”
林一廊一错不错地盯着安也看,好一会儿没说话。
安也也没说话,更没有任何害羞为难或者别有深意,甚至还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林一廊被笑得喉咙发紧,心里忽的虚了一下,回过神来立马清了清喉咙,但还是艰涩。他努力不那么紧地“切”了声,不用想都知道装得有多蹩脚,但他管不着了,眼神赶忙撇过一边,一阵乱颤,又是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此时大课间的歌已经唱完,只剩了几分钟上厕所时间。但他还是没起身,心里乱乱的,眼神也乱乱的,鸵鸟似的钻进安也的抽屉里。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林一廊忍不住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几番张嘴不成,从柜筒里往外拿了张卷起的画,再瞄了眼安也,十分给尴尬地嘻嘻哈哈了几声:“给看吗?老板。”
林一廊只是想化解尴尬,安也心里明镜似的,但画看了只会更尴尬。
但他说:“看。”
闻言,林一廊惊讶地一愣。
这画平日里安也可是宝贝得不行,别人靠近一步得被瞪三眼,胆敢冒犯者死路一条。当然,林一廊除外。毕竟只要地球不爆炸,学校不放假,他就连靠近一步的机会都没有,只有零距离和半步二选一。
什么叫赢在了起跑线上?这就是——这是站在了终点线上!
这么一想,他立马高兴起来,把画举高到安也面前,炫耀似的晃了两下:“我真开了?”
“想开就开。”安也有点好笑,“你怎么这么啰嗦?”
林一廊“靠”了声:“您不啰嗦?都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十分成熟了。”安也拍了他一把,“和您比起来。”
林一廊嫌弃地躲过他的大力神掌:“不和小屁孩计较。”说完刚想打开画,又狐疑地转回头来看安也,有点脸烫:“真的?别……是为刚才……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
安也这会儿是真有点哭笑不得,抬手就给了林一廊额头一下:“真的,我什么时候拦过你?”
而且话说回来,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一廊叫了声,一边揉着额头鄙视安也的大力金刚指,一边想想,有点不好意思承认这事实。但是他刚经历过大风大浪,这点小尴尬那就是夏天的风,象征着吹一下得了。
他好奇得不行,一领命就抓着画纸往下一抖,这一看不得了!纸上七十二式招招有玄机,式式兼具刚柔并济之外形,烈火干柴之内在,就连那两根勃起的Yinjing也都是英姿过人。惊得林一廊赶忙把画合上了。
林一廊心里刺啦刺啦